據說鎢玺是要在迦翎王登基那一刻才會呈現。
有人說鎢玺像一枚眼淚,因為是從玄夜王的瞳孔中提煉出來的;有人說就是一塊鑽石,因為它的名字就跟寶石一樣。
這消息放出有一段時間了,鎢玺也一直被很多人神秘兮兮的八卦着,畢竟,那是從玄夜王的瞳孔中煉出來的。
每個人都很期待,除了收到鎢玺的那個本人,迦翎王羽飒。
沒辦法,對于擁有七界大量寶具寶物的迦翎王來說,任何人帶來的寶物都不會引起太大的關注度,而且因為聽說鎢玺是從玄夜王的瞳孔中提煉而出,天生有潔癖的羽飒還覺得自己不喜歡才是正确的态度。
何況今天是他的登基日,有的是各類奇珍異寶,一枚由瞳孔中提煉出來的寶物,又能引起多大的興趣呢。
相較之下,登基這件事大概更需要重視一些,雖然看起來,萬千寵愛集一身的迦翎王似乎也沒有多大的興趣,大概是因為轉世過多,記憶雖然沒有,但神經已經本能的膩歪了。
登基的時間選在日沉之時,為得是避開春分這一日,在七界,春分曆來是一個即吉祥,又不吉祥的一日。
說春分日吉祥,是因為春分日從誕生起,就被締者安放了據說有吉祥之意的時法,所以單純的說春分這一日不吉祥,實在很沒道理,後來的事實證明,七界凡有很重大的事發生多在春分日,而這大事則福禍皆包,所以要不要選在春分日登基,禮儀家和社科學者們吵得不可開交,最終決定在春分這天登基,以讨吉祥,但又要選在日落即沉之時,好避開萬一春分之日會有的禍害。
‘不要選在春分不就沒事了嗎?’
對這些從來不講究的羽飒,總是這樣嗤之以鼻,同時因為被迫要接受這些繁文褥節,有着一絲無奈。
他是很喜歡漂亮的衣服,但是對于那件沉重又代表着權責的王者披風,從來沒有多大好感,所以間接的,在看到明瀾王披着王者披風時,他也本能的感覺到厭惡。
王者披風,很多人隻看到其代表的權重和貴族生活,但是對于永遠王者來說,隻是沒完沒了的職責和殺不盡的惡靈。
‘我們的迦翎王看起來真的很頭痛,每到這個時候就會大叫大嚷的不配合,禮儀部的工作人員一說到這個,都會比他本人還要頭痛。’
沒有在禮儀部的工作人員,總是會在背後嘴碎,反正教導那個最難搞的迦翎王的王者禮儀,從來不是他們幾個部門的事,所以樂于見禮儀部每次為這個問題頭痛。
這裡面,最頭痛的地方在于,他們還不得不執行下去,一想到那些總是拿下巴看人的家夥,接下來要一直要面對那個絕對不能生氣的迦翎王,想想就開心。
有不滿心聲的人總是很多,在這段時間裡,迦翎王更是親自抱怨,一天都沒有落下,
“為什麼要記那麼繁雜的儀式啊?連招手都有标準也太煩了!”
“不行啦,必須要那個高度,當大家們看到您時,就會覺得我們的迦翎王,真的是天選之子!還有這身定制的披風,一定會迷倒……”
“我不需要那些東西也能證明是天選之子吧,而且,惡靈又不會看到我的披風就跑掉。”
雖然締者一再強調,王者披風可以抵擋很多惡靈的襲擊,但是拜托,王者的時法才是保命的東西,一塊披風就能擋惡靈是誰得出來的結論啊?哪一回上戰場不都是他們幾個永遠王者累死累活拼下來的?
“王者披風那麼重要的話,幹脆讓王者披風坐寶座算了!”
“不行啦,儀式是必需的,任何東西都不能馬虎,就連登基的時間,也必須得是春分之夜即将過去之時。”
對此,也有人替迦翎王抱怨,
“既然害怕春分不詳,跳開那天不就好了?”
“雖然是這樣說,但是,他們也想要春分日的吉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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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那幫老家夥就是貪心,這也想要那也想要。”
“對啊,大家為這個事,已經吵了整整一年多,最後才選在了春分日的日沉之時,這樣即挨着春分,又算不上真正的春分,現在,我們隻要等着太陽下山就好了。”
“這個國家的人民,一如羽乘當年在的樣子,總是什麼都想要。”
這是兩個男人的對話,一是是陽光暖男鏡旭冬,另一個則是更英俊但顯然冷淡上很多的莫貴霄。
現在,這個英俊沉默的莫貴霄繼續聽着,爾後視線收回時,順道瞥了一下鏡旭冬手指尖把玩的鎢玺。
這枚出盡風頭卻完全不被衆人所窺見的鎢玺,此刻就在這個喋喋不休的人手裡,它小巧得讓人驚訝,顔色是春芽般的嫩綠色,形狀即不是衆人形容的眼淚也不是鑽石,而是如一枚小小的火焰,此刻在手心中輕輕燃燒着。
“為什麼是火焰?”
這是他見到鎢玺時的第一句話。
簡直莫名其妙,迦翎王的屬性是風,當時鏡旭冬在提煉的時候,也是心心念念着是給迦翎王羽飒的,沒想到出來後是這麼個火焰形狀,怎麼扯都和風扯不上半毛關系。
鏡旭冬也是不能理解的搖頭:“會具體幻化成什麼模樣,可不是我能控制的。”
“鎢玺不是你創造的?”
“是我創造的沒錯,但王者寶物,會長成什麼模樣可不是王者本人所能控制的,也許将來,鎢玺會和火有關吧。”鏡旭冬把玩着鎢玺,得出這麼一個在日看來,竟然是像預言一樣的判斷。
“不管長成什麼模樣,隻希望這小玩藝能順利達到我們想要的目地。”
“是必須達到。”
“還是那樣嚴格,實在想像不出來,你此次竟然會用鎢玺來倒反天罡……”
這個話題的打開,讓莫貴霄顯出一絲不耐煩,“已經說好了,就按原計劃照辦就是了。這種隔幾十年時間就辦一次登基大典的事,虧得風宮還能辦得這麼有興緻。”
“不止幾十年吧,前幾批的工作人員還沒那麼榮幸參加呢……”
“你怎麼說話也跟風宮的那些退休的老家夥一樣了?”
“……”
“看看現在,搞得好像迦翎王第一次登基一樣,明明已經看過至少三次的我們,還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我站在那裡都覺得可笑。”
“關于這件事啊,其實我先前也一直有個疑惑,就是,你幹嘛這樣介意華飒的轉世?反正死亡對于永遠王者來說約等于不存在嘛,過一年就都回來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