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中心第一醫院。
這座醫院算是本市最大的一座醫院了,醫療水平在整個國内都能排的上号。于是理所當然的,這座醫院即使是午夜依舊燈火通明,再加上最近市内一直不太平,所以這座醫院的業務更繁忙了。
正因為是最大最好的醫院,它所在的位置也是繁華的市中心。以至于這樣的地段和一些特殊人群格格不入。
或者不能稱他們為人?
解繁,或者說傑夫,這會兒就悄悄窩在一個難得沒人的角落裡,他的旁邊就是幾個大型垃圾桶,這會兒裝滿了垃圾,臭的很。傑夫倒是想捏着鼻子避免自己繼續聞這個味道,當手抖擡起來了他才想起來自己好像連鼻子都沒有。
于是他心情更煩躁了。
“喂,我們還要在這裡等多久?”傑夫不耐煩地踢了一腳蹲在旁邊的青年,青年的黑色帽衫都被傑夫踢歪了一點,露出了他那張深藍色的臉來。
“你不要着急,還不到時機。”藍臉青年幹脆站起來,撣了撣自己的褲子。
“要什麼時機,我們都從白天等到半夜了,你還想等什麼時機!”
藍臉青年沒說話了,傑夫也隻好閉嘴跟着他繼續等。但是又過了一會兒,藍臉青年又突然說:“看來今天也不行了,我們先回去吧。”
傑夫一聽差點把藍臉青年給刀了:“無眼傑克!你耍我是不是!”
無眼傑克用她那雙黑洞洞的眼眶斜了傑夫一眼——雖然隻是平靜地轉過頭來,但是傑夫總覺得他那眼眶之中充斥了對他的鄙視之情。
“你應該也明白,這件事急不得吧。”無眼傑克很拽地插着口袋道,“否則我們也不會策劃那麼久了。”
傑夫煩躁地“啧”了一聲,似乎耐心已經耗盡了,頭也不回地就離開了。
與此同時,系統配置的甯家别墅内。
莫良正扒在電腦桌前,一邊如同掌握大局一般迅速查閱着訊息,一邊在一張地圖上塗塗畫畫着什麼。
尚時黎從後面爬過來扒着椅背,莫良整個人連着椅子都被他撲的往前劃了幾寸。尚時黎看着地圖問他:“怎麼樣,查出來什麼了嗎?”
“确實查出來了些東西。”莫良将地圖攤開在桌子上,給尚時黎看,“還是很明顯的問題。”
“我按照最近的新聞報道和各個網站發布的信息,把所有出事地點都劃出來了。”莫良用筆尾依次劃過他畫了紅點的地方,“可以很明顯地看到,那些都市傳說更多是活躍在市中心的,而且這一點是最近才發生了改變。”
他又指了指他畫了藍點的地方:“這是兩個月前都市傳說們的行動軌迹,可以看出來他們大多都是活動在人煙較少的邊緣地帶。”
“這兩個月以來,他們在逐漸往市中心靠攏。”這時甯渡鶴也走了過來,他問莫良,“可以看出他們具體都在向哪個方向行進嗎?”
“這好像有點困難。”莫良說,“他們行動的軌迹都挺平均的,再具體就找不出來了。”
“不如再等一段時間,再看看規律再說?”安瑾過來說。
“不行,不可以再放它們猖狂害人了。”嚴海青說。
“你這是哪來的莫名正義感?以前可沒發現你是這樣的人啊。”安瑾不屑道,“而且,這裡隻是個虛拟世界,這裡其他人的死活和我們有什麼關系。”
“不是這個問題。”嚴海青搖搖頭,“隻是直覺。”
“直覺什麼?”
“直覺這件事不能再拖下去了。”
“這件事,我倒是和嚴海青持相同觀點。”甯渡鶴說,“如今我們的處境很被動,對方的目标,行動軌迹,窩藏地點,我們一概不知。再這樣放任下去,我怕後果會脫離我們的想象。”
“那我們要怎麼做?”尚時黎擡頭看向甯渡鶴,“你應該有想法了吧。”
被對方用如此信任的目光看着實在不好再賣關子了啊。甯渡鶴伸手揉了揉尚時黎的頭,笑着道:“嗯,是有了點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