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修長的腿被塞缪爾頂開,每個動作都使不上力氣;脆弱的脖頸受控,而那隻強而有力的手正作惡般地向上劃去,在他的喉結處煽情地撫摸着。
黑紅色的暗流湧動,塞缪爾肩胛處一雙巨大的翅膀緩慢扇動着擡起——擡起時還是純白的羽翼,但随着一次次的扇動,那雙翅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染成了漆黑的顔色,最後遮天蔽日地将兩個人完全包裹了起來。
呼吸間,加赫白鼻腔裡充滿了塞缪爾清潔的肉|體氣息。
被死對頭摁在身下還與外面失去了聯系,意識到這個情況的加赫白終于有些慌亂地失了章法,他脊背繃緊勉力擡起上身去撞塞缪爾——至少他認為是撞,但是在塞缪爾看來,隻是加赫白一次次地在自己身上蹭來蹭去,身體繃得極緊,腰身就形成了一道誘人的弧線。
良久,終于筋疲力盡的加赫白暫時放棄了掙紮癱軟在塞缪爾身下,在地毯上蹭開的金發蓬亂地堆在臉側,他呼吸有些急促,翅膀上一滴鮮血滴落在他的眼睑下面,順着臉側滑下,像是一滴淚水。
消去了恐慌,加赫白碧藍色的眼睛中透出些與傳聞不符的深沉陰郁:“你想幹什麼?”
塞缪爾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沾滿了鮮血的手摸在加赫白瓷白的臉上,輕聲感歎:“果然你還是這樣更好看。”
對上加赫白冷冷看着自己的目光,塞缪爾惡劣地笑了:“怎麼,真當自己是那老東西的好兒子了麼?”
仿佛是被塞缪爾這句話提醒,加赫白眼睛一亮,揚聲呼喊:“主神大人!主神……唔——”
“嗯,”,他的嘴被捂住,眼睛因為呼吸不暢泛出水光,他看到塞缪爾貼近自己的耳邊:“隻有我能将你的血液化為烈酒,哪怕你是什麼神之子,在我這裡沉醉也沒有任何人有權責怪你。”
加赫白的手腕終于被放開,他下意識地一把扇向塞缪爾的臉。
塞缪爾不躲不閉,深不可測的眼眸定定地看着加赫白。
“和我一起到地獄中去吧。”
沒有反應的餘裕,加赫白被一起裹挾進了黑暗的漩渦之中。
……
再次睜眼時,塞缪爾眼前的熟悉景色全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張巨大的床。
床單是黑色絨布的,上面睡着一個脖頸鎖骨處暈着大片鮮血的美少年。
黑與紅,交織出一副罪惡的豔景。
一縷涼風吹過,一張浸了鮮血的紙飄到了塞缪爾面前。
塞缪爾的手指在上面輕輕摸索而過。
細膩冰涼,但給人一種它有生命的錯覺,仿佛它還在呼吸着,顫抖着,在你的手中。
就在這時,一行詭異的字突然躍然紙面,直達眼底。
【世界一:血堡圓月夜】
血字向下,扭曲着蔓延……
【我從來不曾體會過家庭的溫暖,朋友的關愛,戀人的甜蜜,我好像生來就在地獄裡。】
【可是,這是我的命運嗎?】
【被蹂躏的體無完膚是我的命運嗎?】
【我相信不是的,要不然,你怎麼會來到我的身邊呢?】
【黑暗的中世紀,死亡與哭聲是他的内核,黑霧已經彌漫了,所有人的身體都被禁锢着前往地獄,我要拉住你的手,讓我們一起,尋找心靈的自由。】
“嗤啦”一聲,那張紙燃燒着散開。
塞缪爾擡頭看向黑暗中唯一的光芒——床上的那位少年。
“吸血鬼的世界?”
系統平淡地“嗯”一聲:“你可以把這個理解為新手村任務。”
一個皮膚蒼白,極其俊美的男子走了進來,男子大概二十三四歲,穿着黑色皮鞋,戴着一雙白色手套,深色西裝,打着領結,一副中世紀紳士的裝扮。
塞缪爾發現男子有一雙紫色的眼睛——高階的吸血鬼。
“這是你在這個世界的任務對象——路基伯爵,你在這個世界的身份為艾爾雅,就是床上的那個男孩。”
平心而論,塞缪爾對這個世界很有興趣,吸血鬼因為其獨特的存在方式而帶有濃郁的情.欲方面的色彩,他在神界的時候便對吸血鬼多有研究。
隻是,他喜歡的是扮演迷人俊美的吸血鬼伯爵,而不是洗幹淨等着被吸血的人類少年。
男子在床邊坐下,不知是男人的動作太輕還是少年睡得太死,總之,過了大概半個小時,少年才皺起眉,呻吟着醒了過來。
少年一睜眼就看到床邊坐了一個人,當即一個激靈爬起來慌張地往後退,這個動作拖動了他腳踝上的鐵鍊,發出了嘩啦的聲響。
男子盯着少年,玩弄地露出一個笑容,然後殘忍地收緊鐵鍊,一點一點地把少年拖到身前。
少年徒勞地抓着床單,發出絕望的啜泣。
最後,少年被迫坐在男子懷裡,低垂着頭,時不時發出一聲微不可聞的嗚咽。
在這樣一副血腥又情色的場景下,塞缪爾接收了這個世界的背景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