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卓坐在桌邊,将商務街上的申請一條條進行了批複,疊成一沓,他按鈴叫管家進來,低聲細語地進行了一番交代,交代完相關事宜,樊卓又提起另一件事,這件事仿佛是讓他有些頭疼了,他一邊揉着太陽穴一邊歎息着開口:“還有勒森布拉家族的事情,他們的手伸的太長了。讓諾恩聯系一下勒森布拉,如果對方的領導人還是不出面的話我會親自去一趟。”
吩咐完了這件事,樊卓思索一瞬确定沒有其他事情了,便擺手示意管家下去吧。
但是管家沒有離開,管家觀察着樊卓的反應低聲道:“樊卓大人,妥瑞朵家族的艾爾雅伯爵又送來了重禮。”
樊卓似乎确實沒想到艾爾雅真的會做到如此地步,怔愣着與管家對視了兩三秒,随後蹙起眉頭:“那就還是按照之前的做法,回禮道謝。我确實不清楚這位艾爾雅伯爵想做什麼呢。”,樊卓喃喃道。
管家鷹隼般的灰眸看着樊卓:“會不會是因為伊文捷琳小姐?”
樊卓聞言笑着眯起眼睛:“的确,上次在宴會上艾爾雅見到了伊文捷琳不是嗎?那真是個令人刻骨銘心的初遇呢。”
語畢,樊卓又若有所思地開口:“而且最近伊文捷琳表現得不太正常。”
管家深以為然地點頭:“那我去旁敲側擊地探查一下艾爾雅伯爵的态度。”
樊卓點點頭,最後補充道:“順便探一探他關于菲妮克絲小姐的口風,菲妮克絲小姐畢竟也是妥瑞朵家族的人。”
管家溫馴地應了聲“是”,内心卻有些不豫:樊卓大人是天生的領導者,無論是對上還是對下、無論是在财政上還是軍事上都堪稱完美無缺——唯一的缺點是他本人卻從來不想做一位領導者。
什麼菲妮克絲?誰會在意一個腦子裡隻有接吻做|愛、胸大無腦的小丫頭呢?
樊卓大人真是被情愛迷住了眼睛!
管家快步朝着屋外走去,一面鄙夷着樊卓的多愁善感一面又崇拜着樊卓的優雅穩重。
而屋内的樊卓在處理完上午的事務後,很自然地來到了隔壁的房間,房間裡一個穿着吊帶短褲的女孩兒正撐着下巴看桌子上的一盤殘局。
聽到門響,女孩兒頭也沒擡,聲音因為壓迫着脖頸而有些悶悶的:“我下了,該你了。”
樊卓走到她的身後,手指輕柔地梳理過女孩兒黑色的長發,聲音低沉溫柔:“今天起的這麼早?”
“唉呀,”似乎是嫌棄樊卓的撫摸太癢了,菲妮克絲一扭頭,“雖然昨天下到一半我們去睡覺了,但是我一直挂念着這盤棋呢。”
她口中的睡覺毫無疑問就是做|愛,她是典型的忠實于自己的欲望的吸血鬼,能毫無顧忌的談論這些。
樊卓掃一眼棋盤,随手撚起一枚黑子落入棋盤,按住菲妮克絲的肩膀,他喉嚨裡滾動着發出笑聲:“我就猜你會下到那裡。”
“啊!”菲妮克絲大叫一聲,剛剛一副非常在意棋局的樣子,但是現在卻撒嬌耍潑地要悔棋。
樊卓對此毫不在意,縱容着菲妮克絲的胡鬧,沉默片刻,他開口:“菲妮克絲,你是不是該回去了?”
女孩兒拐着彎兒的“嗯”了一聲,表示自己絲毫不想回去:“我讨厭妥瑞朵家族,那裡面的人瘋瘋癫癫的。”
“不要破壞家族名譽,菲妮克絲。”這句話語氣嚴肅了很多,菲妮克絲立刻停下了抱怨。
安撫似的從身後抱住菲妮克絲,樊卓輕聲道:“不要擔心,我終于找到了那位吸血鬼,如果一切順利的話,我們很快就能一直在一起了。”
菲妮克絲“嗯”了一聲,全副心思都放在了偷偷摸摸将樊卓的黑子拿掉幾顆上,做完這一切她又仰臉笑起來:“我下完了,該你了。”
——
與此同時,艾爾雅正嘀嘀咕咕地對一位管家交代着他的陰謀詭計。
這名管家就是昨晚奉命去尋找路基的那個,經過了這樣一番風波,他在其他奴隸管家自行拉成的派系裡已經混不下去了,隻能将賭注完全下到艾爾雅這個籃子裡,從此全身心地忠于艾爾雅。
艾爾雅顯然也清楚他的處境,所以敢于将自己那完全上不得台面的計劃少量分段地透露給他。
末了他又确定了樊卓那邊的情況:“一切正常?”
“是的,艾爾雅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