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娜“反擊”到, “幹嘛呢,别拿駕駛證說事兒,小心回去揍你!”原來這已經不是陳小娜第一次在追捕的途中幹這種“飙車”的勾當了,也不是第一次被吊銷駕駛證了,說來這可是陳小娜“心中無法言說的痛事”。其實她這也是為了追捕犯人,在情急之時一般顧不得那麼多。隻是在一次追捕逃犯的過程中,她在最後的緊要關頭跟犯人“極限追擊”的時候,“沒刹住車”,将犯人的駕駛艙直接撞飛了出去。雖然那個犯人的生命力還算頑強,沒有丢掉小命,但這件事給她“完美無缺”的職業生涯添上了“濃墨重彩”的一筆,以至于她曾一度失去了駕照,并且被軍事法庭查處。
在一個急轉彎後,陸開之乘坐的駕駛艙再次回到了視野中,她這才逐漸降速。
“白日”将最後的一絲光芒再次奉獻給這片大地,在這之後的比爾姆星才真正意義上的夜幕降臨了——自從人類脫離了地球,在星際中開辟出了新的生存空間後,一切的夜幕就不再以時間為标準計時,而是以它們“新的太陽”在一個周期内消耗掉最後一絲光芒為準。
溫格達是安戈曼州的一個“市中鎮”,位于安戈曼州最繁華的地帶。這裡無論是在經濟還是政治上都算得上是一個“發達”的地方,但正所謂“大隐隐于市”,這裡并沒有尋常都市那般喧嚣。反而是鬧中取靜,使待在這裡的人有一種怡然自得、返璞歸真的樂趣。
林笑果不顧家的父親——林繼之就等候在這裡。林笑果自小就知道自己家跟陸亦曼家關系很好,她曾經偷偷地聽到父母的談話,原來自己的父親跟陸亦曼的父親曾經一起在軍隊并肩作戰過,是拜把子的好兄弟,甚至為此,他們還更換了相近的姓名。她還記得在自己很小的時候,那時候的父母對她還很好,不會把她獨自丢在家中,也不會打罵她。那時自己家經常跟陸叔叔他們來往,兩家人還經常會一起出去遊玩。
隻可惜随着她長大,這樣的時光便一去不複返了。這也是她善待陸亦曼的原因——她記錄着自己那段最快樂的時光,就像在自己長大的某一天,偶然從舊日記本中翻出了一枚書簽,書簽上記錄着最真摯的話語,那是逝去的、最美的夢。這時,她必然會牢牢地抱住這枚書簽,珍惜愛護。所以,陸亦曼就像是那張“書簽”一樣,是一個美好的标識。
林繼之已經在溫格達小鎮的“金樽鬥酒”這家“餐廳”等了很久,他等的人正是陸開之。
如果聞朝若是看到“金樽鬥酒”這四個大字,恐怕就要露出跟遛彎大爺那種“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了。隻是不知這家“金樽鬥酒”跟廢棄大樓對面的那家有什麼聯系。
林繼之坐在二樓的包廂中,他的對面正坐着一位女士,這位女士看上去風采動人、出塵脫俗,雖然上了年紀,但是依舊氣質非凡。這位就是讓一衆警員為之奔波忙碌的“始作俑者”——許其頌。
“陸夫人,你不是被綁架了嗎,怎麼會來到這裡?”林繼之煞有介事地問道。
“老林,我們認識這麼久了,你也不需要跟我裝傻充愣。我來這裡打算做什麼,你是知道的。”許其頌輕輕抿了一口茶,緩緩地說道: “你不是不清楚陸開之的性格,也并不是對他身後的人毫不知情。你覺得,他既然背叛過你一次,難道就不會有第二次嗎?”
見林繼之低頭不語,許其頌冷笑道, “林繼之,你應該明白,他身後的人已經無路可走了,他們不會蹦跶的太久。一群不思進取的首腦,一個不求上進的組織,一個隻會培養偷雞摸狗、男盜女娼的地方,你還敢繼續相信下去嗎?”
“我們畢竟是多年的兄弟,雖然當初發生了那樣的事,但是,我還是把我們之間的情誼擺在那裡。我從沒想放棄過開之。”林繼之徐徐說道,看上去并沒有受到許其頌“挑撥離間”的影響。
許其頌聽到這話倒是忍不住笑了,雖然對于這種情況她已經見識了一輩子,但再次聽到這種“惺惺相惜”言論的她還是忍不住覺得好笑。
“如果,我們可以幫你抹掉那件事情的痕迹呢,毫無痕迹的抹除。”許其頌将身體微微前傾,在無形之中給林繼之施壓。 “陸開之尚且沉浸在那所‘泥潭’中,他連自己都洗不幹淨,你現在還确定,他能幫你擺平那件事?”
說罷便将一段錄音丢給了對面的林繼之。她此時看上去胸有成竹,因為她知道,這将會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