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沒問題,今天正好是周六,我也沒什麼事情可做。”
聞朝的家中散發出一陣久違的香氣,光是聞着,就讓人食欲大開。
聞言現在就像一個“小尾巴”一樣跟在趙知返的身後,而趙知返,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又“淪落”到為這兩位做飯的地步。
聞朝坐在客廳沙發上,面色不善。因此聞言才不敢跟她哥待在一個房間裡。
“哇,好香啊!”聞言大聲驚呼,随後壓低了聲音繼續說。
“叔叔,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打何東顔嗎?”聞言低着頭,靜默了半晌說道, “因為他說了我哥哥的壞話,他說我哥哥是給人使喚的下等人。”
聞言的眼中一片寒色,含着要将那人“碎屍萬端”的狠厲。
“那天是周五放學後,當時他應該是服用了什麼藥物,很不對勁,所以我才能打得過他。我記得我隻是推了他一下,他就跌倒在地,然後我就把他按在地上揍了一頓,還把一整盆水倒在他的頭上。”聞言一邊說還一邊偷撇着客廳,她可不想讓她哥聽見這話。
聽了聞言的解釋,趙知返竟然從心底湧出一種“打得好”的感覺。他搖了搖頭,甩掉這種想法。大聲說: “要不要加蔥花啊?”
聞言看來他一眼,明白了他的意思,也大聲回應着, “千萬别加啊,我不是跟你說過我哥不愛吃蔥花嘛!”
“什麼你哥不愛吃,我看分明是你不愛吃。不行,為了懲罰你,今天這蔥花必須加,還要加很多!”
聞言不可置信的指控趙知返,同時還不忘将聲音降低, “你幹嘛這樣對待我呀,小心說你們‘虐待兒童’呀!”對于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蔥花,哦,不對,還有怕她哥的聞言來說。,“加蔥花”簡直就是一個噩夢!
“先說正事。”隻見趙知返在聞言“生無可戀”的眼神中毫不留情地往鮮美的湯中撒下了一大把蔥花, “你們學校現在已經傳開了吧,關于墜樓的女孩兒。”
“嗯,學校就那些個班級,那些個學生,誰沒來大家都心裡有數,墜樓之後少了哪個人很容易就傳遍整所學校。幾乎所有人的都聽說了死的人是鄭夕純。”聞言沒好氣的說道,虧得自己把他當作“戰友”來着,沒想到他竟然做出這種“背叛”行徑來讨好她哥。
“那你們也應該聽說過有關她的一些事,我是指,家長老師還有我們探聽不到的那些。”像他們這個年齡段的孩子會跟老師、父母有一定的“代溝”,因為産生了強大的“自我意識”,所以不願接受父母老師的約束,也不願向他們“敞開心扉”。但是他們對自己的同齡人倒是有很大的傾訴欲望。
一群人可能會聚在一起,談論最近自己遇到了什麼窘迫的事情,或者跟自己的好朋友分享自己喜歡某個同學,還可能将自己的興趣愛好分享出來,試圖得到大家的認可……
“風言風語倒是不少,這不是何東顔也死了嘛,當天挺多在少年宮的人傳出來的。有些人聽到了他們兩個的死訊,還說了很多二人走得很近,有可能是在一起談戀愛的話。還有的說他們是殉情什麼的,甚至編造出了先是何東顔把鄭夕純給推下樓,然後自己又被喜歡鄭夕純的人給殺掉……聽起來就像是‘狗血劇’,我哥都不稀罕看的那種。總之,感覺大多都是不可信的。”
“你哥他還看狗血劇呢。”趙知返一邊炒菜,一邊問, “你哥看上去不像是喜歡看這種劇的人啊。”
聞言忿忿道, “才不是呢,他最愛看了!”
趙知返聽了啧啧稱奇,腦中似乎已經浮現了那種“糟糕”的場面。
此時的聞朝還坐在沙發上思考案件,他也知道聞言應該在廚房中跟趙知返講一些不便告知他的話。他還是有一些“自知之明”的,所以也就沒去打擾他們。
如果聞朝知道了兩個人這樣議論他,他恐怕會第一時間沖到廚房,不僅會“打擾”他們,恐怕還會“毆打”他們。
“不過,我們班裡好像有人對鄭夕純很了解,他是一個非常八卦的人,關于鄭夕純和何東顔的閑話有不少就是在他那裡傳出來的。隻不過不知真假。”
“那你怎麼确定他是‘了解’而非編造呢?”趙知返問。
“因為,他過去八卦的大多都是真的,而且,我覺得他并不像在完全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