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這幾批人外,這次的事件中還出現了一個令他意想不到的存在——God\'s lust.
永遠不會與人同在的。當降下大洪水時,隻有諾亞方舟上的忠誠者被賦予了生存的資格。
果然不出他所料,沒過多久,賀蘭便被帶進了調查局。
與此同時,遠在豐瑜星的亂象似乎也步入了最後的猖獗期。原住民的正常生活受到了嚴重的打擾,終于在一個陰天積怨爆發,遠離城市的一處偏僻地帶,原住民與違法者産生了激烈的沖突。這次事件帶來的後果就是沖突中導緻了嚴重的山火。幸運的是,這是個陰天,雨很快淅淅瀝瀝地下了起來,很大程度上控制了火勢。不幸的則是,不少人在事故中受傷。
而更加不幸的是,渴望正常生活的普通人和這群打着劣等基因者旗号搗亂的人之間的對立被迫挑起。比爾姆星系中心地帶的情況目前還算可控,但這個最邊緣的小行星卻紛争四起。
至此,比爾姆原高層仍未有任何動作。仿佛他們默許了這一切的發生,無論是争端還是針對。
……
陳逍魚找到了那名撫山市的老刑警的妻子,并通過當地市局找到了他調查的那夥人販子中的落網者。從他們的口中,他确定了張成柏的父母确系人口販賣的參與者。雖然正在服刑的人不知道他們的真實信息,但他們指認了張萬壑夫婦的樣貌與當年他們的同夥相同。
陳逍魚:“你先說還是我先說?”
“你先。”
陳逍魚将他追查到的信息簡單說了一下。
輪到賀臨川時,隻聽他說:“我找到了張萬壑夫婦給張成柏辦理身份證明的機構,但是那裡并沒有張成松的戶籍信息。後來我又查找了所有的身份信息,叫‘張成松’這個名字的沒有一個是我們所熟知的那位。”
陳逍魚驚訝地說:“也就是說,如今這個聲稱自己是張成松的人,要麼是個黑戶,要麼就是其他人僞裝的!”
賀臨川點頭,這也是他的懷疑。果不其然,他們查“現在”就有了和“過去”不一樣的結論。
“比起張成松是個黑戶,我更傾向于是有人假借張成柏的哥哥這一身份混淆視線。”張萬壑夫婦都能給一個兒子辦理身份證明,怎麼可能會讓另一個兒子是黑戶呢,又不是超生。再說了,就算超生也不至于連戶口都不給吧。
“可是按照老鄉的說法,确實有一個115年出生的‘張成松’在這裡頭的,我現在最疑惑不解的是如今這個活躍在大衆眼前的張成松究竟是不是我們查到的那個‘張成松’。有沒有可能這隻是張成柏為了某種目的而設的局。畢竟一直以來我們從未見過這二人同框。”
賀臨川覺得他說的有道理,所以想了一個主意。“要不要找熟悉他的人來認一認?”
于是,他們開始從卷宗裡搜集一切和張成柏相識的人的聯系方式。當年的事情過了太久了,很多人都換了地址和聯系方式。他們花了三天的時間才逐漸聯系上張成柏曾經的鄰居、同學還有他打工時認識的朋友。
“你确定這個就是他?”
“啊呀,肯定沒錯,我跟一個班的,三年多能不認識嗎?他可一點沒變啊。最近的事我也聽說了,以前我還誤會他真是一個壞人,這不,他出事了我都沒去探望過。現在眼瞅着人家發達了,咱也就不好意思去找人家了……”
“這個,記不太清楚了,我們總共也沒見過幾面,早就忘了他長什麼模樣……”
“應該是吧,看着挺像。哎不對,好像又不怎麼像……”
調查得到的結果簡直是衆說紛纭,說什麼的都有,但總是沒有個确切的答案。
“張成柏年輕時留下的圖片影視資料本就少,按照他年輕時的樣貌來推斷,年老時的他完全可以長成現在這個樣子。”他們對比着來看二十年前的張成柏和如今的張成松,“當然了,如果他們真是親兄弟,那麼長相相似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調查了一溜十三招,結果屁都沒查出來,白費力了。
不過說起來這趟也不算完全白走,他們偶然從另外一位教授那裡得到了一些消息。那位教授表示他是堅決不相信易靳教授會是什麼秘密組織的人,更不相信易靳會因為要拉一個學生入夥而去做威脅人的事情。
他說:“我不知道那個人為什麼要胡說,但是你們應該明白易靳是做什麼的,他在學術上的造詣怎麼可能不如一個學生。就算我們假設易靳教授是那個組織的人,那麼這個組織都有易靳了,他們想幹什麼幹不了?何必為了一個普通學生去冒這麼大的風險。”
除此之外,他還透露了一件他們從未注意過的事情——易靳曾經多次帶着張成柏參加項目,但是張成柏最後參加的那個項目竟然被叫停了。這件事情并沒有給出定論,不過他懷疑可能跟張成柏有關。
“因為自那以後易靳對張成柏的态度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循着這個線索,他們找到了當初承辦項目的企業。企業早就被其他公司吞并,他們又廢了好大力氣才找到當初的負責人。負責人表示,那個項目的研究成果和數據被洩露,導緻後續的任務沒能繼續完成,參與的很多人都受到了處罰。
那件事情發生沒過多久,企業就倒閉了。至于洩露信息的主謀至今也沒能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