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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chapter 149 版本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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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轉就來到了二月份。快過年了。

到了年關,人們非但沒有閑下來,反而更忙了。事情多的就像地下室門前堆的破箱子,又陳又舊,卻找不到一個收拾的契機。

土地評估和征用等一系列手續已經就緒,競标成功的宋氏集團多管齊下,把調查局下發的建設項目的優先級提到最高。就這樣,比爾姆人類共融中心在安戈曼州的總部開始建設了。總部興建的同時,在比爾姆星系的其他行星、各重要州市,也紛紛建立起共融中心的分部。

與此同時,格烏群山的隧道工程也完成了地質勘測和環境影響評估,正在進行初步的規劃設計。源源不斷的大型設備通過甯朗州運往格烏山脈,幾十隊工程師精裝上陣,開始了測量和數據采集。

豐瑜星日漸沉寂下來,在大片漆黑荒涼的土地上,就連灰塵都安靜地落下,不再揚起。難得的,或許是快過年的緣故,竟然一反極端的喧鬧交織極端的沉靜——鬧的是燃燒的火焰,靜的是掙紮的人。徹底靜下來了。

趙知返已經在第五蟲洞網絡附近守了整整一個星期了。雖然他也有了一把年紀,但也不算太老吧。可是事情就是這麼的曲折,讓他提前過上了退休生活,當起了看門大爺。原本三天前下個隊伍就該來換他們這隊的班,結果在來的路上發現了第六處蟲洞網絡漏洞。不得已之下,隻好立即上報,原地待命。

豐瑜星的蟲洞網絡越挖越有,那句話怎麼說來着,“當你在房間發現了一隻蟑螂時,說明暗處已經多得藏不下了”。他們不知道有多少“蟑螂”,隻能遇見一個堵一個。原本面對亂象還算夠用的人手不斷被分流,進出豐瑜星的通道看似全然被守住了,但他知道,這些通道隻不過是經過深思熟慮後被從指縫間漏給他們的殘渣。

看門的“趙大爺”正勤勤懇懇地蹲在探測艙裡。這座探測艙結合了光隐、磁隐和熱隐等多重技術手段實現了隐藏效果,最适合在這種漆黑漫長的空間蹲點了。就在他以為又要平靜地度過看大門的一天後,傳感系統發出尖銳的警報——一隊人正在往探測艙的方向行進,企圖非法|入境抵達豐瑜星。盡管這種情況已經發生過很多次了,他們還是不敢掉以輕心,全體嚴陣以待……

共融中心建設審批下達沒多久,調查局決定對賀蘭等舊案參審者進行監視|居住。期間,拒絕一切探望者的探望請求。穆雲在她回家的前一天就被送離老宅。

平靜了沒多久,便有不速之客的到來。

“生活環境對人的影響還是很大的。”傅成穎透過窗戶打量稱得上陰雲密布的宅子,難得多嘴說了這麼一句。

賀蘭對她的到來似乎并不吃驚。

“你是來找我聽故事的嗎?”賀蘭懶散地倚在沙發上,“特殊時期,招待不周,還請見諒。”笑容不偏不倚地挂在臉上,看上去沒有幾分真誠。

“故事常聽常有,每個人的立場不同,講出來的故事精彩程度不同,意義也更是不同。毫無意義的各執一詞,不過是穿過虛幻的迷霧打開一道模棱兩可的羅生門。”傅成穎突然将視線從外面轉回,淡然說道:“我已經聽過這個故事了。真相究竟如何我不感興趣。我感興趣的反而是……這片土地,和你們。”她斟酌措辭,最終還是選定了“土地”這個詞。作為一個地球紀華夏裔的人,她從骨子裡就帶着一種對“土地”二字廣泛引申的天賦。

“特瑞西想要的很多,也很少。”眼前的權勢太單調,一片土地埋藏的絕對不止鼠目寸光囊括下的零星利益。

“在見你之前,我曾經從另一個人口中聽到過所謂的‘真相’。但是,我覺得有些事情不能偏聽偏信,更不能聽信誰的一面之詞。隻是我沒想到,有人竟然連一面之詞都不願拿出。”

賀蘭知道傅成穎是那種“無事不登三寶殿”的類型,自然不會覺得她來這裡是跟自己談心的。思考片刻後,她表現出毫不在意的态度,“既然你喜歡,講講也沒什麼。我不介意聽你講大道理,反正閑着也是閑着。”

出乎意料地,從來不說廢話的傅成穎竟然真的把她所了解的那版“真相”盡數告知了。平緩的聲音傾瀉,傅成穎看上去有些興緻缺缺,不過還是有條有理清晰地叙述着。

如果賀臨川或者陳逍魚在這裡,或許他們就會發現,傅成穎所講的這個版本的起因和他們從方思淼口中聽到的相差無幾。與方思淼所講不同的是,組織的人最終沒有放棄張成柏。他們聽取了張成柏的謀劃,并且将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間——

張成柏和組織沆瀣一氣,利用四十多年前戶籍登記的漏洞憑空捏造出一個人來——張成松。同時,僞裝成張成松的張成柏聲稱“他的弟弟張成柏已經被不明組織給帶走了”。幸運的是,他們捏造的假象短暫地騙過了調查的人,并令調查者陷入了盲區。所有人都将視線牢牢盯在比這場兇殺案更加“重要”的神秘組織上。

“張成松”執着于“拯救”他的弟弟,并在追查組織和他弟弟下落的過程中遇到了正在調查案件的人。經過兩方協議,一拍即合,開始了長達二十年的協作。“張成松”需要深入組織内部救人,調查員需要打入組織内部的線人。

由于案件的社會影響非常大,“張成柏”雖然下落不明,但還是入獄了。“張成松”則成為了打入組織内部的棋子。

隐蔽的房間中,隻有冰冷的燈光開得刺眼。

張成柏的桌前坐了一個人,他們已經認識了二十多年。那人緩緩吐出一口煙圈,露出一口黃牙。

他們正在商讨找到張瑛并處決她的相關事宜。可是不知怎的,聊着聊着就談到了當年的事情。

“當時招攬你的時候可沒人想到你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一個整日耍太極的人,竟然也能走到這個位置,我是佩服的。”他就是當初被派去“審查”張成柏是否合格的人,他見證了張成柏殺人的過程。

那時隻覺得這小子心狠手辣有前途,可沒想到不久後更是令他刮目相看。如今竟憑着一個“兩面派”的身份高高地爬到了自己上頭,在組織裡坐穩了頭等艙的位置。一個遊走在黑白之間的兩面派,可不是整日耍太極嘛。

張成柏的心中也是感慨萬千。假面具帶了太久了,就連他都快要分不清他究竟是張成松還是張成柏了。

十幾年來,他不斷切換“張成柏”和“張成松”的身份遊走在黑白之間。

直到一年前,參宿五日漸興起,參宿四逐漸沒落,而他所在的參宿七也開始大換血。他為了能夠在組織中占有一席之地,于是開始了這個計劃。

雖然在計劃執行的中途出了一些問題——宋溪倒台了。但猶如天助的是,就在他的計劃需要一個新的強有力的支撐時,特瑞西出現了。

特瑞西一方和賀蘭一方開始了兩虎相争。特瑞西的到來讓他看到了打敗賀蘭勢力的機會,所以他毅然決然地成為了特瑞西手中的一把木倉。而現在,他這把木倉卻牢牢地控制着局面。這點恐怕是特瑞西在利用他之初也沒有料想的。

他一直都明白,特瑞西雖然在此次針對賀蘭陣營時“任用”了他,但自己畢竟和他不同陣營,所以特瑞西并不信任自己,所有的選擇也不過是礙于形勢,他們早晚有結束合作的一天,他應該盡早在這天到來之前給自己找好退路。

……

賀蘭面色如常地聽着傅成穎的話,手指輕輕地敲在手中的杯子上。

“他竟然是這麼跟你們說的。”賀蘭輕飄飄地落下了她的評價,“還真是……惡犬。”說着就笑了笑。他不敢跟自己明着對立,隻能投誠到其他的陣營。如今又惺惺作态,分明就是一隻徘徊兩邊的惡犬,小心翼翼,生怕哪邊的人随時踹他一腳。但同時又虎視眈眈,一旦哪方勢弱,他又忍不住上去攀咬。

傅成穎繼續說道:“他那麼怕你,看來這幾十年來落在你手上的把柄不少啊。就連傳出零星一點和你關聯的消息都要立馬出面擺平。”

賀蘭輕聲一笑,并沒有否認她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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