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真是想不通,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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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邦的那位指揮官長得可真是好看,隻可惜性子太過清冷,而且多疑,小美人心裡事情兒太多可不是一件好事啊。
而且對方隻是瞧了他幾眼,自己就感覺被對方看透,二話不說将他扣押下去,連問話都沒有。
他覺得對方有些無理取鬧了。
被壓送前往帝都星,他被帶到了一個奇怪的部門。
憑借極好的耳力,他聽見那小美人對這裡的主管叮囑自己有一層人/皮/矽/膠/面/具。
真是奇了,他這人皮/面/具可是調配了好久,邊緣無任何可見銜接處,面具是最新的,銜接處的皮也沒有起皮,矽膠制具有逼真的觸感和外觀,難不成是因為那細微的色差?
他的皮膚由于常不見天日略顯白皙,矽膠制的人/皮/面/具更傾向于自然色,他調配時間最久的便是這個色差,調完帶上後他在各種燈光太陽照射下都沒有明顯的差别,但那最終不是自己的皮。
大家都說看不出差别的人皮卻被小美人一眼看穿了?
他覺得很有意思。
沒過多久他就被帶去了審訊室,這個流程他知道自己肯定逃不掉。
可自己也有所準備。
面對嚴厲的訓話,抑或是平靜的,勸說類型的,逼供的,他都淡笑不語。
在那小主管問他到底想怎麼樣的時候,他才平淡開口道:“我要那小美人來當我的審訊官。”
這也是為何明明有十六位嫌疑人,檔案裡隻有十五份審訊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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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去嗎?”陸薄問道,他在離開特殊調查部門後不久就收到了張曉明的消息,告訴他們那名青年拒絕任何溝通,要求容時指揮官作為審訊官。
這也許是能讓他開口的唯一辦法,但也有可能是對方在戲耍他們。
“我才不去呢。”楚容時絲毫不在意,我是來抓那八名恐怖分子的,其他事情我一律不想管。
陸薄暗道了聲也是,楚容時就是這般性子,從不打白工。
陸薄想到張曉明與他的對話:“那個張曉明好像說如果那青年一直不開口,他們的進度會一直止步不前。”
“嗯哼。”楚容時拿起一塊小餅幹放進嘴裡,細細咀嚼着。
“進度一直止步不前的話,就無法放行那對母子诶好像。”
楚容時咀嚼的動作一頓。
陸薄嘴角微勾繼續道:“聽說好像時因為無法确認那對母子是否與那青年真的沒有任何關系,以防萬一要等到審訊結束才能放她們離開呢。”
楚容時手裡的紙張已經被捏得起了褶皺,客廳内就他們兩人,一時的沉默仿佛空氣被凝固一般。
過了好久,楚容時将手裡快要被捏成廢紙的文件一把扔在桌面上,起身往外走:“一群沒用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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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抵達特殊調查部門時正是晚飯時間,部門裡的工作人員輪流去吃晚飯,人一下子少了一半。可二人的出現還是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具體體現在,小小的驚呼,然後連忙低頭看着光腦,搗鼓着什麼,然後再偷偷擡頭看過來。
楚容時早就習慣了這些目光毫不在意,大步走向主管辦公室。
張曉明此時正端着杯熱營養劑喝着,聽到敲門聲:“請進。”
一見來人是聯邦指揮官,他沒什麼準備,頭發還有些亂,趕緊随意一捋,忙不疊站起來相迎:“容指揮官,您是來審訊的嗎?”
楚容時點點頭,臉色臭的不想多說一句話。
随着張曉明左拐右拐抵達了部門深處,那審訊室門旁有一塊玻璃,那是單向玻璃,明明裡面的人根本不可能看見外面的一切,但那裡面被铐在座椅上本低垂着頭的青年卻仿佛感應到什麼,緩緩擡起了頭來。
他朝着楚容時的方向露出一個和善的微笑,楚容時對上那雙眸子,明明那瞳孔倒影出的隻是一面漆黑的牆壁,對方卻能精确與他對視上。
有點邪門的。
但楚容時從小到大沒怕過什麼。
他打開門走了進去,審訊室不大,就是要這種狹小陰暗的房間才能逐漸擊潰嫌疑人的内心防線,這青年已經被關了整整一天了,除了對送來的營養劑毫不客氣,對其他問話事物一概不理會。
見小美人來了,他終于有些反應了,擡頭看着對方,看上去心情很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