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已經開始不說實話了。
就算不再詢問他也知道沒有繼續審訊下去的必要,拉開椅子起身往外走。
門外的張曉明不知容指揮官為何突然出來,他已經從對方那裡套出了很多信息了,為什麼不繼續呢?
臨到門口楚容時像是想起來什麼,偏頭看向那還吊兒郎當的青年:“對了,你的那幫同夥我們都算處以死刑,你如果在五天内還不說出主謀,我們也會将你進行強制處刑。”
“你應該沒有任何異議吧。”
那青年嗤笑出聲:“怎麼敢有意見,那幫廢物也配稱為我的同夥?”
楚容時出來将門關上,看向張曉明問道;“都聽到了?”
“啊,嗯,聽到了。”他此時還懵懵的。
“既然聽到了那在拘留後把那幫人都放了吧。”一邊說着一邊往外快步走去,現在已經将近十點多了,他還趕着回去睡美容覺。
陸薄跟着後面一言不發,等到兩人進了自動擋車艙裡,他才忍不住好奇道:“阿時,你審訊出什麼了?”
楚容時不解道:“誰說我是來審訊的?”
陸薄:……
他對這位好友越發看不清了,自己時常因為智商不太夠還和對方玩不到一塊兒去。
他想起楚容時臨走時那最後一句話,恍然大悟:“難不成你真就隻是為了将青年和那對母子撇清關系才來的?”
楚容時嘴唇微抿,陸薄一看就知道那是被猜中又不願意承認的信号:“誰說得,我就是來湊湊熱鬧,隻能說帝國這幫人真的很廢物,我這不是幾句話就讓對方開口了?”
口是心非的男人。
這一天本該是休息日,卻因不屬于自己工作範圍的工作浪費了一天的時間,楚容時非常的不爽,并揚言後天才會開始工作。
帝國的人也不敢催,聯邦的人使勁寵,誰都拿這位祖宗沒辦法。
*
好日子實在不長,第二天楚容時沒休息半天又被工作系統C0906的消息轟炸了。
陸薄也受到消息迅速趕來:“出事了,那青年不見了。”
楚容時:……
“不見了?”一個人是怎麼做到在滿是監控的地方消失不見的?特殊調查部門不比其他部門,檔案室裡都是絕密檔案,看守戒備森嚴,除非對方會隐身,會鑽地,否則絕對逃不出去。
“你監控看過了嗎?”他端起手中的紅茶喝了一口,看着一點不着急。
陸薄自然是确認過了才來的,他本是想将楚容時帶過去的,可看對方的樣子好像,完全沒有要去管的意思。
“看過了,其中有五秒掉幀,畫面恢複後人就從看守室消失了。”
“掉幀?”不用提醒也知道在那五秒内一定是發生了什麼,而且監控為何會掉幀?
監控被人動過手腳了嗎?
“他們确認過,監控室内一切正常,那段時間并未有任何人進出,而且監控室内的工作人員經過檢查也并未有動手腳的可能性。”
“真是奇了怪了。”楚容時摸着下巴,雖然這個不在他的工作範圍内,可他喜歡吃瓜,這種有意思的懸疑事情,怎麼能少得了他呢。
說時遲那時快,他已經站起身從門口的衣架上套上風衣:“走吧,看看熱鬧去。”
陸薄:……所以你隻喜歡看熱鬧。
楚容時一身風衣,煞是飒爽。風衣的剪裁凸顯出他修長挺拔的身形,清冷的氣質上多了一層風度翩翩和一絲溫和高雅。每一步都帶着從容與自信,仿佛是舞台上獨行的主角。
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扣上風衣的鈕扣,動作間透露着一種優雅的從容。風衣随風輕擺,似乎與他的氣場融為一體,創造出一種獨特的魅力。
若是再配上一副金屬框眼鏡,整個造型就更添一份知性與沉穩,誰來不都要叫聲教授。
兩人來到特殊調查部門門口,此時這裡人來人往較比平常多了許多人,不知是附近的居民還是工作人員,可見這次事件轟動了整個部門。
畢竟犯人從眼皮子底下逃脫,百年難得一見。
微風吹過,給人帶來一陣舒爽。楚容時在門口站定,他感覺到一種奇怪的不安。
他感到仿佛被人盯上了,一種陌生而又敏銳的感覺在他心頭湧動。微風輕拂,他下意識地環顧四周,但除了一片甯靜的街道和微動的樹葉,似乎沒有任何異常。
然而,幾秒後,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打破了甯靜。楚容時聽得很清楚,那是那位青年的聲音。他對聲音非常敏感,能夠迅速判斷出是誰在說話。
"小美人,咱們還會再見的。”那聲音回蕩在空氣中,讓楚容時心頭一沉。他迅速轉身,試圖找到聲音的來源,但附近卻隻有陸薄獨自站在那裡,沒有任何疑似那青年的行人。
更奇怪的是,那聲音似乎不是從任何具體的位置傳來,而是直接傳達到他的大腦深處。楚容時心頭湧起一陣不安,一種難以言喻的寒意彌漫在空氣中。
他不禁警惕地環顧四周,試圖辨别是否有其他人在悄悄接近。然而,除了微風拂過的聲音和陸薄的存在,周圍一切都顯得甯靜而又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