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闵朗月作為給29号提供長期庇護所的冤大頭,面對幾人的孤立和壓力,不得不作出妥協。
在楚容時的要求下,闵朗月提供了黑市開業以來所有槍械購買顧客的名單。這個名單包含了大量關鍵信息,涉及到了黑市中的各種交易和交往。
讓他有些吃驚的是,這是一份紙質名單,因為在科技高度發達的未來,大部分信息都以數字化形式存在,而紙質記錄已經相對稀少。然而,這或許是出于一種對安全的額外考慮。
為了避免被人黑進系統盜取情報,黑市的一些勢力可能采取了這樣的措施,将重要信息以紙質形式保存。
而楚容時為了不讓他難辦,也發誓自己不會透露出這份名單的存在,不會拿去當證據,他隻是需要一個調查方向罷了,他隻是需要一個調查方向罷了。
楚容時的發誓既是對闵朗月的保密承諾,也是為了保護黑市城主在這次沖突中的利益。這個承諾既緩解了闵朗月的壓力,也确保了他對黑市的聲譽不受太大幹擾。
他有些看不明白楚容時的立場,為何楚容時知道NG6745星案子的罪犯的行蹤,卻知情不報,不采取任何行動?
他将楚容時帶到城主辦公室,将名單交到對方手上後問道:“楚先生,初次見面。”
楚容時早就猜到對方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若是黑市城主的本事這都查不到,那黑市的存在也不過如此。
他将面具拿下,一張極其俊美的臉展現在闵朗月面前,闵朗月微微愣神,覺得也不怪29号顔狗,楚容時長得是真好看,比探子拍來的照片裡還要好看多了。
楚容時打開那份名單,不緊不慢道:“闵先生,你好,沒想到你是29号的老朋友。”
闵朗月笑道:“是挺巧,三十多年前的老朋友了,沒想到與楚先生也相識。”
話語裡都是算計,明裡暗裡提點着楚容時,你就算有權利抄黑市又怎麼樣,他還能威脅他與罪犯來往暧昧不清,呃,雖然沒證據,還有被29号打死的風險。
他不禁開始思考楚容時的目的。是為了暗地裡給帝國使絆子嗎?還是聯邦總統的示意?楚容時的行為和他所代表的勢力引起了闵朗月的警覺,在這個權謀紛争的時刻,每一個行動都可能隐藏着深遠的意圖。
這個思考讓他的頭腦中充滿了疑問,而楚容時依舊面帶微笑,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闵朗月:算了,你們清高,我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楚容時淡淡一笑:“隻是在尋求真相之途上的夥伴而已,若是闵先生不建議的話,我們還是可以合作。”他的語氣輕松而平和,仿佛這場交易隻是一次簡單的合作,而非隐藏着複雜權謀和利益的交鋒。
這番話讓整個房間中的氣氛稍微緩和了一些。楚容時的言辭既明确表達了他的目的,又将焦點放在了共同追尋真相的合作上。他不再過多強調名單的敏感性,而是試圖以一種平等而合作的态度來化解當前的緊張。
闵朗月:“楚先生,合作愉快。”29号這三十年到底發生了什麼,就連黑市的勢力都調查不到,若是與楚容時合作,也許能探尋一二。
*
楚容時将注意力聚焦在手中的名單上,仔細查看着其中的購買記錄。然而,他的眉頭微微皺起,發現近半年來,這份名單上幾乎沒有任何新的購買記錄,而最新的購買者是一位名叫保羅·森的星盜,他同時還購買了大批量的激光槍和激光劍,并不符合他心中的懷疑對象條件。
“29号與我說了一些。”他一邊翻着名單一邊與闵朗月分享情報,這份名單有近三百年的購買記錄,再遠的就在另一本上。
“我所知道的信息極其有限,我認為29号他們襲擊NG6745星的玩具工廠必然是有原因。”他頓了頓:“他們綁了兩位工作人員,你知道嗎?”
闵朗月點點頭:“文睿淵,心理學專業博士學位,輔修生物學研究生。德力·希伯來,同樣也是生物學專業,且是希伯來家族的小兒子,希伯來家族世世代代都研究生物學。”
楚容時點點頭:“帝都星最近出事的三位也都是生物學專家,我一直在想這是巧合還是必然的結果。”
“直到我想到我在前往帝都星的路途中抓到的那位青年,系統給我的數據報告裡顯示,他的基因存在一定程度度的變異,并且各項身體機數據能處于标準之下。”
“他們那幫人都一眼能看出營養不良。”闵朗月道,之後他将自己小時候的遭遇簡單描述了一下。
“你是說三十年前29号被一群人帶走,調查出的結果是貴族私自組織的一場‘慈善’活動?”楚容時詢問,他的眼中閃爍着一絲驚訝和疑慮。
闵朗月點點頭:“29号那時對我說得話讓我直覺被他們帶走并非表面上的慈善活動,他們表面光鮮亮麗,陰影裡隐藏着多少龌龊事,隻有他們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