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療人員們焦急地檢查着楚容時的傷勢,他們的手法娴熟,但面對這樣嚴重的傷勢,也顯得有些束手無策。楚容時盡力保持着清醒,時不時地與醫生們交流,告訴他們自己的症狀和感受。
“我們必須盡快進行手術!”一位主治醫生的聲音帶着焦急和緊迫,“傷勢已經嚴重影響到了内髒器官,必須立即進行手術治療。”
楚容時苦笑了一下,他知道自己的傷勢嚴重,不僅僅是破皮骨折那麼簡單。
陸薄從指揮室匆匆趕過來,瞧着楚容時一身的鮮血不免緊皺眉頭:“快,動作輕點帶去手術室。”
楚容時輕笑一聲,但已經呼一口氣胸腔都傳來劇痛:“沒事,一點小傷而已。”
對比之前在爆炸中存活下來,現在這點真的算是小傷了。
陸薄皺起眉頭,但沒有多言,隻是默默地伸出手臂攙扶着楚容時,小心翼翼地将他帶向手術室。
“你要挺住,一切都會好起來的。”陸薄輕聲安慰道,目光中透露着擔憂和堅定。
楚容時微微點頭,雖然身體疼痛不已。
身後一陣騷動,楚容時耳邊響起士兵們大聲呵斥聲,艙門再次開啟的聲音,疑問聲。
楚容時轉過頭,發現幾名身着聯邦軍裝的士兵們擋在艙門口,神情緊張地朝外張望。他們手持武器,警惕地環顧四周,仿佛在等待着什麼。
“發生了什麼?”陸薄的聲音帶着一絲警惕,楚容時也跟着衆人的目光望向艙外。
在他的視線中,他看到了幾個身影正迅速地朝這邊靠近,他們穿着黑色的披風,從他們的舉止和姿态中,可以感受到一股威嚴和不可侵犯的氣勢。
他視線聚焦,瞧見那領頭的人,正是熟悉的雅尼斯。
雅尼斯面上的神色有些凝重,看上去很生氣,但他已經沒有多少精力去安撫他的小情緒了。
他沒想到雅尼斯會出現在這樣的時刻,盡管他們之間曾經有過一段不解之緣,但現在的情況似乎不容許他們再保持這種距離。
随着幾人靠近,周圍的士兵都圍在楚容時面前嚴正以待,手中的武器已經上了膛。
“雅尼斯。”楚容時的聲音透露着些許虛弱,但同時也有一絲期待,他不知道雅尼斯會帶來什麼樣的消息或者行動。
雅尼斯并沒有回答,他徑直走向楚容時,目光凝視着他。身後的黑衣護衛們嚴陣以待,透露出一股不容小觑的氣勢。
“寶貝,你每次出現在我面前都渾身是傷。”他的語氣冰冷,明明是情話,卻像是死神的低語。
楚容時輕笑一聲:“因為我知道你會來。”
雅尼斯盯着楚容時虛弱中強行撐起的微笑,臉頰還在不斷流下鮮血,他歎出一口氣,轉頭看向身後的黑衣護衛,命令道:“開啟治療模式。”
身後那幾位黑衣護衛們響起系統開啟的提示音,其中一個拿出一台小型醫療裝置,另外的從身上背着的大包小包裡拿出一罐罐綠色的溶液。
随着那幾個身穿黑色的披風的人靠近,周圍的士兵仍是極為警惕,手持武器,阻止幾人靠近楚容時。
楚容時被陸薄攙扶着,所剩無幾的力氣命令士兵道:“都散開,他們是自己人。”
“可是,楚上官,這是好像是黑市的......”
“無妨。”楚容時打斷了士兵的遲疑:“讓他們過來吧。”一邊說着,一邊示意陸薄将自己放在地上。
陸薄顯然看上去有些不贊成,即使收到了楚容時的眼神示意也沒有任何動作,周圍圍着聯邦醫療人員也一個勁兒的勸着:“楚上官,我們先把您送進手術室吧。”
楚容時微微搖頭,他知道現在不是浪費時間的時候,雅尼斯帶來的綠色溶液是黑市的治療溶液,它的功效比做恢複手術要來的快很多。
“沒有時間了,讓他們過來。”他的聲音雖然微弱,但其中命令的語氣一點不消。
士兵們猶豫了一下,但最終還是分開了,讓雅尼斯和他的護衛團隊靠近了楚容時。雅尼斯走到楚容時面前,他的目光落在楚容時受傷的身體上,楚容時瞧見他眸子中那一絲瘋狂的情緒。
雅尼斯看上去已經有些無法控制,楚容時心裡清楚現在最主要的目的還是穩住對方,他讓陸薄放開自己,拉住雅尼斯的衣袖,對方下意識的扶助他,可臉色還是非常差:“雅尼斯,我知道你會來的。”他重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