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寇姑娘?在下曾在青雲觀有幸與姑娘有一面之緣,不知姑娘是否還記得?”江江禮貌地上前搭話,打破了二人之間奇妙的關系。
“自然是記得,公子天資非凡,寇某印象深刻。”寇缈微笑回應,随即又好奇地問起江江的名字。
“還不知公子姓名?”她說着,眼神卻不經意瞥向一邊的宋澄碧。
“在下江江,這位是我的一位好友,宋澄碧。”江江介紹道。
“原來是江公子。”寇缈問好,随即又轉頭向宋澄碧颔首,“宋公子。”
“寇姑娘可是也要上去參加比賽?”宋澄碧接過話頭,直入主題。
“沒錯。但我身上靈石不多,恐怕也隻能放棄了。”寇缈言語中帶着一絲無奈。
宋澄碧等的便是這句話,随即說道:“既然如此,寇姑娘可願與江兄共組一隊?”
江江補充道:“屆時若赢了,這燈盞我們各取一半。”
寇缈顯然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剛剛那番話,明顯是故意抛給二人,她快速審視了二人一番,說道:“隻有江公子?”
宋澄碧淡然一笑,接過話茬:“我身上并無靈石,衣食住行還要借江兄的光,自然就不參與了。”
話音剛落,三人就聽到攤主在身後高呼:“最後一支隊伍名額,二十塊靈石,還有要參加的嗎?”
宋澄碧聞言,思索片刻,緩緩道:“看來現在的報名費已遠超幾斤靈米的價格,自然也就無所謂隊伍人數。既然如此,我倒有一計,或能助二位增加些許勝算。”
他又補充道:“我一路上的花銷全仰仗我身邊的江公子,此舉隻是對江兄先前慷慨解囊的回報。寇姑娘不必多慮。”
三人沒了顧慮,迅速達成一緻,以略高于二十塊靈石的價格獲得了最後的參賽資格。
三人随即登台,隻見對面隊伍的三位修士早已整裝待發,一副氣定神閑、信心滿滿的樣子,顯然三人皆是根基紮實,對比賽勢在必得。
宋澄碧三人互視一眼後,心中也有了數。
見宋澄碧三人都已就緒,對面中最魁梧的修士先行一步,隻見他先是大手一伸,抓起一把米,稍作思索後,又捏了一小撮,再稍作掂量,随後灑入盒中。然而,他似是覺得有些拿不準,目光微凝片刻後,又小心翼翼地抓了一小撮米灑入盒中。完成後,他退後一步,示意自己已經抓取結束。
攤主走上前,用秤砣一稱,“九兩二,差八錢。”
那修士見差的如此之大,不禁在後眉頭一皺。
第二位修士接着上前,有了第一人的教訓,他顯得更為謹慎。隻見他左手持幾塊靈石,右手則抓起與左手靈石重量相近的米,幾番掂量,才将米灑入盒中。如此反複幾次後,他也示意自己抓取結束。
攤主再次上前一稱,“九兩九。”
第二位修士聽了,雖然自己隻差一絲,卻也松了口氣,随即将手中的靈石遞給了第三位修士。
第三位修士采用與第二位相同的方法,也很快結束。
“一斤整。”攤主高聲向全場宣布。
“本隊總共差九錢。”攤主最後補充總結道。
輪到宋澄碧三人。
隻見宋澄碧第一個上前,他放下左手挎着的食盒,卻拿起一旁的米盒,而後,他右手抓起一把米,掂量一掂量,估摸着兩邊重量相當後,隻見他打開食盒,取出了那本《龍陽春宮九十八式》。
然後,他撕下書的兩頁,把取好的米包成個沙包。
之前上台的三位修士見狀,面色各異,錯愕間彼此交換了眼色。
宋澄碧又取出食盒裡的一碟熏肉和一碟米飯,他仗着自己手大,左手舉着熏肉和米飯和一包米,右手則繼續往盒子裡抓米。估摸着差不多了,他直起身,再次掂量了兩邊的重量,然後又從盒子裡拿出去一些米,便示意自己結束。
攤主走上前來測量。
“兩斤九兩五錢。”
下邊的人聽了,紛紛交頭接耳。
“還能這樣?”
“耍賴!”
“好像也沒說不行吧。”
之前上台的三位修士聽到這個數字,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即使接下來江江和寇缈每人隻拿一粒米,他們也已經輸了。
果不其然,江江和寇缈為了求穩,之後每個人都隻象征性地捏了幾粒米,因為斤重太少,攤主隻得稱總重量。
“兩斤九兩七錢。”
毫無懸念,一對金芒盞到手了。
江江揭開黑布,頓時金芒乍現,兩座燈盞的細節也靜靜呈現于衆人眼前。他輕輕執起一座,隻見燈盞古樸無華,表面隐隐有法光流轉,宛如天成。盞内燈芯處,一縷藍色離心火幽幽燃燒,火光雖微,卻透出一股冷冽的氣息,仿佛彙聚寒地萬年的靈氣。燈芯與燈壁完美結合,柔與剛彼此呼應,詭谲中透着玄奧,隻此一眼,便知這絕非凡品。
衆人見狀,不禁屏息凝神,眼中盡是羨慕與驚歎。
三個拿了金芒盞後,下邊看熱鬧的人也紛紛散去,隻有之前上台的三位修士,對他們冷哼一聲,也快步離開。
“這次真是多虧了宋兄了。”江江得了金芒盞,不禁喜出望外,于是對宋澄碧笑道。
“想不到宋兄如此有計謀,寇某真是佩服。”寇缈也笑着說道。
“不過是些小聰明罷了。”宋澄碧淡淡地客套回應。
“這次多虧了二位,日後若有緣再會,寇某定當鼎力相助。”寇缈作稽感謝。
“對了,宋公子的書不要緊吧?”她着急地看向宋澄碧手裡的書,卻在看到書名後,臉色一陣紅一陣綠。
然後,她用怪異的眼神打量着江江和宋澄碧。
“你們……”寇缈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不是那樣!”二人異口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