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安渝所不知道的,不過也并沒放在心上,書中提及西良國并不多,隻是在戰場上出現的工具國而已。
安渝想了想又要開口:“殿下……”
陸時宴忍俊不禁,低聲笑着說:“好了,别殿下了。好好吃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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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多吃點。這幾天我感覺你都瘦了。”
老管家每次見安渝來找這隻雪豹都心驚膽戰,而他自己明明怕得很,卻還要跟過來,生怕安渝有什麼意外。
“公子,雪豹這幾日都漲了好幾斤了,怎麼會瘦呢。哎——”
見安渝又要伸手去摸雪豹的下巴,老管家心髒病都要吓出來了,又不敢大聲阻止,生怕驚了這隻猛獸引發了兇性。
老管家正無奈,見到墨影從側門走過來,連忙道:“公子,墨影大人來可是找您有什麼事,快,快去看看。”
說着墨影也走了過來,安渝擡起頭。
“公子,殿下找您過去一躺。西良國來人了。”
“好。”
這幾日安渝并沒見到陸時宴太多面,一方面是他大部分時間都在撸豹,還有就是陸時宴的腿治愈得更加順利,雲梁改了一套針法,正在實驗階段。
走進去時,竟還有些好久不見得感覺。
“殿下,西良國是有皇室的人來嗎?”
陸時宴将書合上平放在桌子上,“嗯。來的是七公主。”
“七公主!”
安渝突然驚喜的神色倒是讓陸時宴有些意外。
難不成安渝和西良七公主還有些淵源?
安渝确實很驚喜,西良七公主雖說是公主,卻有着和男人一般的性格,喜好舞刀弄槍更是上了戰場。
原文中提到的大商與西良的戰争提到西良将領最多的便是七公主。
不過這七公主最後的結局也不是很好,因為喜歡自己的哥哥被西良皇帝逐出京城,從此消失在世間。
“小渝難不成還認識這位七公主?”
安渝笑笑:“自然并不認識。不過西良七公主還是略有耳聞,我國與西良開戰,最後流傳的兩位名将不就隻有太子殿下和那位七公主。”
“小渝知道的果真不少。”
“那當然,我還知道這七公主性子直爽大氣,經常混迹在軍營裡,連西良好多出了名的将軍都怕她。”
陸時宴笑而不語,倒了杯茶推到對方面前,安渝道了聲謝,喝了口繼續道:
“殿下今日叫我來便是要告訴我七公主來了嗎?”
“自然不僅如此。”
“七公主今早便獨自抵達京城,早了後邊那幫大臣足足兩日。進了宮便向父皇要人,如今悉沉已經出來了。正在驿站中養傷,雲梁已經過去了。”
安渝皺了下眉,不解道:“竟然還真動了刑?”
“是有獄卒收了賄,動的私刑。”
這人不用想安渝都知道是誰,除了男主陸宥齊哪還有别的人玩這麼髒。
“還有一件事,想必小渝更感興趣。”
陸時宴這一下可算是吊了安渝的好奇心,忙問:“可是有什麼好消息?”
坐在輪椅上的男人轉過頭,了然:“倒也不能說是好事,江南傳來急報。三日前突發暴雨,至今未停。而堤壩也如小渝所說,崩塌沖毀,江南民不聊生。”
“果真,陛下也并沒有信我的話。江南的百姓還是遭了殃,不過這次他也該信了。”
陸時宴倒不是很贊同,對弘昌帝沒人會比他更了解。對此搖了搖頭:
“他不會這樣輕易相信,他信奉神靈,不過是想成為那樣的長生者,坐享這不盡的繁榮。若是想讓他徹底相信,怕是還要多一些這樣的事。”
安渝撇了撇嘴,這樣的事,那還不好找,随口說說而已。
腳步聲緩緩走進,安渝一回頭便是雲梁和身後充當苦力的墨寒,正提着一大盒藥箱跟在雲梁身後。
“殿下,公子。”
“起來吧。”
兩人坐在桌子一旁,陸時宴見兩人絲毫沒有疲憊之色,便示意講明驿站的情況。
“二皇子悉沉傷的不是很重,不過都傷在要害上。我已經給開了藥,還需将養半月。”
雲梁轉而笑了笑,繼續說:“不過這七公主對她這哥哥是真的好,二人一個是皇後所出,一個是貴妃所出。聽說兩位娘娘可是水火不容,兩兄妹關系竟這般好。”
安渝心中有個猜測,不過也僅僅是個猜測,對此還是理性分析:“七公主悉輕性情更接近于男子,心中的家國大義更是大過後宮瑣事,自是不會在意這些。”
“公子說的是。七公主一早進宮就問陛下要人,陛下幾番推脫不下便将人放了。聽說七公主那氣勢像是帶了幾十萬大軍一樣。”
果然是如書中所說,看樣子七公主這怒氣很難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