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你還知道回來!”人未到聲先至,楚正南炸雷般地聲音響徹整哥玄守山莊。
你才是臭小子。楚葵心裡默念一句,不過她還不敢說出來,隻是拉起若久塵的手,低聲安撫她:“我爹隻是嘴上兇,其實很護短的,你隻要凡事順着他來,哄着點就行。”
“他要是敢兇你,你就告訴我,我有辦法對付他!”後面這句是傳音。
楚正南一出山門,擰着楚葵的耳朵就往山上走。
“爹,你輕點兒,若久塵還在這呢。”楚葵疼的倒吸一口涼氣,小聲提醒道,“給點面子啊。”
楚正南這才注意到楚葵身邊那個柔柔弱弱地小女孩,頓時緩和了語氣:“小塵啊,這小子從小就是不服管教,這些天難為你了,跟着她四處亂逛。”
若久塵垂眸抿嘴,溫和地笑了笑,輕聲說道:“伯父說笑了,阿葵對我很好的。”
???什麼阿葵?楚葵聽得一愣,她倆什麼時候關系好的都叫上小名了?楚葵還來得及沒想明白這是咋回事,就感覺到耳朵要變形了。
“你這個臭小子,不回山莊,到底幹什麼去了?今天你不老實交代,你就不要睡覺了,你跟老子過來。”楚正南這次沒有怒吼,聲音變得很平淡,但是楚葵聽出來了,他是真發火了。
楚正南将若久塵領進山門,便有弟子帶若久塵回客房休息,而楚正南則一路擰着楚葵的耳朵進了書房。
書房門啪地一聲緊閉,楚正南這才松了手,面色嚴肅,聲音沉悶:“你老實告訴我,你對那丫頭做了什麼?”
“……爹,你不是在開玩笑吧,我能做什麼?”楚葵有些哭笑不得。
楚正南臉色變了又變:“我當時就叫你去退婚,而你自作主張還把人迎回山莊了,我瞧她那七叔也是個貪利谄媚之人,才沒有阻止你,但你也應該懂的适可而止。”
“你的女兒身有沒有讓她知道?”楚正南壓低聲音問道。
“沒有,還沒有找到合适的機會告訴她。”楚葵搖了搖頭,她不想随随便便就去說,這種事情還是需要找對時機的,更何況她還有其它打算,或許能成為探尋困住若久塵的道光的一個籌碼。
“這場婚約本就不應該存在,這一點你自己應該時刻記住,不要越過了界限。”楚正南嚴肅道,“你既然沒有告訴她,在她眼裡,你就是她的未婚夫,那麼你的很多行為,會讓她産生錯覺,這一點難道你沒有想過?”
“以前你還小,男女之事,我一個做父親的也不方便跟你說,但是作為一個人,最基本的責任與擔當,是不分性别的。你們的婚姻是個不存在的騙局,你騙的越久,将來的傷害就越大,這一點你有沒有去好好想過?”
“爹,我真沒有……”楚葵突然覺得自己有點百口莫辯,“那丫頭故意的……她之前都沒那麼叫過我,我們一路上基本都是在忙着修行,千真萬确!”
楚正南神色緩和了一些,他知道這一點楚葵沒有撒謊。若久塵比起一個多月前,修為有了明顯的提升,神武山上還隻是個風一吹就能倒的孩子,如今修為凝實,隐隐有了突破的迹象,隻是修煉的功法有些奇特,似煉氣又似鍛體,介乎于兩者之間,連他都沒見過。
“為父也知道你很為難,但還是希望你要謹言慎行,未免夜長夢多,還是早日解除婚約,放那孩子自由吧。”楚正南埋頭思索了一瞬,又道,“算了,我去幫你說吧。”
“别别别,千萬别。”楚葵直接不淡定了,連忙擺手阻止,“爹,我自己說,你别插手!”
楚正南面色凝重的盯着她看了好一會兒,才道:“你是個有主張的孩子,你的事我從來不多管。但沒有哪個父親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能過的幸福,婚姻大事不是兒戲。你今年十七歲了,雖未成年,但既然事到臨頭,也需要學着去處理。”
“你可不要做出什麼追悔莫及的事。”最後一句話,楚正南已是咬着牙吐出了。
“爹……你是不是神經過敏了。”楚葵扶額歎道,“若久塵才十四歲,我會做什麼啊,我能做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