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葵欲言又止，張開嘴又閉上，如此反複了好幾次，還是沒忍住開口詢問：“若久塵，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嗯……我是指有沒有什麼異樣。”

若久塵面上的疑惑還沒有消失，聲音卻依舊毫無波瀾：“沒有。”

楚葵不再問了，想來是剛才若久塵情緒波動太大，應該是到了某個臨界點，就會觸發金光，從而被限制情緒。

楚葵緩了好一陣，見若久塵還是沒有任何波瀾，隻安安靜靜的站在那裡，便拉着她坐回椅子上。

若久塵沒有任何反抗，順從的跟着楚葵的牽引坐下，楚葵忽然愣住，感覺這樣的場景似曾相識。

楚葵半蹲下來，仰頭與若久塵對視，許久才緩緩說道：“你還記得嗎，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就是這樣的。”

“安安靜靜的，好像對什麼都不在意，也什麼都不問。”楚葵望着若久塵平靜的眼眸，“後來你的話變多了些，其實我很高興的。”

若久塵看着突然絮叨的楚葵，疑惑道：“你怎麼了？”

這是若久塵第二次問她怎麼了，可是楚葵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也不知道該不該直接坦白，更不知道這些事後續對她會有多大的影響。

壓下心中絲絲縷縷的慌亂，楚葵還是決定告訴她：“你還記得上次跟你提過，你眼中的金光會抑制你的情緒嗎？”

若久塵沉默了一下，随即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是說，剛才金光爆發了，我的情緒被抑制了。”

楚葵點頭：“對，你現在的狀态應該還在持續，這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很難說。”若久塵低頭思索，“我心中并沒有任何感覺，但是和失憶又略有不同，我記得剛才發生的事，他們誤會了我們的關系。”

“你想出去和他們解釋嗎？”既然已經坦白了，楚葵幹脆也不再遮遮掩掩，多問幾句，能了解的更清楚。

“不想。”

“那你現在會覺得害羞嗎？”

“……”

若久塵突然不回答了，好像在思考，又好像在發呆。

“阿塵？”楚葵連喊了幾聲，若久塵卻一直沒有反應，連眼皮都沒擡一下。

楚葵見她出神，音量不由放大了些：“你現在在想什麼，你要告訴我。”

若久塵擡頭，呆呆的看着她，眼神卻變得十分陌生，就像她們在神武山上初見的時候，楚葵上去套近乎，若久塵不言不語。

楚葵有些慌，是她剛才太着急了，心髒傳來一絲涼意，不祥的預感湧上來，不自覺的擡手抓住若久塵的手背，眼神裡盡是懊悔，她不該魯莽的。

許久，若久塵神色恢複正常，低頭看了看被握緊的手，并沒有将手抽離，而是重新擡起頭，但目光卻并未聚焦在楚葵身上。

若久塵有些不一樣了，楚葵也說不上來哪裡不一樣，但絕對不是最近這些天她所認識的人。

她不該魯莽問話的，明知自己控制不了金光，甚至不知道這是一個什麼樣的東西，卻直截了當的問一些可能會影響若久塵情緒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