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巧，我正好有一千零一金。”長廉笑，“但那什麼鑰匙我的确不感興趣，還會給我帶來麻煩。你告訴我你要拿去做什麼。我說不定就送給你了呢？”

那人猶豫片刻，似乎是權衡了一下利弊，忽然哭道：“祖上所有積蓄都用太華機關術鎖入山體裡，隻有這塊鑰匙能夠打開。你看我已經靠賣弄幻術養活自己很久了，若非走投無路，誰願意供人取樂，如今我連賣弄幻術都不行了，你也不想看我露宿街頭吧？”

假的，假的不能再假了。

偏偏長廉真就掏出石頭給他。

“你沒扔？真給我了？”那人自己都有些震驚，任誰來都覺得自己剛剛說的沒什麼可信度吧，就算信了，不得要點金玉？

長廉卻鄭重其事地點點頭：“這我也不敢亂扔呐。但你怎麼知道它在我這？”

“我家卡卡能聞出來，不過隻能知道它出現過的地方，并不确定在不在你身上。”那人仔細看了看石頭，确認是他要的鑰匙，自己已經扯了半天謊，長廉就這麼一個問題，還是不忍心糊弄他。

“東西已經拿到，長安的妖盡可以撤了。”長廉卻忽然不冷不淡來了一句。

那人終于反應過來，長廉什麼都知道啊。的确是他為了找到鑰匙才将妖物引來長安，想着若是今日長廉不給他，潛伏在長安的妖物立刻就會潛入千家萬戶，引發大亂。而長廉斷不會袖手旁觀，這時自己就可以渾水摸魚。長廉這麼輕易地把東西給他，想必已經考慮到這一層了。

“今夜就會盡數撤離長安，多謝大人。”那人答應道，飛身上屋檐，頓了片刻，又說到：“方清，我叫方清。有朝一日，我們或許可以成為朋友。”

“我叫長廉。”長廉回到。

“我知道。”方清說完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