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清走後的清晨，明炔還在長廉腰間。

“準備怎麼處理？”岱極問道。

“你有什麼想法？方清說你若是拿着這東西回去，也許能穩住議會的席位。”長廉說着，并非試探，他不敢輕易試探這片玉。

“要我說，明炔是咱們一起搞回來的，拿去賣給太華那群神神叨叨的家夥，到時候拿錢大家一起分了。”山為伸了個懶腰。

“蔔離呢？”長廉問道。

“那呢。”山為指了指。

蔔離睡得正鼾。

“誰去叫醒她？”岱極摸摸下巴，若有其事道：“她懂的可不少，或許她有辦法。”

“她最近累着了，睡得久點也正常，讓她睡會吧。”長廉說完，到遠處的溪水處洗臉，岱極跟着他出去了，留下山為看着熟睡的蔔離。

“咱倆第一次見面也是這樣，我在溪邊碰到你。”岱極說着。

“我記得我們前一天就遇見了。”長廉道。

【回憶】

那是歲和八年，東夏青要山。

三壺酒見底，長廉已是微醺的狀态。

窗外雨打林葉，檐角銅鈴作響，山溪有驚鹿起落，門外有行人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