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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改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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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别怪你祖母,歐洲戰場每天死這麼多人,我們本來就提心吊膽的,結果你被炮彈擊中的消息傳來,别說你祖母了,你父親都差點被吓暈過去……”

解家二少的卧室就在小會客廳的樓上,沿着東側樓梯上到二樓右拐便是。

推開厚重的房門,裡面是被日光照射得頗為明亮的大房間。

跟在母子身後的紀輕舟被斜射的陽光晃了下眼睛。

他眯了眯眼,開始不動聲色地觀察起他将要入住的這間屋子。

房間很大,約有四十來個平方。

黑胡桃木地闆以人字形鋪滿全屋,入門右手邊是一張兩米寬的溫莎大床,左手邊有扇房門通向盥洗室和衛生間。

屋子左側接近窗子的羊絨地毯上擺着兩張沙發座椅,再旁邊靠牆放着一套高低錯落的黑胡桃鬥櫃,櫃子上的青花瓷瓶裡插着幾支藍色鸢尾。

床的對面是同樓下會客廳一樣的八角格局,裝着三扇高大的黑色固定框玻璃格窗。

窗前懸挂着乳白色的蕾絲紗簾與墨綠色的天鵝絨窗簾,窗外搖曳着屋前探來的若幹苦楝樹枝杈,花繁葉茂,綠意盎然。

不得不說,解家請的室内設計師品味還是不錯的,色彩搭配正恰當,貴氣卻不顯浮靡,紀輕舟很是滿意。

“軍功是重要,報國也很重要,但你的身體對我們而言更重要。

“受了重傷,被封個上校的軍銜又有什麼用?還不是隻能老老實實地待在家裡養傷?”

“媽,我要休息了。”

言下之意,便是請你離開。

沈南绮扶着他坐到沙發上,耐着性子道:“我也就這兩天有空陪你,學校裡還有好多事情,後天一早我就去蘇州,屆時你想聽我唠叨都難!”

“學生比我需要你。”

沈南绮語塞。

分隔幾年見面,相處不到半小時,她似是就被兒子的三言兩語耗盡了母愛,扭頭對紀輕舟招手道:

“雲傾,你照顧他,他如今行動不便,最好一刻不離地看着他。”

“一刻不離是嗎?好吧。”

話落之時,紀輕舟注意到解二少的唇角下沉了少許,心想解夫人此舉多半夾着點報複心态。

話雖如此,沈南绮到底還是心疼孩子的,出門前特意叮囑紀輕舟道:

“照明開關下邊的黃銅按鈴連通茶水間,你有什麼不懂的,或是要離開一陣,就按下按鈴,阿佑一般都在那候着,聽見鈴聲便會過來聽差。”

紀輕舟點了點頭,頓了兩秒,補上了一句:“放心吧,阿姨。”

這稱呼算是呼應了他“表外甥”的假身份。

至于“婆婆”或者“媽”,他是真叫不出口。

當然了,解夫人大概率也不想從他嘴裡聽見類似的稱呼。

待沈南绮一走,關上房門,紀輕舟整個人頓時松弛下來。

他懶懶散散地坐到了另一張單人沙發上,同他“丈夫”面對着面。

仗着房間裡隻有他一雙健全的眼睛,光明正大地從包裡掏出了手機,翻出那張模糊的照片,與眼前的解少爺做對比。

越是對比,越覺得相似,幾乎可以肯定是同一個人。

解予安不知他在做什麼,隻聽得窸窸窣窣的聲響,令他心情無端焦躁。

沉默片刻,他道:“你也出去。”

紀輕舟收起了手機,口吻悠哉地說:“那不行,你眼睛看不見,萬一撞着碰着什麼,出了事,我可就遭殃了。”

解予安知道趕不走他,就幹脆靠着沙發休息,不再多言。

盡管房間主人渾身洩露着不歡迎的情緒,入侵者卻是一派從容地拿起茶壺給自己倒了杯茶水。

一口飲盡潤了潤喉,紀輕舟往後一靠,跷起二郎腿道:“問你個問題,你認識邱文信嗎?”

聽見這名字,原本朝向窗戶方向,似在沐浴光照的解少爺微微側過了頭。

紀輕舟壓根沒指望從對方口中聽到準确的答案,隻想通過其反應來推測結果而已。

見他閉口不言,便接着說道:“你們在蘇州的房子,不是建在國學書齋旁邊嗎?聽說那是邱文信的老家,我猜你應該認識他。

“别多慮,我隻是在報紙上看過邱先生的文章,很敬仰他,想起此事來就随便問問,沒其他意思。”

“敬仰什麼?”出乎意料的,解少爺竟然回話了,“杭州的蝦爆鳝面,還是紹興的臭黴豆腐?”

紀輕舟揚了揚眉毛,他是記得邱文信在青年時期就已開始在報紙上登載小說、發表散文,才敢這樣問的。

怎麼此時的邱先生,難道尚處在美食評論家階段?

“不說這個了。”尴尬了一瞬,紀輕舟熟練地轉移話題:“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紀輕舟,從京城來的,原來是個京劇演員。”

“不是紀雲傾?”

“紀雲傾是我的藝名,現在改名了,叫紀輕舟。”

解予安聽了,忽的嗤一聲笑。

頃刻間,紀輕舟臉色冷淡下來:“笑什麼?”

“名字改得好。”解予安語氣裡仿佛夾着冷箭,“符合閣下立身行事。”

這顯然不是在誇他。

紀輕舟品味了一下,覺得對方不是在嘲諷他見風使舵,就是在諷刺他攀附上解家大腿,便自以為無事一身輕,可高枕無憂了。

反正終歸不是什麼好話。

有意思,活了二十多年,紀輕舟遇見過不少看不慣他為人的,但看不慣他名字的,這屬實是頭一個。

他學着對方嗤笑了一聲,厚着臉皮道:“别管用什麼手段,能解決問題的就是好手段,又不損害誰的利益,頂多您難受些罷了。”

解予安對此不作評論,依舊一副漠不關心的神色。

但紀輕舟覺得他心裡一定在翻白眼。

抱着不能徹底得罪雇主的想法,給一棒子後,他很快又緩和了語氣:

“其實,你我之間沒必要這樣針鋒相對,我們又不是真的包辦婚姻,隻是合作關系,各取所需而已。”

他一邊說,一邊觀察着對方的反應:“既然事已成定局,你也反抗不了你的祖母,那我們就先湊合着過,等你病好了,就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至于現在麼,你姑且放心,我既然收了你家好處,就一定好好照顧你,你就當是花錢請了個護工。

“怎麼樣,我這番話夠誠懇吧?”

解予安靠着椅背無動于衷,像尊雕像般毫無回應。

“那就當你同意了。”紀輕舟很快學會了老太太的溝通方式。

随即,他語氣輕快問:“你還沒介紹你自己呢,你叫謝圓圓?瞧着也不圓啊。”

“解予安。”

“怎麼寫?”

解予安又關上了語言系統,冷漠不言。

“好吧。”紀輕舟一拍大腿站起身來,打算做點别的轉移下注意力。

事實上,要不是解予安長得好,依靠美色一而再、再而三地降低他的怒氣值,他早克制不住沖動脾氣,把涼水潑到對面這啞巴臉上了。

他起身走到窗邊看了看風景,又進到盥洗室去研究了一下此時的衛浴設施。

出來後,正想仔細瞧瞧牆上的挂畫,就聽見了房門被敲響的聲音。

紀輕舟過去開了房門,看見之前見過的和尚頭男仆站在門口,手裡拿着他的行李箱和皮箱。

“先生,您的行李需要我給您收拾嗎?”

男仆身材精瘦,五官深刻,個子和紀輕舟差不多高,其實長得還挺有型,說話時卻是下意識地微微低頭,弓着脊背,擺出低眉順眼的姿态。

“不用,我自己來。”紀輕舟接過了行李,“對了,衣帽間在哪?”

“您對面這間就是,門沒有上鎖。”男傭人回頭示意了一下對面的房間。

“多謝。”紀輕舟露出了明朗的笑容,從未感到和正常人交流是如此的舒暢,他旋即問:“沒記錯的話,你叫阿佑?”

“是的先生。”男傭人腼腆一笑,語氣溫和:“我叫黃佑樹,自小在二少爺身邊做活,您叫我阿佑、阿樹都可以。”

紀輕舟點了點頭,剛要關門,又想起一事:“這有午飯吃嗎?”

“飯點已經過了,”黃佑樹用帶着些許吳語口音的官話道,“不過我可以去廚房讓廚師做些吃的,給您送到旁邊的小餐廳,您想吃什麼?”

“有什麼選擇?”

“那要看您口味,京菜、粵菜、本幫菜,閩菜、川菜也有廚師會做,還有個專門做番菜和點心的,您想吃什麼都有。”

紀輕舟想着吃些簡單的,就說:“來份牛排吧,七分熟,再給我一杯咖啡,加奶不加糖。”

“好的,先生,馬上給您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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