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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天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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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賣點的。”

“不會點吃的,倒先學會買煙了,真有你的。”

天台的鐵門“咣當”一聲,緩緩合上,一陣陣的晚風吹動布料微微飄蕩。

-

宋懷川沒有吃晚飯,回家後便在廚房洗菜煮面,紀聿禮湊在他旁邊好奇地看着他。

“你這麼晚了才吃晚飯不餓嗎,吃的什麼啊?”

宋懷川微微弓着背,修長雙手在冷水下沖洗翠綠青菜:“清湯素面。”

紀聿禮嫌棄地皺了皺眉:“噫,還放這麼多青菜。”

“葷素搭配才營養,你不能隻吃肉。”宋懷川有注意到紀聿禮不管吃什麼都要把裡面的蔥和蔬菜挑出來,專吃肉,連漢堡裡的生菜也不要。

紀聿禮滿臉抗拒地搖搖頭。宋懷川洗淨了蔬菜,切菜、切肉、煮面,動作娴熟,很快房間裡便漂蕩出面條的香味,紀聿禮在旁邊看得直咽口水,磨宋懷川給他嘗嘗。

宋懷川被他磨得不耐煩,挑了一筷子喂給他,紀聿禮細細品嘗後評價道:“有點辣,再來點。”

宋懷川給他盛了一小碗,不顧紀聿禮的哀嚎在裡面加了半碗的青菜和一點肉末,給他端到書桌上,随後把自己的面也端過去,兩人湊在書桌旁吃面。

紀聿禮趁着宋懷川去拿筷子的功夫,飛快地把自己碗裡的青菜全扔進宋懷川碗裡,把他的肉夾到自己碗裡,喜滋滋地吸溜面條。

他已經吃過晚飯,因此宋懷川沒給他盛太多,紀聿禮被辣的鼻涕眼淚直流,吃完後便縮在椅子上晾舌頭:“嘶,對了,你周末,嘶,要打工嗎?”

“要。”

“做一整天?”

宋懷川想了想:“不,有空閑的時間。怎麼,你要做什麼?”

“幫我個忙。”紀聿禮打開手機,敲了幾下屏幕,放到宋懷川面前,“你有空到這個地址看看能不能進去,幫我拿點東西。”

宋懷川掃了一眼,認出那是雲城有名的别墅區:“你以前的房子?”

“對。我想回去拿些東西,但是我覺得李什麼平的會把我家密碼改了,那就算了,你先看看吧,如果能拿就拿點。”

“你要拿什麼。”

“嗯……電動牙刷、iPad、switch、多拿點衣服……”紀聿禮掰着手指細數,聽上去好像想讓宋懷川把他家搬過來,“如果可以的話最好把地下車庫裡那輛我最喜歡的法拉利開出來,但是估計你沒有駕照,就先這些吧,我這還留着小區門卡,你進去給保安看一眼就行,我家門鎖密碼是……”

宋懷川收下那張卡:“我不能保證成功,李興平很大幾率會封鎖那裡,你最好不要抱太高期望。”

紀聿禮聳聳肩:“就是覺得讓給李什麼平那家夥太可惜而已,等我活過二十歲,我還會擁有這一切。”

宋懷川掃了他一眼,沒說什麼,收拾碗筷拿到廚房去洗了:“你先洗澡吧。”

“不急。”紀聿禮卻又跟了上來,抱臂靠在冰箱上,臉上露出揶揄的笑意,“突然想到,你周末的工作還是名爵音庭的?”

宋懷川面色不變,折起袖子,打開水龍頭:“不是,我早就被那裡辭退了。”

“為什麼?沒讓客人滿意?”

“得罪了你,我怎麼可能還能在那裡混得下去。”

紀聿禮哦了一聲,面無歉意,歪了歪頭,“那我幫了你啊,你那時候才多大啊,做這個對身體不好,以後可能陽痿的。”

水聲潺潺,骨節分明的手指間浸滿泡沫,皮膚不細膩,明顯是做過重活的手,但修長有力,手背布滿青筋,倒顯出幾分性感來。宋懷川低頭專注地沖洗泡沫:“那時候我需要錢,他們給的錢多。”

紀聿禮心下了然,他住這裡這麼多天,對宋懷川的生活情況有了大緻了解,他似乎是一個人生活的,每天都要出去兼職,衣食住行都非常節儉,要麼是家境貧困,要麼是父母雙亡、獨自生活。

當然,這與他并無關系,他反正沒幾天就要搬走了,離開這裡以後,他們便沒有一絲一毫的瓜葛了。況且宋懷川再怎麼拮據,總比他好點,宋懷川至少還會賺錢,他隻能等死。

“有道理。那你一晚上能掙多少啊?你一個未成年,受衆群體也不廣吧,而且這犯法,經理肯定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宣傳你。”紀聿禮八卦之心熊熊燃燒,見宋懷川不搭理他,自顧自地說,“你對标的客戶群體是男的還是女的?富婆應該也看不上未成年吧,噢你男的也可以啊?那你是在上面還是在下面?”

宋懷川聽着他越來越不着調的話,心裡愈來愈煩躁,真想立馬洗幹淨手,捂住他那張聒噪的嘴。就在他快要壓不住火氣的時候,紀聿禮忽然把手伸向他褲子,不輕不重地捏了捏。

紀聿禮說:“嘶,也不小啊,那你做下面那個有點浪費……”

“紀聿禮!”宋懷川猛地把手裡的筷子一砸,把紀聿禮吓了一跳,宋懷川一把掐住紀聿禮的脖子,瞪着他的眼睛仿佛淬煉的火和陰寒的冰,語氣森然,“你他媽再碰我一下試試?”

紀聿禮懵了一瞬,很快反應過來,抓着宋懷川的手臂就要給他個過肩摔,沒曾想宋懷川的力氣大的驚人,将紀聿禮的雙手都按在冰箱上,震得冰箱上的瓶瓶罐罐乒乒乓乓倒了一堆。

“你放開我!”紀聿禮怒道,“摸你一下怎麼了,跟黃花大閨女一樣,我摸你,我的手還髒了呢。”

宋懷川冷笑一聲,眼中無半分笑意,伸手在紀聿禮屁股上力氣很大地捏了一把。紀聿禮瞬間汗毛倒立,被摸過的部位像是被剛吃了屎的狗舔了一下。

宋懷川垂眼目睹了紀聿禮所有的表情變化,冷冷道:“摸你一下怎麼了,你不是黃花大閨女。”

紀聿禮憤怒之極,對着宋懷川一陣拳打腳踢,全沒打中。宋懷川扛起他人,大步流星地走出廚房,将他扔到床上。

紀聿禮的腦袋在牆上狠狠磕了一下,發出沉悶的聲響,頓時疼得表情扭曲,整個人捂着腦袋縮在床上。

宋懷川垂眼看了他幾秒,五指在身側握成拳頭,閉了閉眼,道:“我再說一次,我在名爵音庭做的是正經工作,沒有賣身,紀聿禮,你最好注意分寸。”

前兩年是他最缺錢的時候,姐姐的化療急需用錢,每一天的開銷都好像蓄水的泳池,一刻不停,卻永遠不夠。

名爵音庭的工作最開始隻是熟人介紹的一個次結兼職,他負責将酒送到各個包廂,僅此而已。那一晚上有不少人中意他,和經理說要點他,但是宋懷川沒有答應。

可能看中宋懷川的隐藏價值,經理給他加薪,讓他長期在那裡工作,雖然還是以前的工作内容,負責幫包廂送酒,但宋懷川能猜到經理的用意是想讓他自己看清這其中的巨大誘惑,有朝一日自願獻身。

遇到紀聿禮的那一天,是他第23次上班,他推着酒車跟着一班少爺小姐進了包廂,看見蜷在角落裡睡覺的紀聿禮,身上流露出風月場中格格不入的安靜的寂寞。

他隻是給紀聿禮蓋了件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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