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聿禮喘了口氣,微阖着眼眸:“你不是喝過了?”他偏頭往嘴裡灌下一口酒,含在嘴裡,随即俯身吻在宋懷川的唇上,将嘴裡的酒液渡進去,又因為唇舌的交纏從縫隙處溢出,順着兩人的下巴和脖子洇入領口。
……
紀聿禮終于能完整地喘上一口氣,宋懷川卻又追着吻下來,紀聿禮不厭其煩,擡起酸軟的手将他推開。
宋懷川抓住他的手腕,溫熱的吻一下下落在手心,濕潤的舌尖舔過每一寸指縫,像□□一般吞進手指,目光直直地射在紀聿禮臉上。
紀聿禮被舔得耳熱起來,偏過臉,正要抽回手,忽然感到手指上劃過一絲奇怪的觸感,有點涼、有點硬。他轉回頭,看到自己的無名指根被套上了一枚戒指。
紀聿禮愣住了,沒一會認出這是自己買來的那一個,瞬間呼吸停滞,驚慌地望向宋懷川:“這是……!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很早。”宋懷川淡笑着,五指滑進他的指縫,與他十指相扣,紀聿禮這才看見他的無名指上同樣套着自己買的戒指,“既然買了,為什麼要偷偷藏起來?”
紀聿禮說不出口:“我……”
宋懷川吻了吻他的手背:“這是婚戒麼?”
紀聿禮偏過頭,耳廓泛熱:“不是。”
“真的?”
“……”紀聿禮道,“就是普通的對戒而已。”
宋懷川靜靜地看着他,幾乎要把紀聿禮看出洞來,半晌,他才俯下身蹭了蹭紀聿禮的鼻尖:“我希望是,它能不能是?”
紀聿禮呆滞地看着他:“啊?”
宋懷川笑了笑,沒有再解釋,把他戴着鑽戒的手壓在地毯上,五指嚴絲合縫地覆上去,将紀聿禮重新拉入颠簸的漩渦。
激烈的晃動中,紀聿禮的靈魂好像飄到了很遠很遠的地方,趴在沙發上無焦距的眼神落在某一處,星星燈好像真的變成了銀河中的懸浮的行星,繞着他打轉。恍惚中,他聽到身後咒語般的低咛,夾雜着失控的喘息:“我愛你。”
那是錯覺嗎?
……那是錯覺吧。
……
宋懷川冷眼看着他哭得泣不成聲,終于還是不忍,停下了動作,捧起他的臉,溫柔地吻去他睫毛上的淚水:“不哭了,不是記恨你。”
一被哄紀聿禮就忍不住抱住他,抽抽噎噎地把頭靠在他肩膀,随即被他放在腿上,一下一下撫摸後背,像是在順毛。
其實并不痛,反而還很爽,但宋懷川一兇,他就忍不住哭。他喜歡宋懷川的溫柔,也喜歡宋懷川在每一次逞兇後,抱住他溫聲安撫的模樣。
過了一會,紀聿禮平靜下來,聽見宋懷川在自己耳邊說:“告訴你一個秘密。”
“其實在那一天之前,我就已經遇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