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靶子還不是那種傳統意義上的靶子,四種顔色:紅,紫,黃,藍。分等份地霸占着整個靶子。
他挑了挑眉,還沒有被開除啊,這是換了個兼職工作,不當守門人,改當服務員了。還挺能忍,就是不知道是遊吟不放人還是他自願留下的。
等夏初幾人布置好了之後,單因才講究地拿起飛镖咻地一下射到了四個顔色交彙的中心地道,裝了一手好逼。
“這麼好的孤島環境,來一場真人射擊比賽不好嗎?在場的諸位分成四個隊,各自比拼,勝利的那支隊伍每個人都可以得到遊吟少爺拍賣會裡的任何一個拍賣品,當然幸存到最後的那一個人還可以向遊吟提一個要求哦。”
“什麼要求都可以嗎?”
“隊伍怎麼分配?”
“這個意思是最後隊内之間也要互相競争了?”
“……”
單因不急不慢地一個一個回答:“隻要你不要遊家就都可以哈,扔飛镖扔到哪隊算哪隊,對的因為還要決出優勝者,這樣才刺激嘛。”
剩下的人互相看了看,一位勇者問出了他們最關心的問題:“那,BC要怎麼分配?”
單因瞅了瞅遊吟,說:“那當然是他們各自帶一隊咯,而且他們是等你們分好,分别抽簽,絕對公平,不會有黑幕。”
啊,不。這麼強調就絕對有黑幕。不然之前禮商言也不會找他商量了,他們幾個肯定又是對這次計劃早有預謀。
蘭無瑕想到這就不服氣地戳了戳祁溯的手掌,祁溯直接反握住了蘭無瑕的手。安撫地捏了捏,在他耳朵小聲說道:“沒事,你随便投,我保證我們肯定會在一個隊。”
其實我不是擔心這個。
蘭無瑕看着祁溯認真的樣子,又把心裡的吐槽咽了下去。
“好了,想玩的就上來射靶子吧。”
“嘿,我來第一個。”一個陽光氣質的男生先上來拿了個飛镖:“讓我來個開門紅。”
“你等等。”單因連忙将他扒拉遠了幾步,離靶子遠了兩米多一點才算好:“這才四種顔色呢,你才擱個一米玩什麼啊?”
“嘿,遠點就遠點。”男生撇了撇嘴,然後專心緻志瞄準了幾十秒再投,成功投射到了紅色對角線的黃色上面。
“這是意外,都怪你突然那麼一說。”果斷甩鍋給單因。
“你咋不說飛镖手感不好呢?”單因無語,看得出兩人關系不錯,不僅可以互相損人,連肢體動作都挺多的。單因推着他下去:“好了好了,玩完了就下去,後面還很多人呢。”
“你先我先?”這也算得上重要的事情,蘭即淵也不得不當那個電燈泡湊過來問一下,随後又及時認清自己的真實實力,自個決定:“算了,還是我先吧。你發揮穩定點。”
蘭無瑕右手被祁溯牽着,就左手舉起來給他豎了一個大拇指以示鼓勵。“可以的,你加油。”
“我去了。”蘭即淵信心滿滿地上去了。
好巧不巧,他前面的就是周越,他倒是投了個紅色。
因為沒有任何陣營要求,反正蘭無瑕肯定會投到和他相同的顔色上面,蘭即淵投得也就相當随意,飛镖飛向了周越旁邊的藍色。
還行,這個顔色還挺稱他們的姓名的。
蘭無瑕心裡舒坦地想着,但他也沒迫不及待地上去彰顯實力。等着餘洺上去投完靶子,也是紅色。
内心又松了口氣,不急不慢地抽出和祁溯牽着的右手。
随意地拿起飛镖,再随意地站好,最後随意地左手一投。不出所料,沒有意外地投到了藍色。
“真裝啊你。”蘭即淵等到他下來就立即吐槽道:“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厲害?”
“還好吧,而且小遊戲,有什麼好裝的。”蘭無瑕雙手插兜。
要論真裝得等到明天的射擊大賽好吧,那才能裝波大。
“這麼說明天你就要裝波大的?”蘭即淵興緻勃勃,仿佛已經能看到他弟大殺四方的樣子了。
“想什麼呢?我又不想對遊吟提要求。”蘭無瑕翻白眼。在這種和半生不熟的人玩有目的性的群體遊戲裡,他是腦子進水了才想這麼顯眼。
蘭即淵說道:“啧,沒勁。”
祁溯看出了蘭無瑕的不得勁,說:“想玩的話,專門可以包一個訓練場玩。”
有人看出了四個顔色差距得有點大,抗議道:“這分隊人數是不是不公平啊?”
紅色人數最多,紫色最少。
“各憑本事嘛。”單因慫了慫肩:“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
“夏初,你也算我們學校的學生。”遊吟突然發話,朝在旁邊倒酒的夏初擡了擡下巴:“我也不能厚此薄皮了,一塊上去玩吧。”
夏初倒酒的動作一愣,他知道這不是邀請,是命令,于是他隻能在大家望衆矚目的視線中放下了酒瓶。
唯唯諾諾地拿起飛镖,萬分緊張地作為壓軸表演着他不太熟練的飛镖技術。
飛镖公平地飛向了人數最少的紫色陣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