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遺症是無處宣洩的熾熱灼傷了五條悟的神經,他直接把屋子裡能看到的東西全部毀了,原本還虎視眈眈看着他的混種咒靈與之瞬間角色互換反被他盡數屠殺。
破開房門,入目全是各種咒力殘穢和信息,即使一片黑暗,五條悟也看着頭疼,憑借本能捕捉到了讓自己吃癟的那一絲信息素,順着這絲痕迹一路追到了手術室,然後就是進來看到了赤身裸體被綁着的禅院甚爾,本就糟糕的心情更是跌到了谷底。
“老子真是煩死這些規矩了。”五條家的規矩也好,咒術屆的規矩也罷,全都應該被推翻了才好,這種變态就應該直接抹殺,還搞什麼活口,真是麻煩。
那些跟這次事件有關的人也都該被處理,管它過程合不合規。
五條悟煩躁的甩了下頭發,未幹的血迹飛濺到地上,在剛剛的亢奮過後,他有了短暫的疲憊,精神放松下來後身體的燥熱便開始明顯起來,腦袋一陣一陣的暈眩導緻無下限隻能堪堪維持在要害部位。
“小鬼,你很不正常。”禅院甚爾看着有點搖晃的五條悟,準備上前伸手确認下對方的狀态,突然一股刺痛出現在他的小腹處,“嘶!”
低頭就見一把手術槍打在了自己的小腹,持槍的人正是剛剛被五條悟揍得奄奄一息的約翰博士。
“哈哈咳咳,很快……我的實驗才是完美的,你們這些咒術師,很快…很快就能看到!咳咳!”還沒說完約翰博士就吐出一口血。
“你他媽!”禅院甚爾反應過來直接抓住對方的手,将人連同手裡的手術槍一起甩了出去。
“嘭!”約翰博士的身體被砸到牆上留下一個淺坑,身體滑落下來後徹底沒了聲音,也不知道死沒死,不過現在沒人關心這個。
禅院甚爾捂住自己的腹部,一股鑽心的疼痛從體内傳出來,誰他媽能解釋下,這把手術槍居然是把咒具!天與咒縛的身體都被刺穿了!現在自己的狀态也太差了點,分心去看五條悟連地上的人的動作都沒注意到,真是活該被偷襲。
咬牙看了眼甩在地上的手術槍還有被砸飛的試管,咒力殘穢亂七八糟的絞在一起,碎玻璃渣到處都是,所以,哪管是我剛剛被注射的那管?
而同樣不知道自己注射了哪管的還有約翰博士本人……
在被五條悟的信息素攻擊跌倒後,手術台的其他東西也被【蒼】擊碎,所有珍貴的基因跌落了一地,原本要注射給甚爾的那管和箱子裡其他的幾管混在了一起,被五條悟打得神智不清的約翰博士哪還能認出來哪管時自己要的,随手抓了一管完好的裝上就偷爬過去給走神的禅院甚爾打了進去。
沒想到垂死的一擊居然成功得手,這下可以放心的去死了呢。
約翰博士視線模糊的看着手術室中央的兩個人,一個剛剛結束分化,一個正在二次進化,哈哈哈哈哈哈,來的早不如來得巧。
将從白大褂包裡摸出來的紅色按鈕捏在手裡,沒事的,母體的□□他看過了,絕對能活,至于另一個,就留下來陪葬吧!
按下按鈕的瞬間,地底深處便傳出了陣陣嘶吼聲,伴随着咒力湧入房間的是頭頂石頭龜裂的聲音。
“可惡!”揮手打掉即将砸到自己的石塊,禅院甚爾咬牙瞪了一眼約翰博士的方向,真是蟑螂一樣的生命力啊,都這個地步了還要給我找點事做。
媽的,我也讨厭死這些規則了!
約翰博士是最後的籌碼,禅院甚爾不能放棄他,極不情願的快速沖過去将人撈起來夾在腋下,側身躲過掉落的亂石後回到五條悟身邊,“怎麼還沒清醒嗎?”
以五條為中心,四周被無下限隔開了一個圓圈,圈内一切正常,圈外已經堆起碎石堆。禅院甚爾啧了一聲撈起還在發呆的人扛在了肩上,嘴上還罵罵咧咧,“把你的信息素給老子收好,真是火大得很。”
順着五條悟來時的路,禅院甚爾帶着兩人在實驗室裡狂奔,可惜身體還沒完全恢複的他很快就在裡面迷了路。
頭頂是胡亂掉落的亂石,腳下是跟着一起碎裂的地闆,而且從裂縫還傳來了讓人惡心的咒力氣息,看來這個實驗室下面還有一層,應該就是用來關那些所謂的成功的是試驗品的。
再一次瞪了夾在手裡的人一眼,這次任務真是做得憋屈,必須加錢!
踹翻一扇隔離門,轉彎就出現了分叉路,一時拿不定該往哪邊走,正在思考的時候後頸就傳來一陣刺痛,犬齒刺入皮膚的感覺并不好受,更别說還被注入了對方的信息素。
“嘶!”禅院甚爾連忙把扛在肩上的五條悟甩到地上 ,“你小子!”伸手摸了摸後頸,一手濕黏,出血了?媽的!
五條悟一臉懵逼的被甩了個屁股墩,嘴角還挂着鮮血。
開始他确實是腦子不清醒,被禅院甚爾突然倒挂在身上後,鼻尖一直接觸溫熱的□□,本能的嗅了嗅,與之前的感受不同,這次給人的感覺像水又像雪,不是通過嗅覺能捕捉的那種味道,很虛無需要用身體去接收,于是迷迷糊糊的撐起身,湊到了上面的脖頸處,張嘴就是一口。
血液裡面含有的信息素濃度很高,加上禅院甚爾的二次進化快要結束了,五條悟的身體像是受到了安撫,終于是徹底清醒了過來。
兩人就在這種狀态下交換了信息素,完成了第一次臨時标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