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不到,禅院甚爾全滅突襲上來的“暗”組織人員,包括後面趕來想支援的軀俱留隊成員。到也沒有猖狂到下死手的地步,不過這一個個的,身上的傷怕不是得在床上趟個三四天也好不全了。
随意的坐在用幾個人堆疊起來的肉山上,禅院甚爾扯了一下衣袖,剛剛不小心被偷襲劃破了一刀,沒傷到肉,可惜袖子變得一個長一個短了。
“哎,麻煩……”呼出一口氣看了眼屁股下面的人,正是一開始幫助二長老怼他的那個“暗”組織隊長,也不知道經過了哪些人的授意,這群廢物上趕着過來妄想讓他出醜,可惜在主宅未經允許是禁止使用術式的,光憑體術這不是找死嗎。
現在隻後悔自己沒帶煙,不然就可以更好的打發時間了,禅院甚爾隆起手做了擴音狀朝着居室的方向大聲喊道,“我說,想試我幹脆你們幾個老頭親自過來怎麼樣?!”
不出所料并沒有得到回應,禅院甚爾切了一聲拍了一下身下的人,“别動哈,趴好,你一動,萬一我沒坐穩踩到你怎麼辦?”話音剛落明顯感覺到屁股下面的肌肉緊繃了不少。
居室内,幾位長老坐在一起,面露難色。
禅院甚爾的成長已經超出了他們的想象,雖然外面的人都還不算精英中的精英,但也不至于這麼快就被全滅,這個沒有一點咒力的異類,光憑體術打擊,就能做到如此……
如果他真的想,全部殺光也不是不可以,這樣的實力讓人忌憚,同樣也讓身為咒術師的他們感到惡心,明明實力已經快達到一級水準了,可就怕,這還不是他的全部……
“哼,怎麼,你們開始猶豫了?”禅院甚一看向長老團,“我提醒你們一下,現在不是你們想把他禅院甚爾放到哪兒的問題,而是他肯定不會留下來這個事。”禅院直毘人很早之前就告訴過他,禅院甚爾就像一匹孤狼,處理的方法隻有兩個要麼殺掉,要麼就别去招惹。
當然自己之前一直很看好第一種,畢竟他一直是父親眼中的污點,可現在看到這群老家夥吃癟禅院甚一反而傾向第二種了,這群傻子居然想用禅院甚爾來分散自己的勢力,還是真是算盤打錯了地方。
說完禅院甚一還看了眼之前帶頭的二長老臉色,這人的臉早就很難看了,長老院的勢力自從禅院直毘人繼承後就在被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削弱,特别是大長老變成家主一派之後,本來想要借禅院慎這次的事,将手伸到“暗”組織裡,沒想到以前那個好拿捏的天與咒縛居然變成了這樣。
“哼。”一旁的禅院扇掃了一圈和禅院甚一對上視線,本來大哥禅院慎的失蹤他應該是最高興的,可是他現在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她的妻子,滿懷兩家人希望的女人,為他生下了雙生子,這在普通家庭也就算了,可在禅院家雙生子是被看做不詳的詛咒存在,要不是禅院慎的失蹤分散了大家的注意,現在坐在這裡和長老談話的可能就是他了。
說不出現在是什麼心情,不過他也确實看長老院不爽很久了,一個個真就以為之前的站隊支持就能在禅院家為所欲為了,剛好借這次機會好好打壓一下,叔侄三人難得的統一了戰線。
“要走不是不可以,反正之前他也不在。”大長老坐在禅院直毘人身邊慢悠悠的開口了,“但是誰能為他做保呢?”
“哼?做保?這種膽敢叛逃的,直接就地處決就行。”既然不能利用,那就該直接舍棄,二長老反駁道。
“哦?人都在這兒怎麼就判逃了?”不等大長老發話,禅院扇開口了,“怎麼?不如你意的都算判逃?那幹脆把我們幾個都處決了吧。”
“扇大人這是什麼意思?!”二長老連忙否決,然後看向禅院甚一,“我這也是為了甚一大人清理門戶!你們剛剛也看到了,那家夥簡直不知好歹!”
“别把甚一拖上說事,這叫禅院甚爾回來是你們提的,說什麼‘慎大人有兩子,怎麼能讓甚一大人一人繼承,不合規矩。’現在又說要清理門戶的也是你們。”禅院扇雙手環胸,“好的壞的都讓你們說盡了,二長老你是不是覺得我們好耍?還是真老糊塗了?累了就早點退下來,禅院家多的是有能力的人。”
“我!我!”二長老連忙辯解,我了兩下看向旁邊的另一位長老,可惜這時候誰還敢看他,都忙着劃清界限,生怕這事牽連到自己。
“把你留在‘暗’組織的人都撤了,以後‘暗’組織就由甚一單獨接手。”突然高位的禅院直毘人說話了,話裡帶着咒力的威壓直接讓長老們大氣也不敢出,“至于禅院甚爾,我會跟他單獨談。”
“那我明天就把通知重新發下去。”大長老第一個做出回應,行了一下禮便起身離開了,接着是禅院甚一和禅院扇,最後其他長老也陸陸續續離開了居室。
禅院甚一和禅院扇出門看到橫七豎八的人先是一陣驚訝,這确實超過了他們的預期,而後又瞪了還在發呆的禅院甚爾一眼,禅院扇罵了一句廢物就把自己人帶走了,禅院甚一則是踱步到甚爾旁邊開口說道,”直毘人大人叫你。”
“喲,談完了?該我了。”禅院甚爾從人堆跳下伸了個懶腰,活動了一下胳膊,也不看禅院甚一直接朝居室走去,進門時還和剛出來的二長老撞了個正着,對方看到他先是一愣,然後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那感覺,像是要把他吃了一樣。
不就是剛剛互怼了一下,這麼記仇?
禅院甚爾疑惑的眨了下眼睛,看着對方離開後聳了聳肩,這一家子,能力不咋滴,毛病到還挺多。
居室門關上,禅院甚爾和禅院直毘人面對面坐着,一個在喝酒,一個無聊的等對方喝完。
終于禅院直毘人滿意的放下自己的酒葫蘆,擦了一下下巴,随意将手搭在膝蓋上,“你說的那個事,我同意了,隻是我有條件。”
“哦?”這我可就精神了,甚爾擡了下下巴,“說來聽聽。”
“你得和我定下束縛。”禅院直毘人停頓了一下,兩人都知道,即使這個束縛對于天與咒縛來說效果存疑,但約定下了,兩人就都有不讓對方反悔的底氣,禅院直毘人看向禅院甚爾的眼睛,“不得與禅院家為敵。”
很簡單的要求,聽上去似乎沒什麼,“時間呢?禅院家不會是包括每一個人吧?萬一你們要殺我,我還不能反抗嗎?”
“放心,我隻是要你不準站在禅院家的對立面而已,至于其他人我可不負責。至于時間嘛……”禅院直毘人思考了一下,“就我的有生之年吧,我死後就難得在管了。”
“呵。”禅院甚爾咧齒笑道,“可以,不過我也有條件。”
“哦?哈哈哈哈哈!”似乎料到甚爾會做什麼,禅院直毘人直接大笑起來,“你想要什麼?咒具還是錢?”
“兩個我都要。”
……禅院直毘人停下動作,眯了下眼盯着甚爾,對方毫不畏懼的于他對視,這個孩子,在外面果然成長了很多,“可以。”
束縛定下,禅院直毘人直接帶着禅院甚爾去了一趟咒具庫,剛說完你随便選兩樣吧眉毛就一跳,接着就對上甚爾似笑非笑的眼神,心裡馬上湧上不好的預感。
果然,禅院甚爾直接挑走了一把特級咒具【遊雲】,嘴上還念叨着,“喲,這好像是你繼承家主的時候五條家送來的賀禮吧?”
你小子知道就好,禅院直毘人嘴角抽了一下,他怎麼就忘了這小子當初學習時最好的除了體術就是咒具,本以為他是因為天與咒縛的□□對咒具有着不一樣的需求而已,沒想到是連使用和能力研究都很在行。
“快選快選,老頭我看着頭疼。”禅院直毘人揮揮手讓禅院甚爾趕緊,對方看他的樣子哈哈大笑起來。
“喲,這把槍也在啊,不是說被毀掉了嗎?”禅院甚爾從武器架上拿下一柄長槍,随手揮動了一下便将槍豎于自己身前,長槍觸地面時發出一聲悶響。
禅院直毘人定睛一看,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直到看到槍身上超過兩尺的槍刃才想起來,“是毀了,不過禅院家将它重新煉制成了咒具。”
“這樣啊,那就它了吧。”
“哼!”禅院直毘人看着甚爾拿在手中的槍哼了一聲算是同意了。
【禦手杵】霓虹的三大名槍之一,雖然原身被毀,但是重鑄後的【禦手杵】卻也算得上是把難得的特級咒具,至于能力,禅院直毘人隻記得禅院家咒具資料庫裡标注的是“隔擋”,具體的能力沒有詳細記載,因為這把槍的重量和大小都不太适合族裡的術師的使用,而且其他的普通術師也沒辦法運用好它,以至于這把特級咒具一直儲存至今,知道他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咒具就是這樣,低級也好,特級也罷,價格在貴也隻有到了适合的人手裡才能發揮真正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