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唧。”頭頂出現一個胖乎乎的肉爪,醜寶憤怒的看着甚爾手中的玩偶熊,怒斥對方見異思遷,爪子拉扯着下方的頭發試圖提醒對方自己的存在。
煩死了……
甚爾翻了一個白眼放下玩偶熊,因為之前突然反胃的原因暫時不想再把醜寶吞下去,也好在這兩人看不到,省了不必要的麻煩。
“呀,津美紀把小安送給客人了嗎?真乖呢!”伏黑一華端着飯菜走了過來,甚爾出于禮貌象征性的幫忙把桌面的東西随意收拾了一下,三人就這麼圍着小桌坐了下來。
作為主人的一華為甚爾盛好飯後給隔着嬰兒椅急得叫媽媽的津美紀喂起了飯。
看着眼前溫馨的一幕,甚爾沒有一絲不耐煩,反而覺得有趣,一邊不着痕迹的觀察着這對母子的互動,一邊快速又不失禮貌的幹完了自己的那份飯,在一華想要再次幫忙盛飯的時候打斷了對方,“先照顧她吧,不用管我。”
陽光透過落地窗照在飯桌的三人身上,溫馨的早餐,像極了和睦的一家三口。
吃完飯後一華将屋裡收拾好,請甚爾随意休息就行,然後自己起身去了衛生間。
兩個小時後,她将清洗幹淨的衣物拿到陽台去曬時,看到本以為已經離開的男人,此刻正一臉放松的趟在沙發上沉沉的睡着,而自己的女兒正坐在兒童小車車上玩玩具,期間還會時不時把手中的幾個玩偶放在睡着的男人旁邊。
真是個好人呢,伏黑一崋在心裡評價到。
這一覺,甚爾直接睡到了下午,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着頭頂陌生的天花闆還有點發懵,一個翻身從沙發上坐了起來。搭在身上的毛毯滑落至腰間,甚爾用手抓住防止毛毯繼續下滑掉地上,手中毛茸茸的觸感讓他再次失神,像是早上那隻毛茸茸的玩具熊,柔軟而溫暖。
掀開毛毯,甚爾赤腳踩在地闆上,四周散落了一地沒來得及收拾的兒童玩具,早上發生的一切又再次重現在他的腦海裡,想起可口的飯菜和一華母子相處的模樣,甚爾不自覺勾起了嘴角,真是個大膽的女人啊,就這麼把自己這個陌生的男人帶回了家。
拿起茶幾上留下的字條,順着指示甚爾将飯桌上特地為他剩下的飯菜拿去微波爐加熱後吃了起來,手裡摩擦着伏黑一華給的明信片,甚爾用房子裡的座機給孔時雨打了個電話。
兩聲後電話被接通,“您好,這裡孔時雨。”
“是我。”
“……”對面沉默了兩秒後爆發出一陣怒斥聲,“你小子昨晚什麼意思?你知道今天那邊鬧得多厲害嗎?!”
“怎麼?憑你的本事,那群挑事的還沒解決?”甚爾吃下最後一口飯,将筷子扔在桌上,整個人滿足的往後靠在電話櫃旁專心打起電話。
孔時雨:“那群都被你收拾得差不多了,我現在說的是禦三家那邊!你家!你家!”
甚爾:“哦诶诶!我都不姓那個了,跟我沒關系哈。”
“……毛病。”電話那頭的孔時雨似乎是深吸了一口氣,“你就說是不是你做的,我心裡好有個數。”
“哼,你都猜到了,還來問。”甚爾另一支手摸出手機翻閱起咒術屆内網,果然更新了很多新消息,“喲,《京都不明咒靈被禅院家袚除》有點意思。”
“行了别看了,那上面的東西你還不知道。”
“呵,說說吧。”甚爾摸了一下自己的褲兜想要點一支煙,一旁睡醒的醜寶連忙爬上來纏着甚爾搖頭,甚爾一臉疑惑的随着醜寶看向地上的嬰兒玩具,又默默把煙塞回了包裡。
“怎麼了?”聽出了對面不自然的卡殼,孔時雨以為又出了什麼事。
“沒什麼你繼續。”本以為放回煙就好了,結果好大兒醜寶又遞過來一支奶酪棒,應該是小津美紀的,甚爾有一點嫌棄的接過拆了包裝,一股奶香撲鼻而來,吃在嘴裡更是香香軟軟的,是從沒嘗過的滋味,一時竟有點不适應。
另一邊的孔時雨在确認這邊沒事後便将自己知道的新消息告訴了甚爾,禅院家已經公布了家族中二長老的死訊,不過死因隻提到了是被咒靈所殺,其他細節一概不予披露,當然,這隻是明面上的,私底下有說牽扯到了五條家的少主五條悟,不過五條家将想要探消息的禅院家駁了回去,而二長老那邊的死确實沒有留下外人的咒力氣息,這事也就這麼草草收場了。
“哼。”甚爾挑了下嘴,“那就不用管了,禅院直毘人喜歡擦屁股就讓他去幹吧,這本來也是他該做的。”說完就想要挂斷電話,可話筒還沒放回去甚爾又好像想到了什麼連忙問了一句,”我說的禮物你們去拆了嗎?”
“什麼?”孔時雨被問得一愣,然後好好回憶了甚爾口中的禮物,“你說放【Enjoy】那個?”
甚爾:“對對。”
孔時雨:“沒……你不沒事了嗎?不是,你放了啥啊?”
“我珍藏的寶貝,你看了肯定喜歡。”說完不等對方繼續問話,直接挂掉了電話。他的手機昨晚打完電話後就把卡丢了,現在離開了禅院家,沒有姓氏,需要新的電話卡就隻能去黑市,雖然孔時雨也能弄,但他目前暫時不想回新宿,所以隻能等晚上去就近的黑市看看了。
帶上醜寶,甚爾收好自己的東西出了門,離開公寓的時候,不自覺又回頭看了眼伏黑一華家所在的樓層,然後轉身順着街道向外,消失在了人群裡,隻是讓甚爾沒想到的是,自己會有再次回到了這個地方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