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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出國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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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緣點點頭,轉而去看覃淨嶼發白的指節。覃淨嶼向來清瘦,近幾年被月緣的各種點心喂得有些發胖,才看起來健康點。自秦霁淵回家後,月緣便很少到覃家來了,覃淨嶼便又瘦回去。

“對了,月緣要出國了吧,什麼時候走?”

“還沒定呢,應該也就這幾周了。”秦月緣對出國的感情很複雜,她沒出過幾趟遠門,對那些書中的遠方不能說沒有期盼。可她也确實放不下上海的一草一木,放不下朋友親人。

“怎麼這麼快,說好要給月緣的禮物還沒準備好呢。”覃淨嶼的眉頭幾不可見地皺了一下。

秦月緣倒眉眼彎彎:“覃哥哥要送我什麼?我聽說織造覃家有一手隻織與愛人的繡藝,可惜隻在覃夫人的舊物中見過一兩眼。那做工,天下莫能如也。”

“這樣的繡藝向來隻用在嫁衣上,月緣想嫁給我嗎?”

月緣認真思考了一下,卻沒給出明确的答複,她隻問:“覃哥哥想娶我嗎?”

他好怕她認知裡的嫁娶還隻是兩個普通的漢字,她給自己的感覺總那樣單純。他想教她嫁娶的諾言是不能亂許的,說出來的話卻變成了:

“想。”

不等月緣臉紅慌亂,他便自顧自地往下說了下去:“但更想月緣不為家庭所束,大膽地去走你的路。月緣不是很喜歡畫畫嗎,那便去學,比相夫教子的老劇情要有趣得多。”

“覃哥哥說得好像我嫁給你你就要把我關在家裡面一樣。”

“我不會,但世人總要帶着傳統的視野把你束縛在妻子的身份裡的。我希望月緣可以是秦大小姐,可以是秦設計師,而不是覃夫人,覃母。”他摸了摸月緣的頭,保有他一以貫之的微笑。

秦月緣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好像自己在面對對方的發問時真的有一瞬間想答應他,嫁給覃淨嶼也沒什麼不好,她想不出比覃淨嶼更适合自己的人。好在覃淨嶼給她找好了台階,才不至于讓她一時頭腦發昏應下來。

她确實還不具備為人妻子,為人母親的能力。很多事,或許還需要再曆過幾年才有定論。

送走女孩後,覃淨嶼拉亮了制衣間的燈。

那種可以被當做定情信物的繡藝正安然躺在眼前這件衣服上。覃家一向以織造聞名,但覃淨嶼早就不打算繼續往織造的方向發展,然而該學的技藝他還是一件不落地學下了。尤其是這不外傳的針法,他學得尤其好。他沒做嫁衣,改而做了一件改良旗袍。他甚至不敢用紅色,怕多看兩眼就會生出非分之想。覃淨嶼給它做了水墨色向青色的漸變,又提起他的針在燈下趕起工來。

這是他要送給她的出國禮物,大抵因為前途未蔔,所以他想把心意早一點送達。

溫情也好,妄想也罷,這些東西在面對秦霁淵時全部收斂起來。他才發現兩兄妹眉宇間的相似,秦霁淵也配同她相似?長得有幾分相似,或許也算是他的福氣。生這樣一張好皮囊,卻用來包裹這樣無用的靈魂,真是浪費。

秦霁淵吃了藥,如今還沒有要醒的趨勢。但先前月緣來時應該醒過了,手腕上的鐵鍊滿是劃痕。他居然妄想用那枚小小的刀片掙脫束縛。這樣的徒勞之功,換了鄭時朗,一定不會做的。

覃淨嶼取下秦霁淵手上的戒指,那枚戴在無名指上肆意宣揚自己那點見不得人的情愫的戒指。估摸着時間不早了,某人應該已經要找瘋了。

戒指被下人恭敬地遞給鄭時朗,表明自己家主人希望同他談些合作的用意。鄭時朗看起來很疲憊,揉了揉太陽穴,洗了把臉便跟着覃家的下人去了。他甚至連槍都沒帶,也可以說是不敢帶,慶幸自己收到的隻是戒指而不是戴着戒指的手指。

但他無論如何想不通秦霁淵怎麼會到覃淨嶼手上。秦霁淵的路線應該是直奔梁家,除非覃淨嶼對梁氏母女下了手,否則秦霁淵不會毫無理由地找他的麻煩,以至于落入敵手。以秦霁淵的謹慎,想來應該是被設了套。

然而覃淨嶼與梁氏母女無冤無仇,又為何痛下殺手。思來想去,隻剩下一種可能,覃淨嶼到底還是和村上其井有關。所以他此去面對的,不僅是覃淨嶼,還有村上其井。

早知道真應該直接跳樓,說不定還能堪堪趕上秦霁淵的腳步,兩個人總比一個人好,不至于這麼孤立無援。他昨天在房間的床頭櫃裡發現一封寫給他的遺書,隻寫了稱呼與标題。行動局的人照例要給組織留遺書,畢竟明天和死亡不知道哪一個會先來。未來得及說的話全部寄存在這幾張薄薄的紙上。有人親朋好友多,一下子便存了好幾封,有人死了也無人來收這遺書,譬如鄭時朗,遺書往往就不寫給任何一個特地的人。鄭時朗的遺書上隻有一句話:身無完骨,屍供蛆蟻,原所甘心。

秦霁淵想将遺書留給自己實在是考慮不周,他怎麼會比自己先死呢。自己孑然一身,了無牽挂,所以才有赴死的勇氣。至于秦霁淵,家人閑坐,燈火可親才是他的歸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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