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非逐伸手,輕輕拂過傷口周圍的紅腫。
所以旖旎的氣氛陡然消失,白茸疼得小臉一白:“嘶,疼。”
應非逐頓時從雪膚細腰中回到現實。
“不是說不疼?”他說着,不動聲色地往白茸傷口上渡了點靈力。
原本出現的尖銳疼痛又消失了,白茸皺着眉又感受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低着頭:“又不疼了……”
應非逐當然知道白茸已經不疼了。
應龍擁有着迅捷優越的愈合能力,他剛剛往白茸的傷口上輸送了點自己的靈力,不一會兒,原本還算可怖的傷口已經愈合了三成。
隻不過白茸看不到自己背後的情況,隻能從自身感受中得到傷口不疼的反饋。
應非逐将白茸被掀起的衣擺放了回去,同時也松開了按在白茸肩膀上的那隻手。
白茸攏着衣服,往帳篷裡面縮了縮。
“我去給你拿點藥過來。”應非逐看起來有點嚴肅,眉眼輕皺。
不等白茸說謝謝,應非逐就離開了白茸的帳篷。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留白茸一個人茫然地坐在帳篷裡。
白茸:……
離開白茸帳篷後,應非逐去找方駁深要了點藥。
方駁深攤手:“我也沒多少藥,這種傷口放我們身上,眨眼間就能修複好,誰也沒留那些治皮外傷的藥。”
應非逐懶得和他多廢話,直接問:“東方青在哪。”
“左邊灰白色的帳篷裡。”
應非逐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方駁深:……
他覺得太陽穴突突地疼,但想到應非逐原型的戰鬥力,什麼話也沒說,深吸了口氣,對副導演說:“繼續拍攝。”
應非逐沒有斂起自身暴躁的應龍氣息,所以他剛走到東方青帳篷前,對方就先一步從裡面出來了。
東方青扯起嘴角:“看來你還挺喜歡那個小妖怪的。”
應非逐:“藥。”
東方青伸手,掌心中多出個小白玉瓶。
他将東西給了應非逐,順口道:“相瑤說你看不出白茸的原型。”
應非逐低頭檢查藥物,确認沒有問題才收起來。
“想說什麼,不用繞彎子。”
東方青:“腓腓一族真的滅絕了嗎?”
應非逐緩慢地擡起頭:“你覺得他是腓腓?”
東方青點頭:“我今天觸碰到他的血液,感覺很像。”
應非逐:“不可能,他們整個族群都在兩個大妖之間的鬥争中全部滅亡,這是天道的意思。”
沒有人能瞞得過天道。
東方青:“所以他身上被下了遮掩血脈的法術。”
應非逐臉沉得厲害。
東方青自顧自地說道:“阿樂曾經是我最好的朋友,如果白茸真的是腓腓,四舍五入也是阿樂的後代,我願意替阿樂照顧他。”
應非逐扯了下嘴角:“想得美。”
他扭頭就走,臨走前還留下一句:“我回去找白澤問清楚。”
比起靈氣充沛的上古時期,現如今能瞞住天道的大妖怪沒有幾個了。
或許白澤會知道些信息。
白茸抱着牛油果玩偶,思慮了半天,決定先一步打開帳篷,把兩邊的門簾都挂起來,這樣路過的人都能看到帳篷裡的情況,諒晏朝安也不敢亂來。
想到剛剛的姿勢,白茸臉又紅了幾分,正巧施淮拿着計時卡從旁邊路過,見白茸這個樣子,好奇的把腦袋都探了進來。
施淮:“你臉怎麼紅得跟猴子屁股似的?”
白茸:“……”
施淮:“發燒了?”
說着他還要伸手去試白茸額頭上的溫度。
這個貼近的姿勢讓白茸想到應非逐,他下意識地往後縮了縮。
“沒發燒,不用摸。”
施淮半信半疑地收回手:“真的?”
白茸舉起四根手指:“我發四。”
施淮:“行,我待會給你拿瓶水,你注意點——”
施淮說到一半,身後突然出現一道警告地威壓。
“我記得現在是上班時間。”應非逐沉着臉,神色有些不悅。
“!!!”施淮蛇尾巴都差點吓出來了,“我,我就是來看看白茸。”
白茸安撫地拍了拍施淮手背:“我這有水,你先去忙吧。”
有了白茸這句話,施淮溜得飛快,臨走前還對白茸說晚上再來看他。
施淮離開後,白茸想起身走出帳篷,可沒等他有所動作,之前一直在帳篷外的應非逐就這樣光明正大的彎腰進來了,還不忘反身将帳篷合上。
原本面積還算寬敞的帳篷因為多了個應非逐,瞬間變得擁擠起來。
白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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