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視着這一幕的0195無話可說。
它不清楚任務目标都琢磨了些什麼,但過程肯定不太對勁。
而這個答案……
也勉強算是有些收獲,至少還知道離遠點。
謝逸甯寫完就開始盯着灰袍敲打發出清脆聲音的按鍵。
他有些好奇。
避開某具屍體,站在灰袍身後,探出半個腦袋聚精會神打量。
瞧得正起勁,忽然穩定播放的音樂聲一變,某道中年男性慢吞吞的聲音回響在屋子裡!
驚得謝逸甯雙手都拽住了灰袍,就差沒整個人趴到對方背上。
‘小劉啊,你這次的方案做得還是不太行,我看了,有些地方還是不合适,咱們再改改,對了,用第四版來改吧,那個的初始數值我覺得還行,還有啊,預算咱們也要重新調整一下……’
謝逸甯聽得不太懂。
就覺得說話的這個人很挑剔,要改的地方好多,指指點點老半天,全都在說這個要改那個要改。
‘不行啊,這個調整得還不如上一次,你看這裡……’
‘唉,我知道小劉你改了很多次了,但是沒辦法,明天就要用這個方案報表了,再趕一趕吧……’
‘開頭的标題不太好,重新換一個,要積極向上一點的……’
‘哎,小劉你這版做得其實還行,可是上頭說要再加一點預算,你看再改改,改完了咱們直接就用……’
謝逸甯聽得都要犯困了,那道慢吞吞的聲音還在不停說着。
總結起來,就一個字‘改’。
還是得改到滿意為止才能停的那種。
即便依舊還是聽不懂在改點什麼,他也覺得這道聲音太煩人了。催催催,就知道催,自己沒有手改一下的嘛?連标題都要特地說上兩句讓人改!
比他還不太聰明的樣子,看着也不是很能幹好活。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好不容易,那道喋喋不休的中年男聲終于消失,又重新放回輕柔的音樂。
謝逸甯也揉了揉犯困的眼睛,跟在灰袍身後,看着對方翻找四處。
鑒于不久前與暴躁男人打了一架,他還警惕着某具屍體,時不時就要偷偷看上兩眼,擔心對方又‘醒過來’。
好在一直到灰袍打算離開,屍體都跟安分的趴在桌子上。
謝逸甯松了口氣,緊緊跟着灰袍。
原本灰袍都已經走到門口了,忽然停下腳步,看向身後的小尾巴。
詢問道:“你知道他是怎麼死的嗎?”
說完,他似乎意識到這個問題對于謝逸甯來說有點複雜,沉默片刻,改口道:“你知道他死了嗎?”
……
灰袍總覺得這個問題還是有些怪異。
但也一時之間也都找不到更好的說法。
通常靈異副本應該要避諱‘死’這個詞,隻是現在屋子裡的異樣已經被他清理幹淨,周圍也沒有别的詭異,直接說出來也沒有任何問題。
要是用其他别的含糊詞語來代指,他懷疑…哦,他絲毫不懷疑,智慧個位數的小尾巴肯定是聽不懂的。
謝逸甯等大帽兜說完,才點點頭,回答着:“沒有心跳,摸起來涼涼的,臉白白的,應該是已經死了。就是…不知道怎麼死的……”
原來,死,還要分怎麼死,不是直接就死了嗎?
很嚴謹啊!
記下。
聽到這話的灰袍沒有任何的想法。
意料之中的事。
他重新回到房間,把翻找出來的一個牌子遞到謝逸甯面前,開口說道:“工作量太大,長時間沒有休息,猝死的。”
謝逸甯恍然大悟,看着牌子上男人的小照片以及下面仿佛印蓋上去的‘許平’兩個字,重重點了點腦袋。
他知道了。
暴躁男人天天被逼着改來改去,累死的!好慘!
“這些都是線索,也是劇情的一部,探索參與度越高,結算的時候積分也就越多。”
灰袍點了點謝逸甯手裡的本子。
淡淡道:“記下。”
人他都帶過來了,對方也靠自己的努力活蹦亂跳着,總不能空手回去。
謝逸甯老老實實把灰袍說的每句話都幾下,又在死上面做了個分類的标記。
還特意往彈窗日記上也認真記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