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衣室的鑰匙隻有遊樂場的員工才會有,所以兇手不會是葉野秀樹先生。遊樂場的負責人大山田誠治先生是臨時被我們打電話叫了過來,我認為也不會是他。
剩下的,從一開始就隐瞞與死者認識的戶所賢一先生,你可以解釋一下為什麼監控沒有拍到你進入遊樂場嗎?”
戶所賢一咬咬牙走了過來,選擇了沉默,其他幾個人也一同走了出來。
可沢田綱吉卻并不打算放過他:“你沒有辦法解釋,因為你昨天來上班的時候就帶着監控裡的那套衣服鑰匙放在更衣室裡,當晚留在了遊樂園内沒有離開,今天早上趁着工作人員都還沒有來上班,趁着遊樂場裡還沒有人的時候拿着從大山田先生那裡偷來的鑰匙打開了鬼屋的後門,并且一直躲藏在裡面。
因為你知道,這扇後門已經很久沒有人打開過,平日裡也根本不會有遊客到那邊去,所以門沒有鎖也暫時不會被人發現。
你在鬼屋裡一直等到了南出小姐,并且在二樓的盥洗室将她溺死在水池中,之後再把屍體用後門放置的還未經過清洗的備用冰淇淋車把屍體運到湖邊,推了進去。不過你當時應該還穿着那套從家裡帶來的衣服墨鏡和鴨舌帽,我猜你在轉移屍體的時候就把衣服墨鏡和帽子藏在了後門附近吧。
這一切,都是你在故意躲着監控和遊客的情況下做的,所有事情做完之後,你把備用的冰淇淋車放回了原處,随後出面和藤川先生換了班。
我猜,那套衣服還藏在鬼屋的後門附近吧,後門上的鑰匙應該也還在你身上才對。”
沢田綱吉說的話很有道理,目暮十三等人基本已經相信了他的話,工藤新一仿佛遇見對手般雙眼放光盯着沢田綱吉,就連降谷零的目光也帶着欣賞。
戶所賢一咬緊後槽牙,又突然嗤笑了一聲:“你說得都對,尤理是我殺的沒錯。”
他完全可以咬死不承認這件事情,畢竟沢田綱吉他們的手裡目前還沒有證據。可沢田綱吉的話也确實沒有說錯,那套衣服的确還在這裡,後門的鑰匙也還在他的身上,這些東西隻要警方搜索就能找出來,而且衣服上還留有他的指紋。
戶所賢一從口袋裡拿出一把鑰匙還給了大山田誠治,那正是鬼屋後門的鑰匙。
大山田誠治接過鑰匙的時候手還在顫抖着,他目光複雜的看着戶所賢一:“沒想到居然會是你,你究竟為什麼要這麼做啊?”
“哈——。”戶所賢一仰天大笑幾聲,緩緩開口說起了他的故事。
戶所賢一個南出尤理是從小一起長大的,身邊所有人都知道他喜歡南出尤理,甚至為了和南出尤理上同一所大學故意空了很多題目沒有填,誰知道南出尤理那次考試卻是超常發揮,考上了一所很是出名的大學,而戶所賢一卻去了一所三流大學。
上了大學之後的兩個人并沒有斷了聯系,時常出來聚餐,誰知道南出尤理身邊的男朋友卻是換了一個又一個,到後來入了社會工作,南出尤理也依舊沒有安定下來。
戶所賢一一直覺得南出尤理玩心太重,還沒有收心,所以一直一直等着她。直到上周南出尤理來到遊樂場找他的時候告訴他她喜歡上了一個人,準備找時間和對方表白。極其了解她的戶所賢一能夠看出來,這次的南出尤理是認真的。
嫉妒到發瘋的戶所賢一計劃了這次的謀殺,他知道南出尤理今天會來遊樂場玩,他也知道南出尤理喜歡刺激的遊戲,每次來遊樂場必定會進鬼屋轉轉,哪怕這個鬼屋她已經進去過很多次了。
他殺了她,他想着,隻有這樣,南出尤理才不會愛上别人。
——
工藤新一帶着毛利蘭和三個孩子離開了。
看着拷上手铐被同事們押上警車的戶所賢一,沢田綱吉的心裡很不舒服。
“喜歡一個人,難道不是應該期待對方幸福才對嗎?”
這樣變.态的喜歡,真的是喜歡嗎?
“正常人怎麼可能理解心理變.态的家夥呢?”萩原研二走了過來,沢田綱吉側過頭看他的時候他還笑了一下,“小綱吉有喜歡的人嗎?”
國中時期誤把崇拜當做喜歡的沢田綱吉搖了搖頭:“沒有。”
“這樣可不行哦,成年人怎麼可以沒有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呢!”
沢田綱吉抽了抽嘴角,向旁邊挪了幾步,選擇遠離他。
就在萩原研二正準備再繼續蹭上去的時候,降谷零關鍵時刻拉住了萩原研二的手臂,說道:“沢田警官,要交換一下聯系方式嗎?”
“太狡猾了小降谷,我也想要小綱吉的聯系方式——!”
“......。”這一次手比腦子快的沢田綱吉已經拿出了手機:“好的。”
直到沢田綱吉離開之後才想起來,他明明之前才說過要遠離那位降谷警官的吧!
搜查一課的警官們都已經離開,萩原研二看着沢田綱吉的背影,突然靠在了降谷零的身上,說道:“以沢田警官的長相和身手,在警校的時候應該會很有名才對,就像當初的你和小陣....。”
話說到一半,萩原研二的聲音突然哽咽了一下:“就像當初的你和小陣平一樣。”
知道萩原研二此時在想什麼的降谷零忍不住斟酌後開口安慰他:“松田的事情,不是你的錯。”
“有沒有人說過你真的很不會安慰人啊小降谷。”萩原研二彎了彎眼眸,語氣堅定說道:“小陣平他一定會醒過來的吧。”
降谷零仿佛看到了他們曾在警校時一起奮戰的畫面,笑了笑道:“會的,那家夥可不是一個會輕易認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