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迪的安排沒有問題,雙邊行動最是節省時間。無論是裴一還是魈都不是無腦怼人的杠精,所以他們迅速行動了起來。
而在路上,裴一回想着自己進度條不過半的主線任務,舔着臉小心地試探,“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嗎?”
溫迪有意合作是溫迪的事,他暫時不能确定魈會不會告訴他。他跟魈的接觸太少了,魈也不像溫迪一樣将感情放在明面上。
很顯然,裴一已經被溫迪的表象騙過去了。至少,裴一認為溫迪可以合作。
“找到了一點線索。”魈回答。
他知道裴一想問什麼,于是他停頓了幾秒,又補充了一句,“溫迪隐瞞了。”
聞言,裴一不由得摸了摸下巴,這意思就是魈什麼都不知道了。
沒想到啊,溫迪個濃眉大眼、看上去老老實實的人,居然也會隐藏。
他故意問道:“你不在意?”
裴一記得,從一開始溫迪和魈就表現出了認識的意思。代号也是同一個遊戲的,像極了一個組織。
不在意?
怎麼可能!
魈在意死了。
但是他不說。
見魈緊抿嘴唇一言不發的樣子,裴一輕哼。他沒有多猶豫,選擇換了個話題,“你應該有自保能力吧?不然以溫迪養崽子的擔憂勁,不可能讓你跟我一起走。”
魈則是繼續用之前的理由忽悠,“溫迪給了武器。”
“哦豁~”裴一拖長音,“所以溫迪果然不是隻經曆了一個本吧。”
魈:“不知道。”
“也是,畢竟你隻是個新人。”裴一又稍微刺了一下魈。
什麼話都套不出來,還不允許他反擊?
——新人什麼都不知道是理所當然的事,就是沒想到你們倆感情那麼好,溫迪居然還瞞着你。
魈斂眸,他聽出了裴一的潛台詞。
但魈也不是好惹的,他立刻反刺:“我信任溫迪。”
他知道,信任……在這危機四伏的副本裡,信任他人是一件非常奢侈的事。
要知道,在天平之上,一端是虛無缥缈的名為信任的東西,另一端可是堵上了自己的生命啊。
一着不慎,滿盤皆輸。
假話的話,裴一說多少次都沒關系,可真話……
他自第一個副本就被舍棄了的良心,好像又要長出來了呢。
真可怕真可怕。
“這樣啊。”裴一稍微有些狼狽地回避了目光。
魈的視線太清澈了,仿佛他的世界非黑即白,比溫迪還要讓人難以招架。
另一邊,溫迪正進行到了最難的時候。
藤蔓已經長到了張三的腦子裡,他想要斬斷必然會被因為疼痛難耐而反抗的張三阻攔。
雖然溫迪早就用風将張三捆在了床闆上,但是看上去很好實則年久失修的床闆在張三的支棱下,有了斷的迹象。
溫迪:失策。
溫迪重新用風支撐,将試圖跑路的張三禁锢。并且他摸清楚藤蔓的走勢後,一次性全部斬斷的同時建造一層膜。
得虧溫迪收手快,不然就得被張三咬下幾根手指了。
就在溫迪斬斷張三腦内藤蔓的時候,就像是藤蔓的最後一搏,發狠了似的想要咬斷他的手指。
又或者說,是想要在他身上留下傷口。
躲過蒲公英的孢子不難,按照規則的意思屏住呼吸就好。麻煩的是有傷口再去那附近的話就會被寄生,張三和實驗室裡的人就是很好的前車之鑒。
而且誰說後期,孢子沒有可能覆蓋整個學校呢?
就是玩家也不一定,能挺得到後期就是了。
更何況,遊泳館離小花園很近,男廁他們也沒有踏入過。在去那邊的時候,他們身上絕對不能有傷。
不過在那之前,他們得去圖書館一趟,等等,時間好像……跟明天淩晨的約會沖突了?
诶呀呀,時間真緊。溫迪摸着下巴,給了懵逼的張三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