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願意嗎?”
禅院直哉盯着五條新也。
後者隻是笑着,含糊其詞道:“現在說這些好像太早了一點,直哉君,我不是特别了解你。”
才怪嘞!
見到禅院直哉的第二天,對方資料都放在了他的工作室裡,他了解禅院直哉的所有。
五條悟說的沒錯,他本質上就是一個性格超級惡劣的人。
希望小少爺到時候還能說出要娶他這種話。
“也行叭……”
但禅院直哉顯然不那麼想。
他那麼優秀,“五條新”憑什麼不選擇他?
從見到五條新也的第一眼,他就打定了主意要把這個女人帶回禅院家。
自己選的就是比較合心意。
他父親給他找的那些一個個僵硬得跟木偶一樣,一點樂趣也沒有,他是比較喜歡溫柔似水的類型,但也不是呆闆木讷的。
“五條新”長得那麼漂亮,就算是沒有咒力也沒有關系。
他足夠強大,用不了多久等他父親死了,就能繼承禅院家主的位置,保護好“她”完全不是問題。
女人弱小在他這裡是加分項。
要是一個個都像禅院真希那種男人婆,沒有一丁點兒女人味,真是難看死了。
她們不需要太強大,隻要乖乖待在深宅大院裡當他們的完美“擺件”就好,若是“五條新”生下的孩子繼承了強大的術式,他可以力排衆議,将其扶為家主夫人的。
“我可以再……”
五條新也一眼就看到了對面的抹茶冰淇淋工坊,有些意動。
禅院直哉眼尾上揚,帶了點嫌棄的口吻說道:“不可以,抹茶粉沾嘴唇上很醜,你又不是耍脾氣非要吃的小孩子。”
說完,他見身邊之人的情緒肉眼可見地低落了起來,又别扭地補充了句。
“而且吃太多涼的對身體不好,要是以後生孩子難受了可别後悔。”
五條新也聽到後半句時,眉心狠狠一跳。
本來他還不怎麼相信禅院直哉沒談過戀愛,現在信了。
這性格真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
禅院直哉拉着五條新也往前走,免得越看越嘴饞。
“帶你去買幾件衣服,天天隻穿着這幾個顔色,難看死了,我家有很多漂亮的和服,到時候給你試試,看看喜歡什麼款式。”
往後要待在禅院家的話,五條新也将有很長時間都和繁瑣的和服打交道。
好不容易擺脫了繁重的紋付羽織袴沒幾年的五條新也眼角抽了抽,忍了許久才穩着聲線,緩緩說道:“那就先謝謝直哉君啦!”
禅院直哉好心情地揚唇一笑,他往旁邊看了一眼,見四周沒多少人,他傾身過去,輕輕啾咪了一下五條新也的臉頰。
柔軟,冷涼。
他的呼吸不禁加快了些許。
心髒幾乎要跳出來。
這一下直接把他自己鬧了個紅臉。
五條新也微微訝異。
小少爺還挺純情的。
難道他們這一輩禦三家的人,都這麼深閨的嗎?
五條新也罕見地生出了幾分良心不安。
禅院直哉也注意到了五條新也過于淡定的反應,血管裡滾燙的血液被寒氣洗滌而過,一瞬間冷了下來。
“你為什麼是這副表情?”
他的女人該不會之前被别的男人玷污過了吧?
刹那間,那張好看的臉霎時扭曲了起來,上挑的狐狸眼陰鸷而沉郁,眼中醞釀着晦暗不明的戾氣。
五條新也不知道禅院直哉腦補了些什麼有的沒的,淡定道:“隻是覺得直哉君很可愛,你是不是之前沒有談過戀愛?”
他發誓自己說這話沒有任何其他意味。
“你是在諷刺我嗎?”禅院直哉眯了眯眼。
五條新也了然。
那看來是真的沒有。
“怎麼會?直哉君為什麼要這麼想我?”
钴藍色眼眸倏然睜圓,像隻搞破壞的貓一樣無辜,毫無攻擊力。
禅院直哉狐疑片刻,裝作不經意地問:“怎麼,你以前還有過别的男人?”
攬着五條新也的手收緊了許多。
五條新也如實道:“沒有哦!直哉君可是我的第一個男朋友。”
他哪有時間出去談戀愛啊!
苦夏的時候,他可是要一邊幫着五條悟分擔任務,一邊在家裡做雛人偶,還要時不時負責給酒廠裡的人提供情報,要不是給的工資夠多,他隻想安心在家裡給雛人偶做衣服。
也就入冬之後慢慢閑了下來。
這不,當時好巧不巧遇到了禅院直哉,剛好他也想給自己放松一下。
“你最好說的是真話。”
禅院直哉并不介意自己的“女朋友”因為過于驚豔的容貌吸引來衆多愛慕者,這也變相證明他眼光足夠好,挑選的人無論哪個方面足夠優秀,能夠與他相配,但若是那群狂蜂爛蝶毫無自知之明且恬不知恥來沾染他的人,那可就别怪他下手狠了。
“當然。”五條新也眸中浮現愠怒,“直哉君這是不相信我嗎?”
“怎麼會。”禅院直哉不由得軟了幾分語氣,“等會兒你想買多少衣服都可以,順便去買幾套首飾。”
他不會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