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等等?這人會說話嗎!他可是被欽定為柔韌性MAX的愛豆——
看着有栖栗夢目瞪口呆的表情,及川徹維持着平靜繼續說:“你一直都是靠着夾緊肩膀和手臂後移來調整球路的吧?這就是對牆練習過多的後遺症。”說着,他将球抛給了有栖栗夢,“你要将全身都調動起來。來,你試着傳球給我,然後注意看我的動作。”
有栖栗夢目光灼灼的看着他,然後起手就一記跳發。
及川徹:“……”很好,看樣子自己剛才的話把他給刺痛了。
該說不說,跳發姿勢還挺标準的。
下一秒,及川徹膝蓋微彎,配合上肢體的偏移動作輕松将這個球接住了。
在有栖栗夢手中非常不老實的排球,在及川徹那兒卻像縮着脖子的鹌鹑,它就這麼輕松的以一種最為穩妥的軌迹飄回了有栖栗夢的方向。
及川徹比有栖栗夢高了十多公分,身形已經開始向着青年的形體發展,高情商的說法就是脫離了纖細的紙片人身材,低情商的說法就是看上去沒那麼靈巧。
可是他一旦動起來,卻真如他本人所說,全身都被調動了起來,無論是膝蓋的動作,還是配合上輕微轉體的卸力,看上去和笨重扯不上一絲關系。
很好,這卸力的技巧真不錯,不過馬上就是他的了!
有栖栗夢看的有些出神,直到及川徹喊了一聲他的名字,他才堪堪回神,下一秒,排球就砸在了他的腦袋上。
及川徹依舊維持着對他伸手的動作,他眼睜睜看着有栖栗夢被砸的縮了縮脖子,有些吃痛的眯着眼睛揉了一把腦袋,卻還是立刻蹲下身将球撿了起來,然後乖乖的送到了他的面前。
有栖栗夢雙眼亮晶晶的說:“及川前輩!再來!”
還、還有點乖。
及川徹輕咳了一聲,接過了有栖栗夢手中的排球,“來吧。”
就這樣,兩人在這裡練習了近半小時,直到距離午休結束還有二十分鐘的時候,有栖栗夢才微笑着對及川徹道别。
“及川前輩,辛苦了,非常感謝你來陪我加訓。”說着,他從放排球的包裡掏出來了一杯蔬菜汁遞給了及川徹。
本來是不想收的,畢竟及川徹來這裡陪練也是為了接下來的比賽能與有栖栗夢更好的配合,但是對上了那雙眼巴巴的蜜糖色眼睛,及川徹還是接了過來。
“……謝了。”
他看到有栖栗夢不動聲色的露出了一個松了口氣的神情。
“那及川前輩,我就不和你一起回去了,我會從偏僻一點的路走回去的。”有栖栗夢乖巧的對他揮了揮手。
不知道為什麼,及川徹總覺得這人的眼睛裡閃爍着不同尋常的光。像極了他說胡話驢岩泉一的神情。
于是,及川徹面上同意了有栖栗夢分開走的提議,卻在經過拐角的時候一個沖刺直接竄進了辦公樓裡。
而和及川徹道别的有栖栗夢同樣裝作要離開的模樣,在确認及川徹的身影消失後,他一個箭步沖到了牆邊,撸起袖子就開始對牆墊球。
所謂天才,就是經過這樣日積月累的努力才能成就的!
還有二十分鐘——!看他開啟全速努力模式!他要用上及川徹剛才教給他的技巧對牆練習!
殊不知,辦公樓三樓的窗邊,正有一顆毛茸茸的腦袋小心翼翼的探了出來。
看到了在下面加訓的有栖栗夢,及川徹在心中大叫——果然如此!
他就說這人剛才的眼神不太對!果然是想偷偷加練!
他對小岩撒這種謊的時候,這小偶像可能還在喝奶呢!
居然還想瞞過他?絕無可能!
及川徹就這麼一邊竊喜一邊盯着樓下人的訓練。
于是,岩泉一來老師辦公室拿資料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及川徹扒着窗沿臉帶詭異笑容的模樣。
秉持着看看這人又在犯什麼病的想法,岩泉一平靜的站到了及川徹隔壁的窗戶旁往下看去。
然後他就看到下面的有栖栗夢正在對着牆墊球。
“你們訓練結束了?”岩泉一冷不丁的問道。
正全神貫注看着有栖栗夢的及川徹被這道突如其來的聲音吓得大叫一聲連退三步,等到看清來人後,他才沒好氣的說:“怎麼還故意吓人?”
沒等岩泉一有所反應,及川徹就轉頭繼續看有栖栗夢練習,“……啊!又犯那種錯誤了!剛才明明都跟他說不要肩膀和手臂那麼緊張了!”及川徹“啪啪”拍了兩下窗沿。
岩泉一:“……”
他也搞不懂這人什麼毛病,明明剛才還陪人訓練,現在躲這裡偷看是什麼意思?
雖然早就覺得及川徹是個口不對心的人了,但現在,他對及川徹的别扭程度再度有了新認知。
“我說你,既然這麼在意,之前訓練的時候直接不要走不就好了嗎?”岩泉一面無表情的說。
“哈?!”及川徹當即露出了一個受驚的表情,“我才沒有在意吧!我都完成了任務!我隻是在這裡躲閑而已!”
及川徹越說越流暢,到了後面他甚至振振有詞道:“而且回去的話也會很吵啊,會有人來找我吧,那也很麻煩的。”
岩泉一冷酷的說:“不會有人再來找你了,現在所有人隻會去找有栖。”
及川徹:“……”
就在及川徹還想要為自己挽尊時,就見岩泉一突然雙手撐在窗台上,然後對着下面練習的人大喊道:“有栖!膝蓋和身體都動起來!對牆練習和内容就會這樣的!不要光靠肩膀和手臂卸力!”
這一嗓子下去,不光是下面的有栖栗夢被吓得手裡的排球飛走,站在岩泉一身邊的及川徹更是直接的蹲了下去,用牆壁來遮掩自己的身形。
他滿臉驚慌的對着岩泉一擺手,還不忘用氣音提醒對方:“不要暴露我!不要暴露——”
岩泉一看了一眼身邊縮成一團的及川徹,表情冷淡的對下方正擡頭往上看的有栖栗夢道:“是一個不願意透露姓名的膽小鬼,讓我這麼對你說的。”
及川徹:“…………”
這和直說又有什麼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