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你們都給我去死!”
醫生的辦公室狹窄,走廊也并不寬敞,場面一度十分混亂。
眼見着歹徒的西瓜刀朝着溫夷的脖子砍去,沖上來的談笑豁出自己最大的力氣,一腳把紅眼男踹在了牆上,成功讓兇手在一瞬間失去戰鬥力。
他同一時間迅速的奪下了紅眼男手裡的西瓜刀,把沾了血的刀扔的遠遠的,把人反手壓在地上,朝外喊:“保安呢,保安來了嗎?”
穿着保安服的保安們在這個時候匆匆趕到,看到眼前的場景,抹了一把額頭上跑出來的汗:“還好還好,沒釀成大禍。”
之前尖叫的小護士第一時間就跑出去找醫院裡的保安了,他們帶了電棍和繩子,順利把惡性醫鬧的暴徒帶走。
談笑松了手,還來不及放松下來,就想起來溫夷受了傷,他立馬去攙扶捂住傷口的溫醫生。
“溫醫生?溫醫生你沒事吧!”
後者搖搖頭,臉色蒼白虛弱:“沒事。”
談笑眉毛都擰了起來:“還說沒事呢,你看看你流了這麼多血!”
他看着白大褂上不斷擴大的血迹隻覺得心驚肉跳:“你别亂動了,我扶你去辦公室,馬上找人過來給你包紮檢查!”
好在事情雖然驚險,但沒有醫護人士死亡或者重傷。
傷的最嚴重的就是溫夷,他的胳膊上被砍出一道十幾厘米的刀口,深可見骨,腰腹部也有擦傷和淤青。
談笑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小護士給溫夷包紮,學習人家專業的手法,又問了一句:“他用的西瓜刀,這麼大的口子,是不是還要打破傷風的針?”
小護士很溫柔耐心的回答:“是的。”
她記得談笑之前也是他們住院部的病人,畢竟這個男孩子實在是長得非常好看,雖然見面不多,但她還是留下了深刻印象。
人和人的差距有時候真是比人和狗還大,都是患者,一個無腦傷人,一個英勇救人。
她看了眼談笑,又看了眼溫醫生:“你是溫醫生的家屬嗎?”
談笑搖搖頭:“不是,我是他的追求者。”
雖然救了人,但他并沒有打算挾恩圖報,他覺得自己的愛情應該是純潔的。
受了這麼嚴重的傷,溫夷今天肯定是沒辦法繼續工作了,談笑像隻小蜜蜂,陪着溫醫生這朵嬌弱的鮮花去打了破傷風的針,然後盯着護士給那隻受傷的右手打石膏。
溫夷是在醫院裡受的傷,之前牽連他的女醫生也來看望了他這個倒黴的同事:“溫夷,謝謝你。我開了車,先送你回家休息吧。”
談笑連忙說:“我是溫醫生的鄰居,我送他回去就好了。”
他租的房子離這裡也才幾百米,溫夷傷的是手不是腿,能自己走回去。
那個女醫生看到談笑,很是感激:“剛剛的事情也非常感謝你。”
談笑搖搖頭:“沒什麼,這是我應該的,您是個好醫生,溫醫生也是好醫生,不要為了某些壞人計較。”
他都聽之前包紮的小護士說了,之前那個女醫生是很有名的外科醫生,從死亡線上搶救了不少人。
那個患者的母親送過來的時候,呼吸已經停止,女醫生又不是神仙,做不到起死回生。
談笑幫溫夷拿了通勤包和消炎的藥物:“走吧溫醫生。”
路過水果店的時候,談笑說:“趙阿姨,幫忙拿兩斤最好的紅棗。”
他順便請了兩天假:“這兩天有事,我暫時不來上班了。”
拎着一大堆屬于溫夷的東西,談笑成功的進了對方的家門。
01和02的戶型區别不大,但是溫醫生的房間顯然沒有什麼煙火氣,顔色就是黑白灰,幹淨整潔得像是沒人住過一樣。
談笑打開冰箱,隻在冰箱裡看到純淨水和咖啡,還有少量的水果,他把買的紅棗和藥物放進去。
又看了眼溫夷的卧室,主卧有一張很大的床,被子整整齊齊,床單是灰色格子,被子是淺灰色的鵝絨被。
然後他轉頭去隔壁搬來了自己的鋪蓋,把溫夷的被子往旁邊挪了挪,一臉正經:“今天晚上你可能會發熱,我守你一天。”
溫夷:……其實他并沒有這麼脆弱。
或許是因為受傷失血過多,或許是因為少年救人的時候太英勇,也或許是因為談笑身上的氣息太溫暖了,此時此刻,他不想拒絕。
右手打着石膏的溫醫生沒了平日裡斯文精英的模樣,面對談笑的得寸進尺,他低低的應了一句,乖的像一隻又白又軟的短絨兔:“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