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床還是1米5的雙人床,從四件套和木頭的光澤度來看,應該都是新家具。
床上的被子也不是談笑第一天在醫院醒來時蓋的那種硬邦邦的舊棉被,而是暖和的鵝絨被。
溫夷說:“可能是托幾位老教授的福,他們年紀比較大,睡得太差影響身體。”
畢竟這些聚集在此的研究人員,基本都是主任醫師起步,沒在醫院的,也是醫科大學的XX教授,一堆榮譽頭銜。
平常醫院要是接待過來,那都是安排五星級酒店,這種臨時改造的小房間已經算是條件簡陋。
談笑想想也是:“确實,我看那位王教授他老人家頭發都白了,看起來有六七十歲呢。”
溫夷說:“他今年七十八。”
談笑十分驚訝:“他老人家看起來真年輕,身材維持的真好。”
“你要是幾天前第一次看他,比現在還年輕十歲。”
高強度的工作會讓人面色衰老,短短不到半個月的時間,除了溫夷之外,其他工作人員普遍看起來衰老了十來歲。
工作這麼辛苦,醫院至少要想辦法保證他們吃好睡好,否則高強度工作下,疫苗的項目還沒有什麼進展,人就全部先倒下了。
談笑拉開椅子,在桌子上把飯桶依次排開,4層裡面裝的滿滿當當的都是菜,而且很多都是費工夫的硬菜。
最底層的米飯特地壓的嚴嚴實實,上面還鋪了厚厚的一層菜,酸菜肥腸和紫蘇燒鴨、另外三層裝的分别是椒鹽大蝦、豆豉排骨、清炒油麥菜,專門有一層裝的是新鮮椰子炖的雞湯,一打開蓋子就是飯菜濃郁的香氣。
談笑把飯菜擺好:“雖然味道可能比不過聶上将請大廚做的豪華大餐,但是應該也還行,我今天可是忙了一下午呢。”
溫夷幫忙把一次性餐具拆開,遞了一份給談笑:“不許妄自菲薄,你做的飯菜比那什麼豪華套餐好吃一百倍!”
“不用吹彩虹屁,我快餓死了,趕緊吃吧。”
談笑忙了一下午,這會兒是真餓了,也沒有那個功夫說那麼多,努力的埋頭吃飯。
反正今天溫夷不加班,他們還有好多小時可以說私密話。
溫夷看他吃得香,不知不覺也跟着吃了一大半。
帶來的飯菜被兩個人吃得幹幹淨淨,以至于談笑靠在椅背上撐的不行,他摸着自己微微鼓起來的肚子:“哎,不行了,吃不下了。”
明明感覺溫醫生也吃了很多,可是溫夷的肚子好像就沒鼓起來。
他忍不住摸上去,還是平平坦坦的腹肌:“溫醫生,你的肚子是黑洞嗎?那麼多飯都不見了。”
溫夷握住他的手:“那我們做點飯後運動消消食?”
談笑睨他,他用譴責的語氣說:“我的行李在樓下,不行,我現在真的動不了,要緩一緩,飯後短時間内不能激烈運動。”
雖然說飯飽是容易思那啥,但是也要考慮到健康問題吧。
溫夷靠過來:“那就緩一緩。”
他伸出手,抱住談笑,下巴抵在後者的肩膀,聲音喃喃:“寶寶,我好想你。”
溫夷真的很想談笑,雖然夜裡的時候,他時常會偷偷回到家裡陪談笑一起睡,可那個時候的談笑根本沒有清醒的意識。
安靜躺着的談笑對溫夷而言是沉睡的天使,如月光一樣清冷皎潔,而清醒狀态下的談笑,是熾熱的光輝,比夏日的驕陽更能驅走他心裡滋生的陰霾和黑暗。
談笑也溫柔的抱住他,在溫夷臉上蓋了一個帶有飯菜香氣的章:“溫醫生,我也是,非常非常非常想你。”
所以明知道這裡很危險,他還是義無反顧的奔赴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