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的聲音石沉大海,沒有專屬系統的壞處再次顯露出來了,他根本沒有橋梁跟光腦溝通,隻能默默地承受。
溫元柒原地炸毛了三分鐘,表情空白,在心裡默默流淚。
他的專屬系統到底什麼時候才能上線。
他像一尊望夫時,含淚等候着,在專屬系統出現之前,他隻能糊弄糊弄了。
溫元柒把商戰弄得像是玩泥巴,想了想說道:“那我們有沒有玩偶?”
唐覺景眼前一亮:“有的,我帶你去看。”
他們走到倉庫,唐覺景穿上了玩偶服,十分期待地看着溫元柒:“怎麼樣?”
溫元柒:“……”
其他人:“……”
這不就是個胖到幾乎沒有脖子的糯米團子嗎!
看着就能想象到手感。肯定一戳一個窩,倒在地上還能彈兩下,也挺可愛的。
溫元柒沉默幾秒:“就這些嗎?”
“對呀,還有什麼。”唐覺景抱着圓鼓鼓的肚子,艱難地轉了一圈,給溫元柒全方位展示。
這顆糯米團子沒有其他顔色,若是站在陽光下拍照,可能會因為過曝,找不到焦點。
而孫寶峰家的小貓咪又是愛心又是小粉色挎包,還會比wink,把這個糯米團子襯得老實巴交,毫無特色。
唐覺景穿着玩偶服,卻覺得自己特可愛,非要給他們飛個吻,可惜糯米團子的手太短,玩偶服也太厚,手臂根本擡不起來,連脖子都夠不着,更别說是嘴了。
溫元柒徹底對他家的吉祥物沒了希望。
既然如此,就别怪他劍走偏鋒了。
……
時間一天天地過去。
兩家門店要打擂台賽,新仇舊恨一起算,都在緊鑼密鼓地準備。
特别是孫寶峰,他打算借此舉一雪前恥,幾乎把所有的籌碼都壓上了,想要做到萬無一失。
到了店慶當天,氣氛更加緊張,店員被孫寶峰的表情吓到,各種躲着他,生怕一個不對就被孫寶峰噴得狗血淋頭。
孫寶峰神經質地走來走去,每過十分鐘就要問一遍時間,他明明知道事情已經準備完全,但仍有種不祥的預感,連日常的營業也維持不下去了,還剩一個多小時,便領着人往倉庫走。
“剩兩個人在外面應付着,其他人跟我去準備,橫幅和花籃都擺上,還有我特意又借了兩個玩偶,穿上後去外面招攬顧客。”
孫寶峰一邊說一邊用鑰匙打開倉庫,粗略地掃了一眼後沒發現問題,直接讓店員去準備,他在門口盯着。
抖完左腿抖右腿,眉頭直跳,他整個人焦躁到了極點,就在這時,孫寶峰聽到員工大聲叫他。
“怎麼了?”孫寶峰表情不善地轉過頭。
一個員工穿着玩偶服,在地上找了半天,表情讪讪地問道:“頭沒有了。”
孫寶峰當即就噴,“不是在你脖子上嗎?沒有不早死了!”
“……”員工頗為委屈,“我是說玩偶的頭沒有了。”
!!!
孫寶峰心裡的弦兒繃緊了,立刻扒拉開其他人,在倉庫裡仔仔細細找了一圈,發現所有玩偶頭全都不翼而飛了。
“查監控!給我查,我就不信了還能自己長腿跑了!”孫寶峰怒不可遏,猛地擡起頭,差點把假發掀飛。
店員看着掀起一角的假發,默默收回了視線,立刻去找監控了。
孫寶峰耐心有限,等了五分鐘就想去噴,店員連忙把監控送了過來,表情非常複雜。
也不知道拿走四個玩偶頭的小偷是怎麼做到的,隻被拍到了一個背影。
他頭上戴着一個玩偶頭,上面又頂了三個,玩偶頭又大又圓,高高地摞在一起,像是在頭上頂了一串糖葫蘆,身體都被襯成了一根細杆。
貓咪的表情是精心設計過的,是比愛心又是比wink,可愛極了,但如今出現在這串糖葫蘆上,像是翻着白眼,死不瞑目。
監控畫面模糊不清,詭異又滑稽,直接給孫寶峰幹沉默了,店員吓得默默收回了脖子。
倉庫裡站着很多人,卻陰風陣陣,吹得人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過了整整一分鐘,孫寶峰才回過神來,氣得臉上的肉都在抖:“給我去找這串糖葫蘆精,一定要把頭拿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