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幕降臨,淅瀝瀝的雨嘩啦啦的下着,天空中時不時冒出的閃電伴随着轟鳴的雷聲,吓得蜷縮在巷子的紅葉瑟瑟發抖。
她受了重傷掉進一口枯井中,等她爬出來時周圍一切都變了,她也因為重傷的變成了薩摩耶幼犬。
紅葉的小腦袋朝巷子外面探了出去,一頭白絨絨的小奶袋瓜子,兩溜圓眼睛黑黝黝的,透着無辜和無助,有一輛車飛馳而過,吓得它連忙縮回腦袋,車輪劃過的水灘濺起的污水潑了小紅葉一身。
原本白絨絨像小天使的小紅葉此刻狼狽不堪,隻能發出悲哀的嗷嗚聲。
嗷嗚~
但因為害怕被人注意到,小紅葉隻能小聲的嗷嗚了下,就縮在一起發出嘤嘤的撒嬌聲,圓溜溜的眼睛看着巷子的天空,似乎在想回到戰國時代。
小紅葉身上的傷口還浸着血,再這麼下去即便它是半妖也會丢了半條命。
它做了一番心理鬥争,還是決定先從這裡出去。
夜已漸深,剛剛和姐姐談完事的宮野志保走在路上,單手撐着一把褐傘,在路燈下拉長身影,她靠在巷子旁外的公車站台柱子旁,忍着心中的煩悶感往口袋裡摸了摸。
就在這時,一隻呆頭呆腦的小東西從巷子裡慢慢挪了出來,雖然髒兮兮的,但還是看得出是薩摩耶,胖乎乎的像隻小熊,但拎起來會發現身上全是毛毛。
虛胖。
小家夥看起來受了重傷走不遠,宮野志保将傘抵在肩上,彎腰捏着小家夥的後勁稍一用力就拎了起來。
紅葉嗷嗷幾聲,吓得脖子緊縮。
“看起來一個月大,是受過虐待嗎?”
“嗷嗚···”
宮野志保碧綠的眼眸鎖定着懷裡瑟瑟發抖的小家夥:“這個點寵物店都關門了···你跟我回家吧小家夥。”
小紅葉實在太過虛弱,又嗅到宮野志保身上淡淡的茉莉香讓它覺得沒有危險的味道,便沒有掙紮的趴在對方懷裡,乖乖的也不亂動。
宮野志保将小家夥帶回家,原本她跟姐姐是一起住的,最近姐姐談了男友便搬了出去,家裡空蕩蕩的像是沒有人居住過的痕迹。
回到家後,宮野志保還是決定先給小家夥洗洗,實在太髒了傷口也會感染,隻是身上傷的太密集了,像是被某個大型動物抓傷的,宮野志保走皺了下眉,洗的十分小心。
期間還拿消毒水給小家夥消了下毒,小紅葉也隻是嗷嗚了幾聲,眼淚汪汪的,看似乎知道宮野志保濕在救自己也沒有動彈。
“實在傷的又些重了···”宮野志保擰着眉,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就活這個小家夥,她拿出手機翻了一圈,最後還是隻能給姐姐打去電話。
“姐···”
電話那頭傳來男人的聲音,低沉沙啞:“你姐睡了,出什麼事了嗎?”
宮野志保呆楞了片刻,還是問道:“你有認識的獸醫嗎?我撿到了一隻傷的很重的薩摩耶幼犬。”
電話那頭的男人熄滅了煙頭:“我來接你們。”
“嗯。”宮野志保沒在跟這個姐夫多說什麼,她們現在同屬一個組織,中間還有她姐姐在,但兩人的關系一直很疏離,準确的說,宮野志保除了自己的姐姐,跟誰都很疏離。
很快赤井秀開着一輛黑色雪佛蘭就趕了過來,看到宮野志保懷裡用毛巾包裹着一隻幼犬,墨綠色的瞳孔中閃過一絲詫異。
他所了解的宮野志保是不近人情的,此刻卻為了一隻幼犬頭都濕透了都沒在意。
赤井伸手給她摁開了車門,宮野志保順勢坐了進來。
一路上兩人都很沉默,小紅葉窩在宮野志保懷中呼吸有些微弱,宮野志保用毛巾裹得更緊了些。
也不知道赤井哪兒認識的獸醫,打着哈欠給他們開的門,還穿着一身睡衣,手上纏着繃帶。
“進來吧。”男子吊兒郎當的迎接他們。
宮野志保投去不太信任的目光。
“放左邊那間床上去,我馬上過來。”
一番折騰後已經是淩晨了,赤井秀一什麼也沒說坐在角落抽煙,默默等着。
宮野志保遲來了一句:“謝了。”
赤井秀一也隻是淡淡回了句:“不用。”
兩人便再沒交流,宮野志保此刻也沒心情很赤井聊天,兩人就一直隔着三個人的距離坐到了淩晨三點。
獸醫戴着口罩出來,一邊走一邊摘手套:“這小家夥傷的不輕啊,再晚點送來怕是命都沒了,街上撿的?”
“嗯…”宮野志保應了聲就要起身去看看,“現在怎麼樣了?”
“脫離生命危險了,還挺頑強,中途我也以為快沒了,結果又活了過來。”
“謝謝醫生。”宮野志保淡淡吐出這句。
獸醫調侃道:“你這小姑子跟你一樣冷淡…”
“小家夥還比較虛弱…讓它睡一覺吧在我這兒,明天過來接它。”獸醫說道。
“謝了太宰,我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