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行水茫然,他嗎?
謝月蘭與弟弟久别重逢,心情很好,拉着她弟弟就像很久以前一樣,主動幫他介紹:“他是我的弟弟,謝文思。”
“謝?”雲行水詫異,“不是韋文思嗎?”
謝月蘭在聽到韋這個姓氏的時候眉頭就深深皺了起來,擔心地說:“文思!不是讓你一定要離韋家的那群人遠點嗎?他們都是些渣滓,你還有大好前途……”
謝月蘭的絮叨在觸及韋文思蘊含無盡悲傷的眸子時,說不下去了。
她想到了她轉生前,韋家的圍追堵截,想到了他們高高在上的不屑,又一次哽咽了。
她怎麼能這麼說呢?她的弟弟,她羽翼未豐的弟弟,她被留在原地的弟弟又能做什麼呢?
削蔥似白嫩年輕的手拂過男人掩藏的極好的一根白絲,停在他已不再年輕的面龐上,“對不起,對不起文思,姐姐、姐姐不該丢下你你個人的,我……怎麼能丢下你一個人啊嗚嗚嗚……”
謝月蘭放聲痛哭,像是要将這些年的擔心、痛苦與委屈一并哭出來。
韋文思也将他的額頭抵住謝月蘭的額頭,将比記憶中嬌小許多的姐姐擁入懷中。
他沒有哭,也許更多的眼淚早在姐姐死去那年就流幹了吧。
雲行水默默走了,這片空間還是先留給姐弟倆吧。
“沒想到這麼巧。”雲行水感慨,下一個連接的位面就是謝月蘭的故鄉就算了,他第一個帶着位面轉移的人居然就是她的弟弟,還真好給他們遇見了。
無巧不成書,不外乎如此。
雲行水沒在位面商店待多久,謝月蘭就領着韋文思找來了。
幾乎是謝月蘭一戳一動,韋文思亦步亦趨跟着謝月蘭,這時候倒像是個涉世未深的好孩子了。
謝月蘭接過雲行水遞來的茶,先給了乖巧坐他邊上的弟弟,這才又接過她的一份,再次說:“謝謝,真的太謝謝了。我一定會好好經營明月樓的,隻要有任何用得到我們姐弟倆的地方,老闆你直接吩咐。”
說着一巴掌拍在韋文思的肩上,表示他們的決心。
韋文思從善如流地點頭,俨然一副他姐姐說的都對的小模樣。
雲行水歎為觀止,一物降一物啊。
政治系男子竟是姐控!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雲行水順水推舟,“就像在大盛朝一樣,我在聯邦星也需要一個合夥人。”
韋文思很上道,“如果您不嫌棄的話,請務必考慮考慮我。”
這麼幹脆謙虛,說話的調調都變了,雲行水在心裡啧啧稱奇,手上毫不含糊地拿出一份空白的契約。
韋文思再有本事,在聯邦星也隻是個科長,無法代表聯邦星。
在青龍基地和大盛朝簽訂的契約隻能做參考,與韋文思的契約隻能重新商讨。
有謝月蘭在一邊壓陣,韋文思配合得過分,利益分配方面和雲行水有商有量的就定下了,同時不忘争取與姐姐的見面次數。
不是不想住在同一個位面,但謝月蘭要經營明月樓,她不可能放棄她的事業與諾言,而他在聯邦也有未完成的事,現在還不是時候。
謝月蘭看在眼裡,還算滿意地點點頭,他們謝家做不出忘恩負義的事,雲行水不隻是讓他們姐弟倆能夠再次相見,更是拯救了他們的人生。
但想到剛剛韋文思說漏嘴的計劃,謝月蘭氣不過又瞪了他一眼,韋家那個渣滓集中營怎麼值得她的弟弟賭上未來!
韋文思如芒在背,悄咪咪又讓了一分利,讓了利就不能打我了哦,姐姐。
一方願打,一方願挨,又一份雲行水占絕對優勢的契約新鮮出爐。
在雲行水簽名後,韋文思也在契約的末尾簽上他真正的名字——謝文思。
見證契約的法則認可了他的名字。
他是謝家二子——謝文思。
謝月蘭還有很多話想和謝文思說,拉着她弟弟就和雲行水告别。
一米八的男人被小他很多的少女拉着就走了,乖巧的與之前從容淡定的樣子大相徑庭。
雲行水将契約收起,再次轉換位面。
他要求幫謝文思說句話。
落地的一瞬間就被無數槍支瞄準,穿着異能特行科制服的盤發女人憤怒地看着他,疾聲厲色,“是你!你把我們科長帶到哪裡去了!快放了我們科長!”
拿着木倉的異特科成員齊刷刷上前一步,黑洞洞的木倉口壓迫力十足。
雲行水拿出謝文思塞給他的信物,朗聲說道:“冷靜。謝、我是說韋科長沒有危險。”
盤發女人更加憤怒了,她認為這是赤裸裸的威脅,要是他們不冷靜,那韋科長就會有危險了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