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走到海底撈門口時,下意識地向後伸手,“商凝,你......”
落空了。
秦舒在門口張望,明明剛剛還在身邊。宋頌走過來問:“怎麼了?”
秦舒搖搖頭,走進店郁悶地落座。
任意拿着手機點外賣,問:“我點了炸雞,你們還什麼想吃的?”
莊子毅說:“你顧好自己就行了,另外炸雞多點些。”
任意惬意地說,“知道。”
秦舒問:“任意,商凝呢?”
任意的目光停留在外賣頁面上,反問:“她不是跟你走在一起嗎?”
“是,但現在不知道跑哪去了。”任意問得秦舒有些慚愧。
是我太粗心了,沒注意。
“沒事,她不會亂跑的,馬上就回來了。”任意的語氣十分自信。
“為什麼?”
任意聽到秦舒說出這話,終于擡頭了,一臉疑惑:“商凝方向感極差,路癡一個?”
“你不知道嗎?”
秦舒啞口無言,因為她确實不知道。
任意揚了揚頭,說:“喏,來了。”
商凝拎着七杯奶茶,說:“我給你們買了奶茶,都是熱的。”
衆人受寵若驚,連忙道謝。
商凝遞給任意一杯,說:“你說過,你芒果過敏,這杯是你的。”
任意喜上眉梢,接過奶茶,說:“謝謝寶寶,虧你還把人家的口味記在心裡。來,親一個!”
商凝本就站在最邊上,秦舒一聽到任意要親商凝,直接将商凝推到了走道裡。
商凝:“?”
衆人:“?”
任意:“哼。”
其他人對秦舒投來異樣的目光,宋頌打破寂靜,說:“秦舒,你是不是想獨吞我的奶茶?”
商凝回到原位,說:“每個人都有。”商凝分完奶茶,轉身時被秦舒拉住了。
秦舒的目光殷切,眼神像是被遺棄的小動物,她問:“你去哪?”
商凝推開她的手,說:“去衛生間。”
秦舒剛要張口,商凝又說:“馬上回來。”
秦舒這才乖乖坐好,她環視周圍,發現商凝唯獨沒給自己買奶茶。
“各位,我去下衛生間。”秦舒起身離開。
“怎麼你們女生上衛生都一前一後?”任翹安問。
莊子毅對此情況見怪不怪,喝着奶茶一臉惬意,道:“這你就不懂了吧,這是女生關系好的象征。”
林鶴娴說:“大部分是這樣的。”
任意補充道:“小部分是像商凝這樣的。”
任翹安沒有細想他們說的話,佩服道:“活久見。
秦舒回來後,商凝也回來了。
三個大男生在女生面前吃飯一開始是收斂了不少,但後面逐漸放飛自我。
任意坐在任翹安身邊,忍不住縮着身子,以防自己被誤傷。
宋頌騰出一點位置,說:“要不你往我這邊來一點?”
任意連忙擺手,然後坐得筆直端正,眼神堅定,心想:“再和男的出來吃飯我就是狗。”
商凝夾着生菜,突然覺得腦後一松——黑色小皮筋斷了。她問在座的女生:“你們誰有多餘的皮筋。”
宋頌無奈地說:“不好意思,我短發,愛莫能助。”
林鶴娴剛想将口袋裡的皮筋遞給商凝,任意眼疾手快地攔住了她,并對她小幅度地搖了搖頭。
林鶴娴正不明所以,就聽到秦舒說:“我有。”
秦舒拿下手腕處的黑色皮筋,但她并沒有将皮筋給商凝,而是移過商凝身子,說:“我替你紮辮子。”
“哎?不、不用麻煩。”商凝一瞬間覺得不自在。想逃離,但逃不掉。
任意聽到這話連忙補充道:“秦舒,給商凝紮個高馬尾。”
“為什麼?”林鶴娴問。
任意解釋道:“我跟商凝認識這麼長時間,還沒見過她高馬尾的發型。”
“好好好。”秦舒滿口答應。
宋頌不解地問道:“秦舒,你沒事帶什麼皮筋啊?我看你那頭發也用不到。”
秦舒沒出聲,不過看她嘴型,說的應該是“如圖所示。”
任意低頭挑了挑眉,繼續吃着肥牛卷。
“還不走嗎?”同行的人催促着雲尤靜,雲尤靜聲音甜甜地說:“來了。”
雲尤靜約好了攝影師拍冬日寫真,去的路上腦子裡一直是任意一行人吃飯的畫面。
憑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任意脾氣那麼大還有朋友?
為什麼有人和别人吃飯能這麼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