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凝一出包廂就拿出手機，秦舒前前後後發來幾十條消息，但都大同小異。

【關機？為什麼關機？】

【你去見誰了？】

......

【我是來幫忙的！能不能給我口飯吃！】

【你忍心讓我餓着？】

......

【回我。】

商凝趕回來卻撲了空。

也是，該走的。

算啦，算了。

“哪來的小狗？”秦舒的聲音從後面響起，手裡還提着從隔壁面包店買來的東西。

秦舒也不嫌小狗髒，拎着小狗的後頸把它提進店裡，看着商凝說：“你養的？”

“不是，隻是喂過它幾次。”商凝接過小狗，直接把小狗放在腿上。

流浪的生活讓小狗看起來髒髒的，它躺在商凝腿上，黑亮的眼睛不安地掃視四周。

商凝架着小狗的胳膊，方便和小狗對視，心裡很是好奇這個小家夥是怎麼找到自己的。小狗卻向前伸着腦袋，很有靈性地用鼻子蹭了蹭商凝臉頰。

秦舒也把商凝架到桌子旁，說：“别逗狗了，吃點東西。”

“不餓。”商凝拒絕道。

“那你也不能讓小狗餓着。”商凝不知道在跟小狗眼神交流什麼，她從商凝手裡奪過小狗，自己拿出面包喂它。小狗看樣子餓了很久，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

“既然喜歡，為什麼不養它？”秦舒夾着蝦問。

“沒養過。”商凝不假思索地說，看這腳邊尾巴翹得高高的小狗說。商凝會花個幾萬塊錢救路邊的小貓小狗，但她不會養。

“它這麼小一隻，找到你肯定費了不少功夫，你舍得不要它嘛。”說完這句話後，秦舒低下頭，順便将從隔壁面包店裡買來的巧克力慕斯強硬地塞到商凝手裡。

商凝看着慕斯問：“你對這裡很熟？”

“剛才出去轉了一圈。”秦舒說。

商凝吃完慕斯，問：“還有别的嗎？”

“有。”秦舒把買來的吐司都遞給商凝，商凝拿着吐司喂小狗，問秦舒：“這是什麼品種？”

秦舒思考兩秒，“看着像金毛。”

秦舒的衣品一直都能拿出手，優秀的身段與之相輔相成，她穿得很清爽，潔白的襯衫也沒有蹭到污漬。秦舒的每個動作在商凝眼裡，都像是一幀幀青春文藝的電影片段在慢放。

難怪她總能讓人念念不忘。

潮濕悶熱的空氣灌滿街頭巷尾，商凝突然很平靜。

“想什麼呢？”秦舒蹲在商凝身前，摸着小狗的頭問。

“雲尤靜來找過我了。”商凝說。

“那你們玩得開心嗎……誰？”秦舒“噌”地站起身，小狗好像被吓到一樣，跑到商凝身後。商凝也站起來了，與她平視。兩人的距離有半米，商凝回想着雲尤靜說的那些話：“雲尤靜來找我，說自己很喜歡你，但是你對她避之不及，她希望……”

“所以呢？”秦舒不等商凝說完便反問，她對雲尤靜說了什麼沒有一點興趣，更何況雲尤靜說什麼，她大概知道，都是些換湯不換藥的陳詞濫調。秦舒都聽膩了，她直接問商凝是何想法。

“沒什麼，你是我和她談話的主人公，我覺得你有知情權。”商凝能感受到秦舒對這個話題沒興趣，于是草草結束。

秦舒向走近她，單手挑起商凝别在左耳後的發絲，放在鼻下嗅了嗅，眼神熾熱挑逗：“是嗎，你現在待我還真是坦誠，連心理活動都舍得告訴我了，很好，很好。”

商凝回避她的眼神轉身貓着腰尋找小狗，“師傅應該快來了，既然你這麼閑，幫我看着師傅忙活兒。”

“你又要去哪？剛見到我就要走？”秦舒聲音怒哄，把進門的師傅吓了一跳。

“我去一下寵物醫院。”商凝抱着小狗出去，走了兩步停下：“京城到荊南三四個小時的車程，你也有自己的事要忙。”

“你說得對。”秦舒對着空氣踢了一腳，消失在商凝的視野裡。

“你們姐妹倆鬧矛盾了？”師傅看着商凝随口一問，商凝恍神道：“應該吧。”

“你們現在的小年輕啊，”師傅語重心長，傳授經驗：“一定要多交流，有什麼事說開了不就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