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度假村的手續十分順暢地辦理完畢,雖然綠川弘‘一不小心’着涼染上風寒,隻能穿得嚴嚴實實并戴上口罩出行。
但這個舉動在沒遇到那位金發熟人的情況下,就不那麼必要了。
所以他在回到白澤宅後,沒半天便飛快‘痊愈’,仿佛之前的難受表現都是虛假的。
還能活蹦亂跳地天天拜訪阿笠家,找尋同齡人玩耍。
[這日期真是跳的随心所欲,沒點規律。]貳肆看着手機上再度飛躍的顯示數字,[說是長假結果也就幾天。]
這也是他沒有試圖去預定另外的度假旅館的原因。
當然,以防萬一如果弘君的病情惡化,回來米花町也更方便帶他去看醫生。
[沒案件的日常…那個時間變化基本就這麼随機,不過一般人也不會覺得奇怪就是了。]
[我該謝謝你的好心提醒嗎,幫大忙的系統君。]
如果不是系統提醒的話,貳肆也不會提前知曉日期變動的具體時機,去别的地方玩隻會白費功夫。
[如果你很想感謝我,不如再給點實質謝禮,去隔壁的隔壁吓唬一下主角吧,我會很滿意的。]
[别蹬鼻子上臉。]
他們态度閑散地聊着天。
壞消息是假期沒了,好消息是貳肆至少可以在系統這裡得到準确信息,以此面對過于随機的時間變化。
這點姑且還是要感謝一下,可惜系統的隻用一句話就打散了他的尚未說出的話語。
果然還是不該誇它的,有些統不值得這麼鄭重的對待。
貳肆接下來自然是在波洛咖啡廳裡照常兼職上班,而綠川弘則背着他展開了下一項行動。
褐發的男孩最近頻繁拜訪阿笠博士家,将老人家哄的心花怒放,很來勁地給這位鄰居小朋友介紹自己的新發明,并且非常歡迎他随時來玩。
完全被他乖巧又天真爛漫的表現騙得團團轉。
而諸伏景光第一時間就發現了,江戶川柯南和灰原哀之間的氛圍變得奇怪了起來。
前者想方設法地找機會跟後者獨處,試圖說些什麼,然而另一人并不配合。
他不打算被兩人排除在外,于是很自然而然地介入,一副就是沒看懂柯南在焦急的模樣,笑眯眯地跟小哀對話。
“弘君可比江戶川同學有禮貌多了。”同樣褐發的女孩挺樂意晾着某個變小的高中生偵探,讓人着急卻無可奈何。
她對二人的稱呼完全分出了親疏之差,顯然是在針對能夠聽懂自己言下之意的工藤新一。
柯南确實很想立刻将人拽到一邊仔細談談關于組織的事情,卻又不能在有小孩的情況多說,隻能心煩意亂地在腦海裡轉着思緒。
可惡,弘君的表情完全就是‘你怎麼惹到小哀了?’,那是他惹到嗎!那明明是對方先恐吓自己的吧!
博士也是的,怎麼瞞了我這麼久!戴着眼鏡的黑發男孩瞪了眼樂呵呵的熟人。
然而他尚未知曉宮野志保沒有開門見山的緣由——是住在工藤宅另一邊的鄰居。
畢竟跟一位無辜的高中生偵探比起來,組織裡的天才研究員雪莉…才會與那位冷血又殘忍的銀發殺手接觸得更多一些。
她好不容易緩和了自己一逃出組織就撞見跟琴酒極其相似之人所産生的恐懼感,并且在後續的觀望裡确認對方真的沒有對自己動手的意思,或許不是本人。
這才猶猶豫豫地将一拖再拖的坦白說辭丢在工藤新一頭上,結果剛說完就想給對方腦袋來一拳。
怎麼說呢…這位名聲在外的日本警察救世主,在探案上确實有一手,腦子轉的很快,也有相應的知識量作支撐。
但對組織的了解還是太淺薄了,他根本不理解那是隐藏多深的龐然大物,隻用對待普通犯罪者的态度試圖抓捕…是會死的。
還會牽扯到所有跟自己相關的親近之人。
在對方徹底将沸騰的情緒冷卻下來之前,宮野志保不想多說些什麼了,綠川弘來得剛剛好,跟孩子相處時她也能難得地放松些。
“多謝誇獎,我也這麼覺得。”褐發藍眸的男孩半點不害臊地對灰原哀點頭。
他的笑容中透出了些許狡黠,作為一個孩子,有時候不需要過于完美的性格,那反倒會使人起疑。
“對嘛,新…咳,柯南君,對女孩子要溫柔一些,既然哀君都這麼說了,你也要适可而止哦。”阿笠博士覺得和平相處才是最好的。
‘你到底是站哪邊啊!’工藤新一的視線再度惡狠狠地剮了對方一眼。
但是他确實沒辦法在這時候還追問到對方開口,隻能悶聲歎氣,郁悶地坐到沙發上。
然而他們幾人都沒有留意的口誤卻被敏銳地抓了個正着:“新?博士先生是想說……工藤新一嗎?”
綠川弘仗着自己是孩子,非常直白地将疑惑述之于口。
這個名字被抛出來之後,現場頓時一陣靜默,除了灰原哀還保持着穩定情緒以外,剩下兩位都忍不住用吃驚的神色看向提出者。
“诶,難道不是嗎,我聽說柯南君跟親戚的工藤新一哥哥非常相像,所以博士先生經常會這麼喊他呢。”綠川弘歪了歪頭,藍眸裡寫滿了無辜。
“啊啊是這樣,沒錯。”阿笠博士立刻就順着人的說法接下去,假裝這是一種互相親近的玩笑喊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