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藤警官他們離開的後續是貳肆回到家裡還覺得渾身不自在,看哪哪不順眼,生怕他家也被‘光顧’了,于是将燈全打開仔細地搜尋了一圈。
直到确認自己家沒有任何多出來的設備才徹底松了口氣,否則或許沒法安心地打遊戲了,他還想抓緊時間将卡住的關卡成功通關呢。
諸伏景光倒想借着獨處的機會,旁敲側擊地打聽,對方那麼肯定地讓他和灰原哀不要去波洛的原因,比如遇到了什麼人之類的。
然而卻得到了含糊其辭的答案,甚至還能看得出一絲回避。
回頭找時間去問榎本小姐好了,今天她應該也在店裡工作,說不定能得到準确的消息。
他接着以孩童身份好奇問出來的問題,對方這次沒有語焉不詳,但足夠清晰的回答裡總共就五個字,直覺和魔法。
這人是不是在坦白足夠玄幻的理由之後,就再也懶得找别的借口了。
這讓他怎麼順着問下去,對方用各種遊戲或者番劇來形容的感官,比借口還難得出更多信息,但要說這是敷衍…看表現也不像。
身上有諸多不科學的地方真的讓人無計可施,就算能确認他說的估計是實話,但更具體的、可供參考的内容就基本沒有了。
唯一的收獲…或許是對方似乎不是很擔心灰原哀跟江戶川柯南之後會遇到什麼危險?
那些監聽裝置難道不是組織做的嗎…他又是以什麼基準判斷的。
看起來靠譜實則不是很靠譜的成年人當然沒發現小小警察的冥思苦想,畢竟褐發的孩童完全能夠一心二用地維護好自己的現有形象。
畫面重返現在。
米花町新的一天從陌生的電話号碼開始,這個時間并不算太早,但周末總有人會為了補足精神而睡到中午或下午。
可惜不屬于某人的生物鐘還是狠狠喊醒了他,就算閉着眼睛繼續躺着也清醒的要命,甚至有點想起來打一套拳。
被迫早起的貳肆隻能繼續維持這種健康得過分的作息,換個角度想,弘君也經常起得很早,他不會睡過頭也是好事。
總不能對方都醒了但作為監護人的他還在呼呼大睡吧,一想到以對方的貼心程度,可能會選擇獨自去廚房弄早餐…不行,他還是趕緊起來吧。
而這一通電話就在他們剛結束早餐時間的時候打來的,沒有備注的号碼顯示在熒幕上。
貳肆如臨大敵地注視着畫面,他有不詳的預感。
[不會是貝爾摩德吧??]易容成路人遞了小紙條沒收到回信,又竊聽到他跑去阿笠博士家吃晚飯了,于是親自打過來試探之類的。
[有可能。]系統興緻勃勃地附和道。
綠川弘略微咬了下勺子,餐具在牙齒的撥弄下晃了晃,然後他才一副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的乖巧摸樣松開口,将勺子放回桌面。
“不接電話嗎?”他注視着眼前之人無辜地提問道,假裝自己沒做什麼不禮貌的小動作。
諸伏景光的扮演十分有效,隻要他一直神色如常,對方就根本意識不到自己的情緒外洩。
那失去遮擋的綠眸裡全是警惕又不悅的冷意,不,不止是眼神,平時特地收斂起來的氣勢…此時也緻使室溫下降了幾個度。
這個角度看不見對方的手機畫面,到底是誰打過來的電話,會不會是他的情報來源?
昨天不擔心是因為找人去調查了嗎,沒接起電話就已經知曉是壞消息…難不成有什麼隐晦的暗号……
直到被詢問了,貳肆才察覺自己已經盯着畫面接近半分鐘,而對面并沒有挂斷。
接還是不接,這是個問題。
實際上就算是貝爾摩德…他理應跟人不認識,特地避開更可疑,況且對方都試探到波洛咖啡店裡了,他無論是外貌還是聲音早已經暴露。
那麼隻要她想,就算這次不接招,也遲早會迎來别的手段。
兵來将擋水來土掩,隻能接聽确認一下了,貳肆沉重地按下了接聽鍵。
“打擾了,請問是白澤陣先生嗎。”電話裡傳來了在場的二人都十分熟悉的聲音,完全不是他猜測的那樣。
不止貳肆的悲傷情緒中斷,因為環境十分安靜所以也聽見發言的綠川弘亦在心底錯愕了一下。
不過在發現白澤先生的反應之後他也知道自己貌似被對方之前的表現欺騙了,前者也沒料到來電者會是曾經見過面的諸伏高明。
“是我。”貳肆的情緒經曆了一場大起大落,原來不是貝爾摩德啊!非常好,但是諸伏景光的親哥,又不太好了。
不對,他怎麼拿到我電話的,記得上次應該沒交換聯系方式吧。
仿佛知道另一邊在想什麼,諸伏高明直主動揭曉了答案,說是那位青山先生告訴他的。
然後他還語氣平穩措辭禮貌地提及了今天剛巧有事到米花町走一趟,問有沒有時間出來見一面,帶上綠川弘的那種。
——完了,真的家長正式找上門了。
貳肆今天甚至不用上班,沒什麼正當的理由拒絕,又不能說想在家裡打一整天遊戲所以不去……那樣對方不會直接殺到他家裡吧。
不詳的預感真是太準了,即使不是什麼奇怪包裝的味美思,以智謀出了名的孔明也不好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