貳肆忽然想起來了什麼,幽怨地看向對方:“比起他,更麻煩的是安室透。”
雖然以究極生物的形象,能不能成功表達出原本的情緒還很難說。
“他怎麼了嗎?”諸伏景光佯裝自己不知情,即便他也清楚貳肆八成知曉Zero的真實身份,還有跟他的關聯。
但怎麼說,頂着琴酒臉的時候大多數面無表情的人,現在頂着卡茲的形象卻情緒豐富的多,還讓人挺想逗一下的。
果然,紫長發的男性眉頭都挑起來了,紅眸看了他好一會才接話:“雖然他也因為類似原因而不斷試探我,但自從看見某個眼熟的人之後就變本加厲了。”
“那真的很棘手,他并不好應付。”完全知道對方指誰的褐發青年面不改色地表示。
“更倒黴的是某天我過分走神被試出了不少不屬于自己的反應,而這種不在狀态的原因是那天前有位孩子在我口袋裡放了錄音筆。”
“唔,一個頑皮的孩子,估計是太貪玩了吧。”諸伏景光再度作出了仿佛對方所說的完全不是他做的反應,眉眼彎彎笑得很是無辜。
然後這人停頓半響,在真的惹惱對方之前見好就收:“好吧,雖然很抱歉,但那時我的想法跟他們類似,考慮到這點……”
他完全沒法放下對白澤陣的戒心,更不可能跟人坦白,即便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亦不能無視偶爾會在思維中出現的陰謀論。
然而在意識到自己來到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之後,确實讓人放松多了。
即便尚且對系統抱有懷疑,但無論是遇到什麼陷阱…此時此刻都沒有機會牽扯到他的家人與朋友。
唯一需要擔心的就是眼前這位與系統接觸更久的人,會不會被所謂的任務驅使,被迫作出些危險的事情。
無論是對别人,還是他自己。
貳肆聽懂了他前半段的言下之意,“我知道,所以我隻是抱怨,這都是系統的問題。”
真要說的話他們倆都是受害者,否則早就把話說開了。
[等下好好的幹嘛又罵我?]系統覺得它突兀帶人轉移的決定真的草率至極,早知道就不那麼快給世界意識打申請了。
雖然雙方最初的反應确實讓它樂了好一會,但現在宿主都跟那瓶威士忌聯合起來怼它了!
[都是你的問題。]貳肆理直氣壯地在腦内重複。
“你說得對。”而諸伏景光也同時将這句曾經出現過的話原路返還。
現在輪到系統怒貳肆樂了。
……
他們匿名報警之後直接去機場買了當天前往日本的機票,要知道橫跨太平洋的航空時間至少也需要半天多。
任務時間是給了三天,但為了以防萬一,完成任務的時間當然是越早越好。
輕松愉快的講故事環節截止二人至登機來到座位為止。
由于時間比較趕,他們基本沒什麼自由選擇的權利,隻能在剩餘座位上盡量挑選連着的号碼,也就是商務艙的中間四人排。
但讓人萬萬沒想到…他們剛找到了相應的位置準備坐下,就與一位眼熟的家夥面面相窺了。
對方的眼睛越瞪越大,差點沒有脫框而出。
“Mr.喬斯達,怎麼了嗎?”坐在其旁邊皮膚黝黑的青年也跟着看了過來,并且關心了同行人一句。
被稱為喬斯達的老者看起來身體還很健康硬朗,一拳打一頭棕熊或許不在話下。
但他看着那本該這輩子都見不到的、待在陽光下毫發無損的、絕對不是人的紫發身影。
隻想立刻大叫着‘oh my god’并且趕緊逃離現場,或者說是逃離地球。
——被放逐到太空的卡茲為什麼回到了地球啊啊啊啊啊啊!!
崩潰的喬瑟夫·喬斯達并不知道對面的二人也抱有類似的心态。
貳肆跟諸伏景光對視一眼,互相看出了對方眼中的凝重之色。
要知道對方可是有名的載具殺手,無論是天上飛的地上走的還是海裡遊的,隻要有這人在場,就絕對會發生意外。
這架飛機,不會又發生什麼事故,或者更危險的替身使者襲擊或劫機的事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