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接了一個實在沒法解決隻能求到他身上的棘手詛咒袚除任務,需要盡快出國處理的消息飛快傳遍咒術界。
有着親眼目睹對方乘上飛機離開日本國土的圈内人作證,所有因為對方存在而隻能小心行事的詛咒師們全都開始蠢蠢欲動了。
雖然對方遲早會回來…但趁這段時間做點什麼事情可沒人能阻止了吧?
平靜海面之下的暗流湧動,早就計劃好一切的幕後黑手也該行動起來了。
夜蛾正道此時正神色凝重地坐在學校的會客室當中,出現在他眼前的是完全不認識的咒術師,但對方出示了足夠完善的證明,并且傳達了上層的意思。
這些人要帶一個更可疑的家夥前去薨星宮與天元見面,卻連一個稍微合理些的緣由都不願意告知,更别說是真正的目的了。
幾乎遮住了全身卻莫名讓他有種熟悉感的人就站在門外,相當安靜地等待着他給出通行的回應。
夜蛾正道覺得事情有蹊跷,但是作為高專的校長,他的權利其實是有限的,甚至連攔截都做不到。
“我不知道你們要做什麼,但既然都是單方面的通知了,就不用假惺惺地征詢同意了吧。”他皺着眉盯着門外之人看,心底全是不好的預感。
“感謝理解。”領頭的咒術師像是聽不懂他的般說着客氣的話語,并且毫不猶豫地起身遮住了他的視線,很快帶着蒙面之人離開。
方向自然是薨星宮。
門被拉上之後那充滿懷疑的目光就徹底被隔絕了,被面紗遮掩面孔的人略略揚起了惡劣的笑容,由于布料過于不透光的緣故,沒人能看見此人的表情,包括…額頭上的縫合線。
很快就會有特級咒靈襲擊高專了,夜蛾正道的預感是正确的,到時候誰都抽不出空來追究這兩人的身份,确實不需要征求意見。
羂索會選擇特地來到夏油傑的前·老師面前晃一圈,或許隻是因為莫名的儀式感?又或者是純粹的惡趣味?在做壞事之前特地制造點破綻,卻完全不給予對方反應的時間。
總之,寫滿了咒文的服飾足夠隔絕那肯定會被辨認出來的咒力,他可以就這麼大搖大擺地踏進天元的居所。
羂索已經多次确認過了,真人已經被袚除了個一幹二淨,而不是重傷用着過于細小的形象躲藏養傷,到哪都找不到這位特級咒靈的蹤迹。
好不容易找到的捷徑消失,計劃隻能回到原本的軌道上,于是為了讓自己多年以來的目标可以順利達成,他得提前得到天元的‘支持’才行。
與此同時,東京郊外的某處。
三位接到任務的一年級緩步走進帳内,随行的輔助監督在目睹他們背影時…才忍不住露出了擔心的表情。
因為他沒有能跟咒靈戰鬥的能力,隻能守在外面等待,每次都是這樣。
那可是特級咒胎…希望他們一切順利,就算對付不了也趕緊撤退,最近這種情況是不是越來越多了?
而且這孩子不跟上去嗎?這人一邊胡思亂想一邊試圖轉頭往身旁看……
——結果蓦地後頸一痛就失去了意識。
本來隻是安靜地站在一旁的綠長發少年動作極快,将人搞定之後就随手丢進了車裡,然後面無表情地轉頭看向某個看似無人的方向:“出來。”
從陰暗處走出的是一位白發上有着醒目紅點的詛咒師,如果是挑染的話對其真實年齡而言還挺時髦。
對方漠然地掃了眼不知是否還有呼吸的輔助監督,然後對此毫不在乎地挪開視線。
“你就是他的協助者?”金固提出了問題,他會作出上述事情,跟曾經接觸過的某位幕後黑手脫不開關系。
裡梅點了點頭,然後審視般打量起了眼前非人類的表情。
半響後得出了結論,看來羂索判斷得沒錯,對方确實根本不怎麼在乎人類,紫色的眼眸裡隻有無機物般的冰冷。
會被五條悟帶入高專裡面隻不過是因為怎樣都無所謂,第一次破壞他們的計劃也是。
于是理所當然地也會因為純粹的感興趣,在第二次會面後同意為他們提供幫助,為羂索描述的盛世而作出一份努力。
即便過程出現的犧牲者會是這段時間的‘朋友’。
裡梅從袈裟中掏出了一個封印卷軸,用着不容失敗的語氣開口道:“走吧,這次一定要讓宿傩大人的容器完成自己的職責。”
兩人的身影很快也被帳所覆蓋。
作為金固監護人的兩位家長顯然沒能及時來到現場阻止這一切的發生,他們因為持續的追殺而焦頭爛額,根本沒空處理除此以外的變故。
五條悟離開日本後,之前對賞金望而卻步的詛咒師們便一齊湧了出來,争先恐後地想要得到那成功一次就大半輩子不用愁的财富。
貳肆真沒想到裝了一背包的武器這麼快就派上用場,這些東西對付咒靈不怎麼起作用,但是對付人類可奏效了。
有着隊友在旁的諸伏景光無疑收斂了不少,即便敵人全是不知道害死了多少人的詛咒師,也沒一言不合痛下殺手,而是在保障自身安全的前提盡量使用溫和些的手段。
由于光照而變得晦暗起來的灰藍色眼眸注視着因為中彈而痛苦蜷縮着求饒的敵人…這張臉他認識,收集情報的時候見過對方的資料。
是個發現自己能力之後就重未停止過害人行為的詛咒師,他擡手用槍杆毫不猶豫地往人後腦勺狠狠一敲,這下暫時安靜了。
“這樣是不是下手太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