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診所之後,沒過多久上石安平就帶着一身硝煙味趕了過來。他先是付清了森鷗外救治他的醫療費,再是和他閑聊了起來。
剛在甜品店痛失一大筆錢财的森鷗外得到醫療費時就開始笑了,然後又在見到上石安平對他信任的态度後笑得更是愉悅。
從這之後森鷗外就和上石安平關系更親密了,甚至明明診所沒有多少病人,他也莫名開始忙碌了起來。直到有一天,上石安平神情嚴肅地找到了他。
“森醫生,可以麻煩你跟我去個地方嗎?”
“……是有什麼事?”森鷗外似乎十分意外地擡頭。
“抱歉,等你到了之後就能知道了,”上石安平猶豫了會,還是說道,“……你診所的這些孩子也要跟着一起去。”
“這樣麼,我明白了,上石先生。”森鷗外放下手中的針管,脫去手套,平靜地走到上石安平身邊。
“林太郎!”愛麗絲察覺到不對勁,她不安地抱住了森鷗外的腰。
“愛麗絲醬不要害怕,上石先生肯定不會害我們的。”森鷗外溫柔地安撫她。
上石安平也保證道:“是的,請放心,隻要你們不做危險的事就不會有危險的。”
太宰治走到淩身邊,靠近他的耳朵小聲道:“森醫生想要的就要來了。”
淩疑惑地扭頭:“什麼?”
“淩醬繼續看下去吧,很快你就會知道的。”
跟着上石安平走出診所後,他們就看到了停在診所外的一輛黑色轎車,轎車邊上還圍着一群黑衣人。
淩摟緊了芙芙,暗中戒備了起來。……這麼多人,看來上石安平的邀請森醫生本就沒有拒絕的權利,隻有他一個人進診所邀請森醫生應該是他最後給予的尊重了。
跟黑手黨扯上關系就是森醫生想要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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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診所的人進了那輛轎車,上石安平坐在副駕駛,其他黑衣人則還在原地待着。
森鷗外抱着愛麗絲坐在後面,他像往常一樣和上石安平閑聊。
太宰治靠着車窗不知道在想什麼,外面的偶爾穿進來的光線在他的臉上閃過,使人摸不清他的神色。
淩則環着懷裡僞裝成娃娃的芙芙坐在森鷗外和太宰治中間,他原本垂着眼在靜靜傾聽森鷗外和上石安平閑聊,但沒聽多久他突然轉頭對着太宰治說:“太宰,别玩我的頭發。”
他的頭皮被扯得一陣一陣的疼。
“欸?”太宰治茫然地看向他,他原本被陰影所籠罩的臉頰突然被窗外的一抹光照亮,空蕩蕩的鸢色眼瞳也映出了淩的影子。
他低着頭繼續将黑長的頭發纏繞在手指上,語氣恹恹道:“不要嘛淩醬,我好無聊的~”
……真奇怪,他竟然在扯淩的頭發嗎?
淩盯着他的手指,再次說道:“放手。”
“不要!”
“放手。”
“不要不要不要~!”
“……”
見到淩有要生氣的模樣後,太宰治突然笑得甜甜的:“淩醬不要生氣嘛,這麼長的頭發散着肯定很不方便吧,我來幫你紮起來吧。”
“……”淩默許了他的行為,想看看他能做出什麼來。
然後就看見太宰治給他編了個麻花辮出來,但是隻有他手上扯的那一把被編成麻花辮了,其他頭發還是散着的。
淩:“?”這編了和沒編有什麼區别嗎?
倒是太宰治興緻上來了,他還打算編第二條。
淩:盯——
太宰治頂着他的視線無所畏懼地又編了一條小麻花辮出來。
淩:盯——!
太宰治不為所動地再次伸手……,然後被淩的手攔住了,他已經看明白了,什麼幫他編頭發,太宰隻是給自己光明正大地玩他的頭發找個理由罷了。
淩:“太宰……!”
他剛想讓太宰治把他頭發上的這些辮子解開,轎車突然一個轉彎,使本來就沒有好好坐着的他和太宰治兩人摔成了一團。
還沒等他和太宰治掙紮着爬起來,就聽到上次石安平說:“森醫生,我們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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轎車外面是橫濱最高的五棟大樓,淩原本以為這5棟樓是橫濱的什麼景點,沒想到這竟然是港口mafia的地盤,看來黑手黨在橫濱權利還挺大的。
帶着森鷗外他們走進其中一棟大樓後,上石安平說:“森醫生請你和我走,這些孩子就交給我的部下了,他會照顧好他們的。”說着他指了指了路上為他們開車的司機。
這位司機是和他們出診所時見到的黑衣人一樣的打扮,他甚至在上石安平介紹到他的時候還禮貌地對着森歐外他們鞠了一躬。
森鷗外無奈道:“當然沒問題了,上石先生,我相信你一定會安排好這些孩子們的。”
“是的,請放心,森醫生。”
然後森鷗外就被上石安平帶着進了樓内的一部電梯,電梯門緩緩關上,從最後一條縫隙中淩看見了站在上石安平身後的森鷗外露出了充滿深意的微笑。
“你們就跟我來吧。”司機的聲音讓淩拉回了視線,他們跟着他來到了一樓的待客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