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曦在一所私立小學當老師,她有個學生的家長在陸氏傳媒當主管,也是因為這層關系她才把許之晴介紹進去。”
謝婷點點頭,“那看來她們關系确實挺好。”
“對,我問過在陸氏傳媒工作的那個主管,他說有時候許之晴直播晚了,都是田曦來接的,兩個人經常一塊,關系不是一般的好,案發當天田曦小區樓道裡的監控也已經查了,她确實沒出過門,可以排除嫌疑。”
劉煜沉思幾秒,開口:“還有其他沒?”
“哦,有有。”,莫林将重點扯回許之晴身上:“許之晴在陸氏傳媒的待遇還可以,但她一直不溫不火的,直到前段時間因為學曆造假遭受了嚴重網暴,還因為地址洩露暫時搬離了臨灣小區,我查到她離開臨灣那陣子都住在田曦家裡,一直到這周風波平息許多才搬回來。”
“她有什麼關系不好的人嗎?”,季書言看着白闆上笑意吟吟的女孩,問了個關鍵問題。
放在兜裡的手機震了震,斯諾拿出手機,看到了祈瑞發過來的消息:“車主叫陸青陽,今天早上剛辦理了轉讓車的手續。”
“有,據那位主管透漏,許之晴跟陸氏傳媒的老闆陸青陽有過過節,陸青陽曾一度想封殺許之晴。”
祈瑞發來信息的同時還附上了一張照片,是車主陸青陽的。
斯諾将照片點開,展示給莫林,“是這個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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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訊室裡,陸青陽歪歪扭扭地坐在椅子上,臉上是明顯的煩躁。
“知道為什麼抓你來嗎?”
劉煜坐在他對面,雙手交叉放在桌面,聲音嚴肅。
聽到這話,陸青陽扯了扯被拷住的手,沒個正形地說:“我怎麼知道你們為什麼抓我?”
“你涉嫌一起謀殺案,老實交代,你昨天晚上在哪?”
“...我在家啊。”
劉煜眼尖注意到陸青陽臉上閃過的不自然,他盯了青年幾秒,又問了一遍:“你确定你昨天晚上一直在家嗎?”
“當然。”,陸青陽雖然坐着,卻努力揚起脖子與穿着警服的人對峙,“不在家我還能在哪?”
“你說謊!”
砰地一聲巨響,劉煜拍案而起,他指着被禁锢在座椅上的人,渾身都帶上了老練刑警的威懾。
他一字一句地蹦出話語,語氣跟眼神都笃定至極,“監控拍到了你曾經出入過許之晴家裡,你還有什麼好狡辯的嗎?”
“怎麼可能?”,陸青陽被一激,下意識反駁,等到話出口他才反應過來,臉上滿是惱羞成怒。
“你詐我!”
劉煜并未因這句話有其他反應,他恢複了之前的沉穩,重新坐下,像是得到了有利籌碼,“現在說說吧,監控是不是你删的。”
陸青陽狠狠砸了下桌子,手铐與木質桌面發出沉悶的碰撞聲。
他沒有說話,劉煜也不急,反而很有閑心地端起桌上的杯子喝了口水。
陸青陽盯着注滿水的被子,咽了咽喉嚨,莫名覺得有點渴。
審訊室裡一時很安靜,隻有記錄人員不斷書寫的沙沙聲。
這種被動情況莫名讓人感到壓抑,陸青陽咬了咬腮幫子,破罐子破摔承認:“監控是我讓人删的,但我真沒殺人。”
他雖然還是沒個正形的樣子,但無論是說話的表情還是語氣,都完全沒有殺過人的心虛。
“你怎麼證明人不是你殺的?”,劉煜沒有相信,反問道。
陸青陽表情很是無語,“我幹嘛要去殺一個跟我毫不相幹的人?”
“毫不相幹?”
劉煜拿起手邊的資料翻開,起身将許之晴的資料頁舉到了椅子上的人面前,他指着上面的“陸氏傳媒”一欄,說:“來,你識字吧,給我念念這是什麼?”
陸青陽側頭避開面前的紙張,始終堅持,“警官我真沒殺人。”
“行。”,劉煜點點頭,将資料拍到桌子上,開門出去了。
他走到斯諾身旁拽下耳機,朝玻璃内擡了擡下巴,“你繼續審。”
斯諾一頓,知道隊長有意鍛煉自己,什麼都沒說就推門進去了。
見換了個年紀差不多的人進來,陸青陽心裡的那點緊張感也消散了許多,他甚至有心思跟斯諾攀談,“哥們你這麼年輕就進警局了啊。”
斯諾無聲無波地擡眼看向他,暗金色眸底是難以看清的情緒。
無端地,椅子上的人抖了下。
可随即,斯諾就将視線收了回去,好像剛才一瞬間的危險隻是錯覺。
他拿起桌子上的資料,翻到了打印出的車鑰匙的照片,給陸青陽看了一眼後,突然問了句毫不相幹的話。
“你車鑰匙是怎麼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