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苓詫異:“你什麼意思?”
他和齊竹莊之間有什麼過節嗎?為何他反應如此過激?
佟苓還是不自覺地想,他們是不是斷袖之交?路欣文昨夜拒絕了她,莫非,是因為路欣文不喜歡女人!喜歡男人?
她不是對自己的樣貌自信過頭,認為她表達愛意,男人就斷不會拒絕她。隻是單純覺着,路欣文身邊沒個女人,會不會有不可告人的原因?
比如說,因為侯姿甯的種種,讨厭了女人,喜歡上了男人?
這個想法忽然就在她腦海中根深蒂固了,怎麼揮都揮之不去。
路欣文臉氣得通紅,驟然拉緊缰繩,迫使馬兒停下。
佟苓身子猛地向前,重重砸在了路欣文後背上。
“嘶——”
她吃痛哼了一聲,沒等開口說話,她便被路欣文摟住細腰,一把抱下了馬。
佟苓跌進他懷裡,擡眸之際,與他四目相對。
在他的眼中,佟苓看到了不甘心。
她有些不懂路欣文複雜的眸光,所以想要掙脫他。
結果,他抱得她更緊了。
路欣文嗓音沙啞,深情問她:“你昨夜才同我表達過愛意,現在又另有新歡了?”
佟苓眉尾上揚,十分不解地看着他:“你沒事吧?分明是你拒絕了我,怎麼還追問起我來了?”
她覺得,路欣文有病,而且病得不輕。
路欣文如同瘋魔一般,忽視她的話,緊握住她的腰肢,上手掐起她的下颌,如同看獵物一般盯着她:“侯姿甯,我是你的夫君,除了我,你不可以喜歡别人,我不允許,你也沒有這個資格。”
聽到此處,佟苓也動了氣,她不顧男女之别,也不管二人呼吸相抵,直接怒眼湊上去,用審視般的目光對上路欣文的瞳。
“你未免太霸道了些,瘋了吧?既拒絕了我,還限制我?你們男人不喜歡一個女人,也能納進房門,做個妾室,當個偏房,既沒有感情,又為何強加給女人枷鎖?非要别人喜歡你不可?”
“我就是霸道,如何?”路欣文惱羞成怒,咬牙看她,從喉間撕扯出這些話,“我便是如你所說的那般,不喜歡一個女人,隻要她是我路欣文的,我就不能讓她心裡住着别人。”
佟苓氣呼呼瞪他,怒罵一聲:“下流。”
路欣文邪魅一笑:“下流怎麼了?我便是下流,怎麼了?你沒見過更下流的事兒,我讓你見見。”
說罷,他纖長的手指托起她的下颌,垂首落下貪婪的吻。
他的吻,滿含醋意、不甘、生氣,仿佛要将她整個占有,不讓她有任何紅杏出牆的機會。
濕熱的觸感傳來,佟苓奮力掙紮,可雙手卻被他緊緊擒住,不得機會逃走。
佟苓隻覺得他與平常不同,眼前的路欣文粗魯、熱烈,偏執得想要把她生吞活剝一般。
很快,她便像是被他奪舍了一樣,竟忘了掙紮。
他緊抱住她,生怕她逃走,所以給這個吻做了個記号,狠狠在她唇角咬了一口。
佟苓吃痛睜眼,即刻推開了他。
舌腔裡充斥着濃厚的血腥味,她手指撫過下唇,置到眼前定睛一看——這變态竟咬了她!
路欣文嘴角勾笑,唇邊還殘留着佟苓的鮮血。
他說:“侯姿甯,你别想從我身邊逃走,既嫁給了我,便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你得記牢了。”
佟苓隻當他在耍她,這口惡氣她一定得出。
她揚起假笑,莺聲勾人道:“想得挺美,你困得住我,可困不住我的心。”
她鼓起勇氣,走到他身前,霸氣抓住他衣襟道:“你以為,在我嘴上做個記号,就沒人敢招惹我了?我告訴你,隻要我想,多的是辦法從你身邊逃脫,我想喜歡誰,就喜歡誰,今天是你,明天是他,你管不着。”
二人吵得太過激烈,全然沒注意到,不遠處有匹馬兒過來了。
齊竹莊見佟苓拽住路欣文衣襟,連忙翻身下馬,靜身躲在雜草中,向兩人的方向匍匐前進,聽個“牆根”。
佟苓正在氣頭上,對路欣文也是一頓劈頭蓋臉的輸出:“我最讨厭男人瞧不起女人,路欣文你聽好了,我是喜歡你,可我也不慣着你,做人得光明磊落,你的拒絕我收到了,所以說即便如你所言,今天我對齊竹莊有好感,那又怎麼樣?我就是喜歡他,就是心悅他了,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