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卿雨聞言,心中一緊,原來落選也逃不過嫁人的命運嗎?
徵宮内,不知何時宮遠徵又返回,他坐在桌旁,慢條斯理的抿着茶水。
“上品仙華野二錢,這份量是正好的,到時和她要嫁入的主家叮囑一下。”
說完,将茶盞放下。
“嗯。不過她今日落選了,怕是會難過。”
若不是因為身體原因,她又怎會隻拿了個木牌。
第二天一早,傳出了姜姑娘被害的消息,侍女說雲姑娘也起了紅疹。
而且不知為何,整個宮門的侍從侍女來往匆匆。
一時間宮門内人心惶惶。
沐卿雨不知曉其中緣由。
但是,這件事情,
即使是不屬于這的她也感到了幾分蹊跷。
她不動聲色地聽着灑掃侍從的閑話。
“聽說宮四被急召到長老院了,宮三也到了,但宮二先生仿佛昨夜離開了舊塵山谷,還未歸來。”
“前廳那邊好像亂成一鍋粥了,但咱也不敢問。”
“聽說好像是執刃和少主出了事。”
“哎呀,不過那個姜姑娘也是不幸,聽說她的病的厲害,少主還出這種事情。”
“誰說不是呢,唉……”
“這宮家怕是要變天咯。”
沐卿雨眉宇一擰。
執刃是整個宮門的老大,怎麼會突然間出了事情。
姜姑娘和雲姑娘的病也是突然。醫者說可能是中毒,但她昨日看她們兩人的狀态也并無大礙,除了就寝也基本上都在一起。
沐卿雨心裡隐約有股不安。
看來金牌在這隻會是燙手山芋,這宮門,甚至這些女眷,都不簡單。
-----------羽宮-----------
羽宮内宮遠徵和宮子羽僵持無果,但無論執刃是誰,這種變故的宮門都是緻命的。
内部矛盾可之後再解,隻是現在一緻找尋執刃和少主遇害原因才是最先目的。
“昨日事發當時,女客院落可有查過。”
宮子羽問金繁。
“第一時間就派了侍衛前去查看,所有女客都在院中,沒有外出。”
金繁回複道,但話一轉,
“不過,有幾名新娘中毒了。”
“恰好就是拿到金色令牌的的兩位新娘有中毒迹象。還有一木牌新娘也稱身體不适。”
宮遠徵聞言臉色瞬間變得更加陰沉。
木牌新娘,怕不是那個小家夥。
“我去看看女客所中之毒為何。”
宮遠徵說完便朝着女客所在的屋子走去,而後宮子羽也跟着走了進去。
---------------女客院落------------
“聽聞沐妹妹今日身體也多有不适,此時感覺怎樣了。”
上官淺問道。
“隻是些小咳小病,不打緊,還沒問過姜姐姐和雲姐姐如何了。”
沐卿雨答。
上官淺搖搖頭。
“雲姑娘倒還好,用了我家傳的藥後,很快紅疹便消了。隻是姜姑娘,恐怕要看命了。”
沐卿雨聞言,心中微沉,她們究竟做錯了什麼,為什麼非要把這些苦難留給無辜的她們。
“你好好休息,我再去看看雲姑娘怎麼樣。。”
說完上官淺輕輕帶上了門,隻餘沐卿雨一人在房中。
她走到窗前,拉開窗簾,陽光傾瀉進屋子。
這一刻她在思考。
這場選親,有人是為了名利地位,有人是心懷鬼胎。
可大多數的姜姑娘般的溫柔女子,不但将自由輸掉了,甚至連喜歡的人也失去了。
沐卿雨抱膝靠坐在床沿,腦袋抵着牆壁。
忽然聽見外面有輕輕的脆鈴聲。
再開門,卻已經看不見任何人影,似乎是她聽錯了。
沐卿雨重新躺下,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她夢裡見到一位少年,少年一襲白衣,背脊挺拔的望着她笑。
她想伸手擁抱少年,卻隻擁了個空,眼睜睜的看着少年越來越遠,而她也醒了過來。
不知為何,白衣少年竟和一身黑衣的他在腦海裡重疊在了一起。
宮遠徵,你究竟是個怎樣的人。
剛剛,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