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長老院那麼緊迫徵宮去審訊那位沐家新娘,卻查出送仙塵原在刺客簪子中,隻是可能簪子掉落之時沾染了些許在藥單上。”
宮遠徵說這些話的時候,表情淡漠,眼神冰冷,讓人不敢直視。
他的眼神劃過三位長老停在了宮子羽身上,目光深邃幽暗,像是要把這位新執刃看穿。
“你也看到了空瓶,此事用全了徵宮逼刑的八種毒藥,以一個體制為丙的新娘,性命可能便交待在那兒了。”
宮子羽知道宮遠徵是指桑罵槐,雖說是看着自己,卻是在叱喝長老院之前對于之前判斷的過于急操。
雖然還是聽着很不爽就是了。
"既然沐家姑娘此事為冤,遠徵,你過時将人家好好的請出來,該賠罪賠罪,該治療治療,用最好的藥材頂着,不然要是有人說是因為新執刃不懂治理,可就,人言可畏了。"
一旁的宮尚角看似輕飄飄的插了幾句。
宮子羽嘴角抽搐的看了宮尚角一眼,這個家夥明明知道不是自己的決定,偏生還要借題發揮。
宮遠徵又看了幾個長老一眼,點了點頭,又看向宮尚角,沉默片刻,語氣稍微柔和了一些,
“我先去安置沐姑娘了,“他又斜眼看着宮子羽,
諷刺道,”執刃可要仔細探查,别是無辜了好人,放過了壞人。“
說罷,他徑直出了門。
-----------徵宮------------
熟悉的藥材香,熟悉的環境,熟悉的床榻,
沐卿雨躺在床榻之上,腦海中閃現出自己初次到這裡的畫面。
“再來幾次,這徵宮都要變成我的别院了。“
她輕輕自嘲道,
短短幾日,這已經是第二回了。
“我徵宮廟小可配不上您沐大小姐,那木制的樁子都關不住你,竟把那地牢樁子都磨了缺口出來。“
宮遠徵推門而入,看到沐卿雨感歎二來徵宮,忍不住揶揄道。
沐卿雨擡眸瞥了一眼宮遠徵,
“你沒給我用毒。”
她不是在疑問,而是陳述。
”但我明明聞到了毒藥入血肉的味道。“
她繼續道。
宮遠徵看着她,眼底說不清什麼情緒,
最終,他低沉的開口道,
“我說過,我知道不是你。我徵宮從不屈打成招。”
沐卿雨聞言,愣怔了半晌。
她的目光順着宮遠徵的衣擺看見了那個和眼前矜貴男子格格不入的挂飾,和他始終背在身後的一邊衣袖。
她心中突然升起一抹直覺性的懷疑。
宮遠徵似乎察覺到沐卿雨目光的異樣,連忙轉移話題,
“查清楚了,落仙塵的來源的女刺客的發簪。”
沐卿雨看着他,突然開口,
”不疼嗎。”
她問的幹脆利落,卻又是毫無保留的關心。
宮遠徵的身體僵硬了半刻。
抿着唇,沒有說話。
像是對突如其來的關心萬分不适。
看出他的抵觸,沐卿雨垂眸掩飾自己眼底的關心,轉換了話題,
“怎麼又皺着張臉,愈加像這隻醜醜的狗狗了,”
她說完,就伸手捏了捏那算不得好看的狗狗挂飾鼻尖。
這個舉動帶着些許調皮,像極了一個孩童,宮遠徵的眉頭漸漸松開,嘴角勾起淺淺的弧度。
“随便挂上的,我還道這老虎還未有我一半氣質。“
“聽說過指貓為虎的,這将狗狗認作老虎的,還真是徵宮主讓我開了眼。“
宮遠徵看了她一眼,沒反駁。
“現宮門處處明槍暗箭,這兩日你就以養傷在這藥室休息。“
他走到藥架上取了今日白芷金草茶遞給她,
”還沒人敢在我徵宮下毒。“
沐卿雨看着杯中棕黑的藥茶,低頭輕輕吹着還不算溫涼的茶盞,
輕飄飄的說着擊破水波的話語。
“無人下毒,所以自己試毒的宮主,到底算兇殘,還是善良。”
按照宮門的規矩,父親過世需要守孝三年不得成婚,但因為宮門經曆這次變故後,可能會有一段時間不會從江湖中挑選新娘進門,所以長老們決定讓執刃從這些新娘裡挑選,宮尚角年齡也不小了,也可以從中挑選。而宮三宮遠徵,未至及冠,便擇一心儀未婚妻等成年禮後在正式成婚。
宮尚角直言他從不将就,把上官淺留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