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到宮遠徵害怕了,沐卿雨已經幾日不曾理他。。
宮遠徵望着遠處的沐卿雨,心中湧起一股無力感。他曾經以為自己的堅定和冷漠能夠征服一切,但他沒有預料到沐卿雨的決絕和堅持。
這幾日以來,宮遠徵一直在焦慮和痛苦中度過。他知道自己對沐卿雨的态度讓她感到害怕,甚至傷心。他多次想要找她解釋,卻又擔心這樣會讓她更加退縮。
他不禁回想起一切轉折的那一天,當時的沐卿雨如此信任他,充滿了對宮門的好奇和善意。而現在,她卻因為他的行為而變得疑心重重,不再和他過多接觸。
那個地牢内,黑暗的環境和一身雪白的破碎的她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她蹲在地上,身體顫抖着,寒風吹過,使得她的身體更加顫抖。
他,好像太兇了。他真的像自己所說的兇殘了。可他原本并不想這樣的。
可是,狂傲如他,竟然不敢在一個看似弱小姑娘面前解釋。
這幾天,沐卿雨和哥哥招呼如常,和上官淺雲為衫淺有交流,甚至還和金繁有所罩面,可就是把自己當空氣。
宮遠徵覺得有些挫敗,有些失落。
他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周圍的氛圍顯得格外寂靜。
宮遠徵的目光停留在桌案上擺着的棋盤上,久久不動。忽然,一陣腳步聲響起。
宮尚角從門外匆忙走進來,見他神色凝重,想到這幾天沐卿雨對宮遠徵視而不見的場面,宮尚角感覺有些有趣,
“還别扭呢?怎麼還像個五歲的孩子。”宮商角調侃道。
“哥,我是不是做錯了。”宮遠徵問道。
宮尚角挑眉:“哪裡做錯了?”
“她好像誤會了。”宮遠徵悶悶地說,“我不是想恐吓她,我隻是……”他頓了頓,才繼續說,“隻是想試探她,或者放過她。”
宮尚角拍了拍他的背,語重心長地說:“她隻是一個剛剛離開家的姑娘,脆弱些很正常。但你要明白,女子也有自尊心。你這樣做,确實會讓她覺得難堪。不過,我看她并不像那些身居閨閣的柔弱小姐,不會輕易被打倒的。”
說着,宮尚角的臉上露出了笑意,說:“但是記不記仇就不一定了。”
宮遠徵皺着眉:“哥!”
宮尚角收斂了笑意,嚴肅地說:“好了,上次的事情和她說了嗎?”
宮遠徵沮喪地搖了搖頭。他們兩兄弟早在幾日前就已經查出了沐卿雨房内的糕點和房間中的茶相沖的情況。這兩種飲食單獨食用無毒,但若是一起食用,可能會導緻寒症加重甚至緻命。
幾天前,當時他恰巧經過沐卿雨的房間,想着進去看看,突然發現了一盒精美的糕點和一壺散發着清香的茶,但淘氣嘗了一口後,他立刻意識到這個香味不正常。
當他們将糕點和茶送去檢驗後,結果讓他們震驚不已。這兩物在單獨食用時都是味口極好,但若是一起食用,就會發生化學反應,産生寒症的副作用。
這個發現讓宮遠徵愧疚不已。他自己的徵宮以制藥聞名,而她卻還是受到了傷害。
“算了,先緩緩吧。這幾日看好你徵宮的吃食,先去哄哄人家小姑娘。“宮尚角說道。他知道弟弟的脾性,不擅長表達感情。
但如此别扭的兩個小朋友,倒是讓生活變得鮮活起來了,自己弟弟原來還是如此可愛,那個小姑娘也是有些堅持啊。
宮遠徵點了點頭,郁悶的蒙了一大口茶,仿佛這飲的是可解千愁的酒。
另一邊,沐卿雨正在房間中思考。
這幾天,她越發覺得這件事不簡單。她雖然不喜歡宮遠徵的冷淡态度,但也不至于讨厭他。但是,她心底隐約覺得,宮遠徵的那日的冷淡都是裝給她看的,他其實是在保護她,否則憑借他的手段,完全可以輕而易舉地除掉她,無需多費口舌。
既然宮遠徵不願意承認自己對她的維護,那她便配合他好了。她不介意暫且假扮一個幼稚生氣的小未婚妻,等到她弄清了宮門到底害怕什麼保護什麼後,就可以找到保全自己的法子。
沐卿雨一方面不相信命由天定,一方面也在賭,賭宮遠徵對自己的維護。不然這麼天天甩臉子早被一飛镖打走了。
這麼一想,她心中豁然開朗,整個人也舒爽不少。她站起來,伸展雙臂,伸了個懶腰。
小小宮門,和我二十一世紀有為青年鬥,誰還沒看過幾集甄嬛傳了。她嘴角揚起微妙的弧度,一掃這幾天積攢的郁氣。
她準備出門散步,順便去雲為衫那逛逛,順點兒零嘴吃。
沐卿雨正準備往外走,就看到了前來通報的侍從,說角宮邀請共用晚膳,讓她務必參加。
她愣住了,角宮邀請她同用晚膳?不會是她聽錯了吧。
宮尚角向來不喜歡和其他宮門走動,這些天更是除了見面禮節連一句話都沒有說過。今兒怎麼會突然邀請她?
沐卿雨心念電轉,想到最近這些日子宮遠徵的異常,莫非是角宮也要試探自己?不管是什麼,她還是答應下來。她想,總之兵來将擋水來土掩罷了,她沐卿雨從來不畏懼。
沐卿雨換好衣裙來到角宮。
角宮裡燈火通明,宮遠徵和宮尚角早已等候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