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怡妍手停了一秒,玩,是啊,夏暮寒隻是玩玩。可為何偏偏是她。
“為什麼忽然回帝都上學一年?”
“慕寒哥哥自小居住在國外,爺爺想慕寒哥哥從政,那年特意命他回國去帝都府院進修一年,讓他熟悉中國的教育,嫌他喝了太多洋墨水。”
帝都府院,專收權貴與富二代的學校,陳明澤在世時,她也能輕松進入那裡學習。
“你也是帝都府院畢業的。”
“我今年7月畢業,現在在學校也沒什麼事。我就來魔都玩玩。”
“逃學不好。”
“我沒逃學,隻是出來散散心。順便看看林靜雅的笑話。”
有什麼區别,可陳怡妍沒閑心管夏家小姐的事,她需要掙錢給母親看病,于是埋頭專心作畫。
夏詩彤沉默片刻,沒等到陳怡妍搭話,忍不住繼續說:
“看的出來,慕寒哥哥對你不一樣,你們是不是認識?”
“不認識。”
“撒謊,他為什麼在林靜雅面前帶走你?剛才你們肯定有事。”
“看我漂亮,玩玩而已。”
“他看你的眼神不像是玩玩。”
“你剛不也說了,隻有林靜雅入得了他眼。”
“那是他眼瞎。”
陳怡妍沒忍住,輕笑了一聲。
“我看得出來,他在意你。”
在意?陳怡妍苦笑,在意到毫不猶豫的一次次抛棄自己。
現在,不過是得不到的又不想讓給别人,僅剩下不甘罷了。
陳怡妍七分注入畫筆,三分留給女孩的呶呶不休,不多時一幅上好色的素描已拿到夏詩彤面前。
“夏小姐你看,滿意嗎?”
夏詩彤眼前一亮,人、景、物栩栩如生,躍然紙上。果然不隻是人美嘛,不愧是慕寒哥哥看上的女人。
“厲害,畫的也太好了,你什麼都會畫的嘛。”
“學過。”
陳怡妍話音剛落,手機忽然響起。
母親的來電,她玉指輕按接起:
“媽媽,我在工作。”
“妍妍,快回來,你舅媽又來小院鬧了。”
舅媽一向蠻橫無理,陳怡妍怕母親受委屈,寬慰道:
“媽媽,别急,我馬上回去。”
陳怡妍挂斷電話,看向夏詩彤:
“夏小姐,我家裡有事,先走了。”
“怎麼了,我開車送你吧。”
“不用了,我打車。”
陳怡妍邊說邊收拾畫材,快步離開,夏詩彤不放心她的忽然離開,跟在她後面一起出去。
剛走到門口,葉海攔住陳怡妍道:
“陳小姐,夏總有個緊急會議,讓你等他,他親自送你離開。”
“不麻煩夏總,我有事需要先行離開。”
總裁的死命令,葉海毫無放行的意思,緊随其後的夏詩彤見狀,急道:
“葉海,快給陳小姐讓路。”
說話的同時,不忘上前推開葉海。
夏詩彤的命令自然比不得總裁,可身體被抱住,打不得,推不掉,葉海隻得被迫放行,看着陳怡妍匆匆離去。
陳怡妍打車離開,門口剛下出租車,即聽到舅媽的大嗓門。
“你們哪來的錢買這麼貴的鹦鹉,快說柳辰濤背着我給了你們多少私房錢?”
“阿眉,鹦鹉是辰濤送給爸的,你不要鬧了。”
“沒有我家,他柳辰濤算什麼,有本事在雲啟集團爬的那麼高嗎?養着一對入不敷出的老人也就算了,還要添兩個吃白飯的,這隻鹦鹉誰允許他買的。”